南黎川很顯然也考慮過這些:“江離然有幾個住處,地點(diǎn)算是比較偏僻,也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平時放著也是生蟲,不如讓我們幫他開開光。”
畢秋打趣他;“江離然知道你一直掂記著他的江山嗎?”
“他無兒無女,江山早晚也是別人的。不如我照單全收了。”
畢秋噗哧一聲笑出聲,怎么也沒想到南黎川還會說冷笑話,這個悶騷。
“即然這樣,那我們就免費(fèi)幫他打理一下江山吧。至于保養(yǎng)費(fèi),改天我列個清單,就勞煩南大人幫忙送給江老板過目了。”
南黎川瞧著她狡猾的神情,笑道:“還是保養(yǎng)費(fèi)?”
畢秋如數(shù)家珍:“購置物品費(fèi),定期清理費(fèi),有了我們他省了多少保鏢和阿姨的費(fèi)用啊,水電媒氣這些可都是我們自己負(fù)責(zé),怎么算來算去感覺我們還賠了?”
南黎川伸手在她頭頂揉了揉,無奈的笑了。
車子一路疾駛,畢秋被電話攏的不行,索性關(guān)了機(jī)。
半個小時后,車子停在一處建筑前。
畢秋放下車窗,挑了挑眉:“江離然果然是個隱型富豪,這么壕的房了放著不住,等著落灰嗎?”
南黎川熄了火,直到她那一側(cè)幫她拉開車門:“他在國內(nèi)的時間不多,國外的產(chǎn)業(yè)相對比較多。”
畢秋禮貌性的表示了一下崇拜,隨即將手交給他,南黎川將食指合攏,與她十指相扣,拉著她下了車。
畢秋感覺心里小鹿亂跳,簡直像個沒談過戀愛的小少女一樣。
面前的別墅足有四層,歐式風(fēng)格,院中有噴泉,花園,看得出是經(jīng)常有人打點(diǎn)。
畢秋一邊走一邊看,不知不覺間走到了門外。
鑰匙就握在手中,可是南黎川卻沒有馬上開門,而是轉(zhuǎn)眸,意味不明的看著她。
畢秋被他看得莫名,疑惑道:“怎么了?”
南黎川眉間閃過一絲什么,又把頭轉(zhuǎn)了過去,聲音不沉不緩:“我是第一次與人同居。”
所以,他這是害羞?緊張?還是忐忑?擔(dān)憂?
畢秋沒有說話,等著他繼續(xù)說下去。
卻見他伸出手,一副要和她做友好邦交的模樣:“多多擔(dān)待。”
如果不是他一臉認(rèn)真的表情,畢秋真心為他是在開玩笑,多多擔(dān)待是什么鬼?她還友好共處五項原則呢。
可不知為什么,這話由南黎川說出來非但沒有搞笑的意思,反倒讓人更加的想要去珍惜這個男人。
畢秋重重的把握上去,搖了搖:“我也是初次與人同居,望一起進(jìn)步。”
說完,她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好好的同居弄的好像首腦會晤一樣。
南黎川用鑰匙打開房門,兩人一起走了進(jìn)去。
出乎畢秋的預(yù)料,房子里異常的干凈,完全不像是久沒人住的房子,而且家用電器一就俱全,裝修風(fēng)格也是畢秋喜歡的。
她背著雙手,一路走一路打量,不知不覺間,就走上了二樓。
長長的走廓一通到底,地面上鋪著花紋繁復(fù)的地毯,踩在上面猶如在踩棉花。
二樓一共有三間房間,最里面的是書房,其余的兩間是臥室。
畢秋隨手推開其中一間的房門,目光瞬間被一張超級大的床給吸引住了,那張床奇大,足夠睡上三個人,也不知道江離然買下它時是怎么想的,難不成他還有那方面的癖好?
畢秋紅著臉,勉強(qiáng)把目光移開,突然看到這間臥室竟然有一個漂亮的露臺,于是抬腳走了進(jìn)去。
南黎川檢查完廚房和配電設(shè)施,扭身直大廳,卻沒看到畢秋的影子。
他環(huán)顧一下四周,抬腳往二樓走去。
第一間里沒有,來到第二間,抬手正要推門,房門自己開了。
南黎川收回手,看向房內(nèi),一眼就掃到了他在找的人。
抬腳走過去,扒開一層紗簾,他看到女人正窩在一個大大南瓜型懶人沙發(fā)上,頭枕著手臂沐浴著溫暖的陽光。
他俯下身,陰影遮在她的臉上,她緩緩的睜開雙眼,清亮的眼眸眨了眨,看到是他,瞬間堆上了笑意。
南黎川喉間滾了滾,聲音低啞異常:“先不要睡,空調(diào)剛剛打開。”
畢秋只是看著他,像只倦怠的貓,小臉枕在手肘間,一眨不眨的看著也。
南黎川蹲下身與她平視:“回床上睡?”
她點(diǎn)點(diǎn)頭。
南黎川俯身,右手從她的腰間圈起將她抱了起來。
她真的很輕,輕的像片羽毛,他把她放到床上,沉重的身體也隨之覆了上去。
她的臉紅紅的,不是太陽曬的,發(fā)絲柔軟有股太陽的味道,全身都香噴噴軟綿綿,一雙眸子含羞帶怯,小手還勾著他的脖子。
“畢秋,”他呼吸漸沉,“今天休假,恩?”
雖然是疑問句,可是他的口氣明顯不容置疑。
畢秋也有些心迷意外,她強(qiáng)撐著最后一絲理智:“有一大堆的事等著我處理……”
“不急于這一時。”他壓著她的手,濁熱的氣息像一把火瞬間燒光了她的理智。
她愛這個男人,試問哪個人不想和愛人肌膚相親,更何況,南黎川這副樣子也不可能放她離開。
畢秋將臉歪到一邊,耳根紅的像著了火,她能感覺到男人的目光就在她身上游走。
上一次她喝的醉死,什么也不記得,所以理論上來說,她還是第一次。
她用手背蓋住眼睛,不讓男人看見她眼底的慌張,輕聲道:“窗簾。”
男人起身下了床,不多時,床板一陷,男人的身子再次覆上來。
……
畢秋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的,還沒等她睜開雙眼,有力的手臂悄然而從她身下抽離,另一側(cè)的床板發(fā)出悉索的聲響,南黎川起身,拿起電話走了出去。
屋子里光線昏暗,只有幾抹晚霞的光從簾子的后面灑進(jìn)來,畢秋拉起被子悄悄的往里面看了一眼,瞬間燒紅了臉。
昨天的一切她記不是很清楚,只記得他有力的手臂和耳邊粗重卻性感的喘息。
空氣里飄蕩著男人雄厚的味道,她眨了眨睛,伸手摸了一把腰。
“嘶~”果然很酸。
突然,門開了,南黎川拿著手機(jī)走了回來。
畢秋來不及轉(zhuǎn)回視線,直直的對上他深沉的眼眸。
“醒了?要不要喝水?”他只穿了一件長褲,上身完全赤裸,漂亮的肌肉線條讓人垂涎欲滴,他把手機(jī)扔到一邊,掀開被子很自然的抱了過來。
乍一接觸,她被他身上的寒氣冰了一下,他好像故意的一般,將手探到她的后腰,畢秋凍的打顫,不禁瞪向他。
“怎么不多睡會?”
他的身體緊緊的貼著她,她還不習(xí)慣與人這么親近,不禁退了退,卻被再次撈回來:“幫我暖暖。”
畢秋小臉紅通通的像個蘋果,身上散發(fā)著少女獨(dú)有的清香,眸子水水潤潤,眼尾還有著被他欺負(fù)過的痕跡,南黎川不禁俯下身,吻住她的唇。
好半晌,他才放開她。
畢秋心跳如雷,不敢看他,把頭埋在他懷里。
“誰的電話?”
“江山的主人。”因?yàn)榭吭谒乜冢腥说牡蛦〉穆暰仿佛從胸腔里震著她的耳膜。
“江離然?”畢秋微微退開,“他是不是知道你借用他的房子?”
“這里的安保直接聯(lián)網(wǎng)他的主機(jī),只要有人進(jìn)入房子他都會知道。”
畢秋一愣,馬上把被子捂嚴(yán):“他不會在家里裝了監(jiān)控吧?在哪里?在哪里?“她職業(yè)病的開始找起來。
“當(dāng)然,他那么謹(jǐn)慎的人。”
畢來一雙眼瞪大,完全不明白他為什么還能這么冷靜,說不定她們早就被江離然當(dāng)成了現(xiàn)場教學(xué)給看了個遍。
南黎川見女人幾乎就要暴走,這才抬手按住她的粉肩,聲音里一抹低沉的笑意:“你以為他打電話來是為了什么?”
畢秋眨了眨眼:“為什么?”
“因?yàn)橛腥撕诹怂木W(wǎng)絡(luò),導(dǎo)致他所有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一起崩潰,他慌不擇路找我來質(zhì)問。”
“還有人能黑了江離然?真是天道好輪回。”一直都是只有他作威作福,沒想到還有人有制住他。
南黎川撫摸著她的柔軟的發(fā)絲,問道:“餓了嗎?”
畢秋感受了一下,的確是有點(diǎn),本來是不餓的,但是……
紅著臉點(diǎn)點(diǎn)頭。
“我去做飯。”在她頭上親了一下,南黎川起身下床。
畢秋看著他離去的身影,不禁在自己手上掐了一下。
疼。
是真的,不是在做夢。
在床上躺了一會,畢秋起身去了浴室。
南黎川端著飯進(jìn)來時,畢秋剛從浴室里走出來,頭發(fā)濕漉漉的披在肩上,見到他便問:“毛巾在哪?”
南黎川把飯放到一邊,拉開一旁的柜子,拿出一條新毛巾,拉著她在床邊坐下,親自幫她擦起頭發(fā)。
畢秋閉著眼享受著南黎川細(xì)致的服務(wù)。
擦干了頭發(fā),畢秋找不到發(fā)繩,隨手撿了一個什么就綁到頭上。
南黎川把飯桌擺好,飯菜一一的擺上去。
仍然是家常菜,可是每一道都像上美顏開過濾鏡一樣色香味俱佳。
畢秋吃了一口,滿足的瞇起雙眼:“你真的沒打算經(jīng)營一下副業(yè)嗎?”
南黎川正在幫她剝著水煮蛋,聞言,唇角起了紋路,聲音淡淡,卻有著一股平淡的溫柔:“這要問過我的老板。”
他的老板是誰?當(dāng)然是她畢秋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