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符虎和樂洋腿一軟,全摔在了地上,模樣狼狽又滑稽。
全場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極力忍耐笑容。
樂洋的身份好歹擺在那里,樂者家族的面子不是開玩笑的,不能隨便笑。
當(dāng)然,樂家的面子也只能用在這種時候。
樂家的財力有限,在這種大家玩命砸錢的時候,都不把樂洋放在心上。
但凡把樂洋換成‘京城四少’中的另外三個,在場眾人都會感到絕望。
跟‘京城四少’砸錢,那不是瘋了嗎?括弧:不包括樂洋的京城四少。
這是個以錢為尊的年代,樂家沒錢,只能讓人敬佩,而不會讓人恐懼。
樂洋和符虎爬了起來,差點把舌頭咬斷。
他們無法理解陳宇在干什么。五十五塊錢?你當(dāng)去菜市場買菜啊?
五十五塊錢的報價,你想買卵幕杯?
說實話,擦過卵幕杯的專業(yè)清潔布,都得賣個幾萬塊錢。
五十五塊錢,或許能買一只從卵幕杯上提取下來的細菌。
陳宇認為現(xiàn)場所有人是沙比嗎?還是他把自己當(dāng)成沙比?
這話,樂洋和符虎不敢出口,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陳宇。
尤其是樂洋,他的臉色驀然變得很難看。可他又不得不強顏歡笑,流里流氣地問道:“哇靠,偶像,你啥意思啊?你不是對卵幕杯志在必得嗎?”
“是啊,志在必得。”陳宇對樂洋的臉色變化視若無睹,聳肩道:“五十五塊錢就能把卵幕杯拿下來,能花五十五塊錢的事,我干嘛花五十五億呢?”
樂洋不再說話,坐在陳宇身邊,低著頭,臉色陰晴變幻不定。
符虎天真無邪,纏著陳宇問東問西。
得不到陳宇的回答后,他又拍了拍樂洋,打趣道:“樂洋兄弟,你咋滴了?臉咋跟紅綠燈似的呢?放心,咱們只管相信大哥,他肯定能創(chuàng)造奇跡!”
樂洋訕訕笑了笑,為了表現(xiàn)自己沒有慌亂,跟符虎講起了葷段子。
講這種低俗沒品的笑話,很符合他‘樂家逆子’的人物性格設(shè)定。
符虎被逗得哈哈大笑,對這位幽默風(fēng)趣的樂洋兄弟更加欣賞了。他甚至希望,樂洋能永遠追隨在陳宇身邊,這樣他和樂洋就能做一輩子的好朋友了。
而陳宇,似乎一直都沒有阻撓符虎和樂洋交朋友的想法。
“咦?”符虎很快不笑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了一件更有意思的事情。
臺上兩位德高望重的主持人,收到所有人報價的紙條后,看到了陳宇寫著‘55’的那一張。兩位主持人的臉色,也跟樂洋如出一轍,變成紅綠燈了。
這兩位之所以能被推舉成為主持人,是因為他們聲望很好,在京城古玩行基本上是值得信賴的大師級別人物,僅次于鐘良、老狐貍一脈的徒子徒孫們。
這種大師,什么風(fēng)浪沒見過?
眾人十幾億、二十幾億的報價,能嚇到他們?
陳宇五十五塊錢的報價,也頂多是讓他們驚訝,不至于讓他們感到驚悚。
兩名主持人什么都沒說,彼此對望一眼,然后齊齊望向臺下坐著的陳宇。
在他們眼中,陳宇不是一個人,而是鬼。
上天入地、搬山填海、勾魂索命、無所不能的厲鬼!
陳宇身邊坐著一個‘紅綠燈’樂洋,臺上兩個‘紅綠燈’老頭用怪異的目光死死注視著他。他不為所動,始終保持一副笑呵呵的隨意模樣。
他揮動了一下手臂,笑道:“兩位大師,愣著干什么,誰報價最高?請宣布啊!我們這些參與報價的買主,都等著懸念的揭曉呢!”
“究竟是誰,家財萬貫,力壓眾人,成功奪下失傳幾百年的卵幕杯?”
“咕嚕!”兩位主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久都不敢開口說話。
猶豫了許久,他們終于宣布道:“是‘大面粉’手機的少董報價最高。”
“華夏曠古難尋之珍寶,卵幕杯,歸少董所有!”
“嘩!”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不少人‘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對他們來說,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這樣的結(jié)局。
仿佛他們早就知道卵幕杯最后該到誰手里一樣,可最后結(jié)局發(fā)生了偏差!
包括‘大面粉’手機的少董本人都是一臉懵比,懷疑是不是聽錯了。
不對呀,按照劇本,他只負責(zé)表演,最后的勝利者,怎么可能是他?
聽到主持人這樣宣布,樂洋反倒長長出了口氣,有逃過一劫的釋然。
他拍了拍陳宇的肩膀,安慰道:“沒關(guān)系,拿不下卵幕杯也沒關(guān)系,你在我心中的風(fēng)采不減分毫,你依然是我的偶像!”
陳宇笑得陽光燦爛,有如四月春風(fēng)般和煦。
但熟悉陳宇的人都知道,這是魔鬼的笑容。
自從認識樂洋,他總對樂洋露出這種笑容。
他和樂洋對視,一邊笑著,一邊給符虎下達命令。
“符虎,弄死那倆老雜種!”
符虎完全不懂陳宇為何暴起發(fā)難,但陳宇是他的恩公,他是陳宇的護衛(wèi)和死士,他身上有陳宇給他刻下的‘死’字紋身。
他對陳宇忠心耿耿,永不背叛。
只要陳宇一聲令下,他可以干掉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符虎不問理由,執(zhí)行陳宇的命令根本不需要理由。
“殺!”他虎吼一聲,恍如暴雷天降。
三百斤的體重的他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后,硬是身輕如燕,平地起跳,飄身落到臺上兩位老貨主持人身邊,比臉還大的鐵拳,當(dāng)即砸在其中一名老貨的臉上。
那中拳的老貨當(dāng)即面目全非,仰面摔倒。
而符虎不等他落地,就兩手抓住他的兩條腿,狠狠甩了出去。
這一甩,就是七八米,老貨直接飛到了觀眾席最后一排,哼唧都沒哼唧一聲,當(dāng)場暴斃。如果他能活過來接受采訪的話,他會說:不疼,一點都不疼。
確實不疼,符虎的動作只在瞬間完成。
疼痛神經(jīng)沒等反應(yīng)過來,他人就已經(jīng)死了。
另一個主持人老貨反應(yīng)很快,轉(zhuǎn)身就想跑。
“砰!”下一秒,他也飛出去了,整個人摔進了茶樓的屏風(fēng)里。
他沒有死,因為這一腳,不是符虎踹的,是沖上臺的陳宇踹的。
陳宇把力道控制得很好,讓他不死,但卻斷了七八根肋骨,劇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