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那個男人似乎是陸家的人,大度地說:“沒關系,誰家沒有幾個讓人不省心的孩子?教育好就行了!
他身后站了一個年輕人,一身西裝革履,長得倒是挺好看的,就是眼睛發青、印堂發黑,一看就是縱欲過度,把身子給掏空了的。
向俊英就是向家的家主,他嘆氣道:“東陽啊,趕快把你姐姐放了,今天是她的好日子,你不要亂來,我先讓人送你回家,等婚禮結束之后再說!
說完,兩個七品的高手走上前,朝著向東陽抓來。
向夢凡連忙說:“你們誤會了,東陽這是來祝賀我結婚呢!
她拉了拉向東陽,說:“東陽,你說對不對?”
她跟向東陽一個勁兒地打眼色,向東陽卻裝作沒看到,冷聲道:“你們逼著我姐姐結婚,還敢往我身上潑臟水,向俊英,你有多無恥,我今天算是見識了!
向西來立刻上前道:“東陽,你怎么能這么說話呢,家主畢竟是你的叔叔。”
向東陽冷笑道:“叔叔?氣死父親、害死兄嫂、搶奪侄兒家產,將侄兒趕出家門,世上有這樣的叔叔嗎?”
向俊英臉色一變,道:“東陽,你不要聽信那些人挑撥離間,誰不知道我的為人?我行得端做得正,大家有目共睹!
向西來也露出痛心的神情,道:“東陽,我知道,家主將你趕出家族,你對家主心存怨恨,但你也不能造謠誹謗家主啊!
周圍圍觀的人也對著向東陽指指點點。
“這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紈绔子弟向東陽吧?”
“呵呵,誰不知道他是首都市一等一的紈绔,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呵呵,他父母還貪污家族財產,這樣的人,向家主只是把他趕出門,沒有把他送進監獄,已經是法外開恩了,他居然還誹謗向家主,唉,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啊!
“呵呵,向家主還是太仁慈了,這樣的人要是在我們家,我早就……”
向東陽臉色漲得通紅,憤怒地瞪著向俊英和向西來父子倆,兩人眼底閃過一抹陰鷙和得意。
我和李木子本來還在休息室內看熱鬧,見此情形,自然不能再沉默了,大步走了出去,冷聲道:“我看今天誰敢動我的徒弟!
眾人都震驚地看向我。
“她是誰?”
“聽口音不像是首都人?”
“她剛才說什么,向東陽是她的徒弟?不是說向東陽是個廢人,根本不能修煉嗎?”
“咦,你們看,向東陽是不是晉升到了二品了?”
“真的啊,你不說我還沒發現,怎么可能!”
這個時候,向俊英父子倆才發現向東陽已經成了修道者,臉色都有些變。
“你是什么人?”陸家的那個中年男人不悅地問,而陸七少爺一雙眼睛卻在我身上掃來掃去,滿是淫邪之色。
李木子臉色一沉,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她已經出現在陸七的面前,一巴掌打在他臉上,將他打飛了出去。
眾人都是一驚,陸父大怒,道:“你們要干什么?”
李木子冷哼一聲,道:“你是什么東西,也敢用那種眼光看我師父?找死!”
陸父氣得臉色蒼白,怒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把這些人給我抓起來!”
李木子霸氣地朝他們一指,道:“我看誰敢動!知道我師父是誰嗎?”
眾人面面相覷,有人嘀咕了一句:“不就是個外地人,還橫上了!
“就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吧?不知道咱首都什么都不多,就是權貴多啊。修為高了不起啊,咱們這里隨便哪個家族出來個供奉,就能把你打趴下!
“呵呵,小妹妹,我勸你做人還是低調一點的好,首都是什么地方?在這里,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也得臥著!
李木子冷笑一聲,雙手快速結了一個法印,只見天花板上忽然伸下來幾根藤蔓,將剛才說話的那幾個人全都綁了起來,吊在半空之中。
眾人再次一驚。
“你,你好大的膽子!”有人怒道,“居然敢動我們方家的人!我看你是找死!”
李木子的目光在他身上掃過,冷哼一聲,道:“我就是動了,你能奈我何?”
那人氣得臉色通紅,大聲道:“峰叔,動手!”
話音未落,暗處忽然出現一個人影,猛地朝著李木子沖了過來,李木子眼神一沉,這居然是個八品中期的高手!
“來得好!”她沉聲道,忽然四周墻壁中有幾條藤蔓破土而出,朝著來人纏了過去。
那人雙手忽然出現兩把彎刀,在半空一舞,將藤蔓全部絞碎,然后一刀劈向李木子的腦袋。
“師姐,小心!”向東來大驚,正要上前救援。
這時,我出手了。
眾人根本沒有看見我是如何出手的,那人就往后飛了出去,手中的雙刀也脫手而飛,狠狠地插進了方家那人雙腿邊的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響。
“峰叔!”方家那人嚇得面如土色,渾身瑟瑟發抖。
這兩把刀要是稍微往旁邊移了一下,他這條命就交代在這里了。
向家父子的臉色很難看。
向俊英上前一步,道:“元女士,這是我們向家的家事,向夢凡是我們向家人,請您不要插手!
我冷笑一聲,道:“那你們是不是華夏人?”
幾人愣了一下,道:“當然是!
“那你們該不該遵守華夏的法律?”我又問。
幾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我淡淡道:“華夏的《婚姻法》,第一條就是雙方自愿,現在向夢凡不愿意,你們逼著她嫁給不喜歡的人,這就是違法!
我挑了挑眉毛,道:“怎么?你們這些首都市的世家大族們,居然可以凌駕于法律之上嗎?”
雖然這些人平日里干了不少踐踏法律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做得,說不得,說了就是政治不正確。
向俊英朝向夢凡看了一眼,說:“夢凡,你說說,你是不是自愿的?”
向夢凡猶豫了一下:“我……”
向俊英微微瞇起眼睛,說:“夢凡,你可要想好了再說。”
李木子毫不客氣地說:“怎么,你還敢當眾威脅?”
向東陽抓住她的手,捏了捏,說:“夢凡,不要怕,有師父在這里,誰都不敢對你怎么樣!
向夢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神變得堅定起來,說:“反正我早就是無父無母的孤女了,你們也拿捏不住我!”
向俊英怒道:“夢凡!別忘了,向家養了你這么多年!”
我冷哼一聲,道:“按照我華夏的法律,你們有責任養育親戚家孤兒。何況她父母的財產不也在你們手中?那是你們應該做的,還想挾恩圖報?”
我字字句句都離不開華夏法律,讓幾人完全無法反駁。
向夢凡死死拽著向東陽,手心里滿是冷汗,但她依然堅定地說:“我不愿意嫁給這個男人,是他們逼我的!這個陸七少爺吃喝嫖賭抽樣樣俱全,還害瘋了前未婚妻,首都市里沒有一個世家愿意將女兒嫁給他,向家主卻把我往火坑里推!”
陸父臉色黑得如同鍋底,怒道:“你胡說八道!”
向東陽毫不客氣地說:“怎么?你兒子敢做,你不敢認?誰不知道,他前未婚妻,一個海歸的女博士,就因為在他幾個狐朋狗友面前說了他幾句,就被他給毀了?怎么,還想毀了我堂姐?”
陸父咬著牙,眼里淬滿了毒:“好,好,你到底是什么人?今天留下個名號來,你給我們的侮辱,我們陸家以后會加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