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靈植是火屬性,用來煉制琉璃辟火丹,吃了之后,可以抵御三昧真火。
今天的運氣不錯,隨便上個街,就能在路邊遇到好東西。
我小心翼翼地將辟火琉璃草給挖了出來,放進了乾坤袋中。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了幾十米外的那張長凳,一個少年躺在上面,蜷縮成了一團。
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月了,再加上前幾天的一波寒流,首都市已經(jīng)很冷,那少年身上裹著一條又臟又破的棉絮,還是冷得發(fā)抖。
我微微瞇了瞇眼睛,緩緩走了過去。
當(dāng)我走近那長凳之時,他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猛地跳了起來。
“你也是來侮辱我的?”少年就像一只張牙舞爪的黑貓,全身臟兮兮的,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酸臭味。
我借著路燈光,看了看他的臉,他臉上很臟,但看得出來長得很清秀,沖著我發(fā)著狠,齜牙咧嘴的,還真像一只流浪貓。
當(dāng)然,他吸引我的注意,并不是因為他長得像貓,而是因為他的額頭在夜晚之中放著淡淡的金光!
就在剛才,他睡覺的時候,我看到了那道金光,但一轉(zhuǎn)眼就消失了。
我的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氣運。
那是這少年的氣運。
和凝的記憶中記載著,很多神識強大的人,能夠看到別人的氣運。
如果運氣很不好的,額頭發(fā)黑,身體就像被一團黑霧纏繞著一樣,這種人,喝水都塞牙縫,走路都要絆倒。
而普通人的氣運,是淡淡的白色。
運氣好的,是紅色的,也就是咱們常說的紅光滿面。
只有氣運極高的人,才會頭冒金光!
眼前這個少年,是有大氣運的人。
可是,看他這個潦倒的樣子,怎么看都不像啊。
不過,再轉(zhuǎn)念一想,他無家可歸,在公園里睡覺都能遇到我,這算不算好運氣?
“你是誰?”他怒氣沖沖地瞪著我,說,“我不認(rèn)識你!難道你是那些夜場的女人?連你們都要來嘲笑我,落井下石?”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指著我,咬牙切齒地說:“是李瀾他們叫你來的?你回去告訴李瀾,他們最好把我給弄死,我要是不死,總有一天會來找他們算賬!”
說罷,他根本不再理我,轉(zhuǎn)身躺在長椅上,裹著那床垃圾堆里撿來的破棉被,繼續(xù)睡去了。
我沉默了片刻,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腦袋。
他大叫一聲,奮力掙扎起來,我在他胸口一按,他立刻就不能動了,用憤怒和恐懼的目光盯著我。
我用神識在他體內(nèi)查探了一番,心中暗驚。
這少年的身體很糟糕,所有的經(jīng)脈都堵塞了,別說修煉,恐怕他過了四十歲之后,身體就會漸漸出問題,生出許多毛病來,甚至有癱瘓的危險。
但是,他竟然是極為少見的變異土靈根。
我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樣的靈根,以前只在一些古書上面見過。
我突然想起,之前在巨木秘境的藏經(jīng)閣中,我得到過一本地級上品的秘籍——萬物衍化訣。
世間萬物,皆出于土中,土滋養(yǎng)了萬物,乃萬物之母。
這個萬物衍化訣的威力非常強大,一旦練到大成,就能夠操縱萬物。
只不過,想要修煉到那個境界,除了悟性和勤奮之外,最重要的是天賦。
變異土靈根,最適合修煉這個功法了。
我有些無語,怎么會這么巧?
難道冥冥之中,有一種神秘的力量,早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切?
我不由得看向這個野貓一樣的少年,他的氣運果然逆天啊。
和這種氣運逆天的人在一起,是很有好處的,不然為什么那么多家族想要娶天運之女呢。
而且,土生木,他如果跟李木子結(jié)成道侶,對李木子的修行也有很大的好處,兩人雙修,必定會事半功倍。
我美滋滋地想著,突然愣住,等等,那阿信怎么辦?
阿信那小子,平日里油嘴滑舌的,但我能夠看得出來,他對李木子是有感情的,他看她的眼神里,帶著一絲傾慕、又有一絲寵溺,如同一潭化不開的春水。
至于李木子對他如何,倒是看不出來,那孩子以前在感情上受過傷,要打開她的心扉,并不容易。
罷了,緣分天定,那丫頭最后和誰在一起,還要看她自己的緣分。
我將手收了回來,他滿臉的憤怒,一獲得自由就撲上來想要打我,我一揮手,在他地上翻了幾個跟頭,倒在了地上。
他咬牙切齒地說:“你是他們派來殺我的?”
我笑了笑,說:“怎么?想殺你的人很多嗎?”
他咬牙發(fā)狠道:“你要殺就殺吧,我就算變成了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你叫什么名字?”我問。
他嗤笑一聲,說:“怎么,他們派你來殺我,都沒有告訴你我的名字嗎?”
我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十八、九歲,應(yīng)該還沒滿二十。
“我不是來殺你的,我是上天派來救你的。”我說。
他冷笑了一聲,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我,顯然不信。
我嘆息一聲,說:“你是變異土靈根,這樣的靈根百年難得一遇,是修煉的好材料。”
他眼中光芒閃爍了一下,說:“你撒謊,我小時候我爸媽就請了高人來給我看過,他說我的身體柔弱,沒有天賦,經(jīng)脈還都堵塞了,根本無法修煉。”
我道:“你的經(jīng)脈的確是堵塞了。”
他眼中的光彩又漸漸地暗了下去,我繼續(xù)說:“你經(jīng)脈堵塞,不是天生,而是人為,有人故意將你的經(jīng)脈堵住,讓你無法修煉。”
他露出震驚的神情,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底的恨意更濃。
我說:“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嗎?”
他瞥了我一眼,咬了咬牙,說:“我叫向東陽。”
向東陽,我想了想,這個名字沒有聽說過,不過首都市似乎有個向家。
“你是向家的人?”我又問。
他眼底怒意更濃,惡狠狠地說:“我已經(jīng)不是向家人了。”
“你被向家趕出來了?”我毫不留情地戳了他的傷疤。
他憤怒地說:“向家也配趕我走?是小爺我看不起向家無情無義,不是他們不要我,是我不要向家了。”
嗯,的確是被趕出來了。
“想不想修煉?”我問。
他沉默了片刻,吞了口唾沫,道:“我經(jīng)脈堵塞了,沒法修煉。”
“知道我是誰嗎?”我問。
他搖了搖頭,說:“我不認(rèn)識你。”
“我是恐怖女主播。”我說。
他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驚道:“你,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恐怖女主播?我以前還給你打賞過!”
“那你就該知道,我是九品煉丹師。”我說,“你經(jīng)脈堵塞,在我這里還算是個事兒嗎?”
他握緊了拳頭,臉上滿是激動,卻又有些不敢相信,說:“我憑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我說,“但這是你唯一咸魚翻身的機會,能不能抓住,就看你自己了。”
說罷,我轉(zhuǎn)身就走,他猶豫了幾秒,大步追了上來,噗通一聲跪倒在我的面前,大聲說:“請您務(wù)必幫我,讓我做什么都行!”
我回過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這少年的眼神中充滿了恨意,卻一片清澈,并不是陰險狡詐之輩。
“跟我走吧。”我道。
“是。”他滿臉的喜色。
我將他帶回了所居住的酒店,讓他去浴室里洗了個干干凈凈,然后打了個電話給云永清,讓他利用手中的人脈,幫我查一查這個向東陽。
少年的澡還沒有洗完,我就拿到了向東陽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