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少冷哼一聲,沉著臉道:“你是什么東西?也配來教訓(xùn)我?老徐!”
老徐大步走了上來,身上的丹勁期威壓如同大山一般朝我們壓來。
唐明黎擋在我身前,替我擋住了大部分的壓力,壓得他臉色蒼白,搖搖欲墜。
“把元君瑤給我?guī)н^來!”卞正弘高聲道。
跟著卞少的那兩個跟班湊了上來,說:“卞少,不如你就在這里,當(dāng)著暴君的面,把女主播給上了,然后錄成視頻,發(fā)到黑巖TV上去,絕對能夠火遍全球!”
“你傻啊,錄什么視頻!干脆直接直播。一定很爽!”另一個跟班猥瑣地笑了起來。
他的笑容還沒有消失,唐明黎已經(jīng)動手了。
他一拳打向老徐,老徐始終一副棺材臉,兩人打在一處,出招又快又狠,不過眨眼之間,就交手了十幾招。
他纏住了老徐,我也動手了。
我沖到那個跟班的面前,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將他打飛了出去,他重重地跌落在水泥地面,半邊臉腫得老高,半嘴巴的牙齒都掉了,當(dāng)場昏倒。
卞正弘大驚,迅速后退,周圍的暗勁武者們?nèi)紱_了上來,幾個將他緊緊圍住,另外一群攻向我,我從背后拔出流星劍。
《俠客劍譜》第二招: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流星劍舞出璀璨奪目的星光,晉升三品之后,我的靈氣更加濃厚,星光也多了一倍。
星光所過之處,暗勁武者們?nèi)硷w了出去,全都受了重傷,倒地不起。
卞正弘臉色發(fā)白,眼中露出幾絲驚慌,后退了幾步,高聲道:“老徐!”
唐明黎已經(jīng)支撐不住了,他這一聲喊,老徐立刻回身攻向我,解了唐明黎的危機(jī)。
他還沒有殺到,我就感覺到了那令人戰(zhàn)栗的力量。
我轉(zhuǎn)過身,將流星劍舞了一個劍花,使出了《俠客劍譜》的第四招。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剎那之間,我的身影突然消失了,我手中的劍,也消失了。
其實(shí),什么都沒有消失,只是我的速度突然之間快如閃電,在別人的眼中,我便如同消失一般。
而唐明黎,也拿著青銅劍,從背后攻向老徐。
丹勁高手畢竟是丹勁高手,當(dāng)我的劍刺到他身前之時,他準(zhǔn)確地看清了我的動作,一掌拍向我的胸膛。
我咬緊了牙關(guān),沒有躲閃,沒有減速,這一劍,依然刺向他的要害。
轟!
這一劍,正好刺在了掌風(fēng)之中,我感覺到了一股強(qiáng)大的壓力,仿佛要將我攪碎。
我將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劍上,高聲道:“給我破!”
桃木劍亮起金色的光,生生刺破了那一掌。
我大喝一聲,這一劍繼續(xù)前進(jìn),眼見著就要刺中老徐的心臟。
老徐一直冰冷僵硬的臉上終于變色,迅速側(cè)身,我的劍擦著他的胸膛過去,他眼中滿是怒意,朝我再次劈出一掌。
這一掌,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打在我的身上。
幾乎與此同時,唐明黎的青銅劍殺到了。
那青銅劍中,居然沖出一只綠色的大鳥幻影,發(fā)出一聲長嘯,帶著凌厲的風(fēng),沖向老徐。
老徐大驚失色。
他才剛剛打出一掌,此時要反擊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能躲閃。
但那青鳥力量極強(qiáng),他躲閃之時,幻影的翅膀掃到了他的左臂。
那條胳膊,居然燃燒了起來。
青色的火焰,頃刻之間便順著他的肌膚蔓延,眼看就要爬上肩膀。
而他,居然無法熄滅掉那火焰!
法器!
這小子手中居然有一件如此厲害的武器!
老徐也是果斷之人,他右手為刀,在自己胳膊上一切,居然將胳膊齊肩切了下來。
那條斷臂落在地上,在青色火焰之中化為了灰燼。
“老徐!”卞正弘的臉色徹底變了,慘白如紙。
老徐是他們家最大的底牌,因?yàn)橛欣闲煸冢寮也拍茉谫F省呼風(fēng)喚雨,如果讓老爸和大哥知道他為了泡妞,將老徐害得斷臂,一定會打死他的。
老徐從襯衣上扯下一塊,緊緊綁住自己的斷臂,目光中現(xiàn)出森冷的殺意。
唐明黎也動了殺心,他抓住刀身,然后用力一捋,鮮血涌出,將刀身染得血紅。
青銅劍亮起了耀眼的紅光,他再次出劍,這一劍,劍身中居然沖出了一只血紅色的大鳥。
朱雀!
老徐心中震驚,也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絕招,剩下的右臂,拳影如飛。
我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往口中丟了一顆療傷丹,一抬頭,便看到兩人的交鋒。
轟轟轟!
一聲聲巨響震得人耳膜發(fā)疼,我咬牙站起,又吃了幾顆補(bǔ)元丹,補(bǔ)充了一下靈氣,然后雙手迅速結(jié)了一個法印。
地面迅速結(jié)出冰塊,沿著老徐的雙腿往上蔓延。
當(dāng)冰晶蔓延到他的膝蓋之時,他大喝一聲,用磅礴的內(nèi)力將冰晶震碎,玄冰術(shù)只凍住他不到兩秒。
但高手過招,兩秒已經(jīng)足夠了。
唐明黎殺到了面前,噗呲一聲,青銅劍刺進(jìn)了老徐的右胸。
老徐咬牙,反手拍出一掌,將唐明黎擊飛。
唐明黎只覺得胸膛之中血?dú)夥浚瑳]有忍住,吐了一大口鮮血。
老徐后退了幾步,捂住自己胸膛的傷口,面白如紙。
“老徐!”卞正弘沖了過來,攙扶住他,急道,“你撐住啊,我,我這就送你去醫(yī)院!”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汽車引擎聲,一輛紅色的吉普牧馬人飛馳而來,停在外圍,走下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大概二十五六歲,身上穿著一件藏藍(lán)色的大衣,有一種精英氣質(zhì)。
他目光一掃,便看到身負(fù)重傷的老徐。
“老徐!”他沖了上來,迅速拿出一顆療傷丹藥給他吃下。
卞正弘急道:“大哥,你終于來了。就是他們傷了老徐!你趕快把他們……”
話還沒說完,男人便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將他打翻在地。
卞正弘捂著臉,驚道:“大哥,你為什么打我?”
卞正純氣得臉色鐵青,恨不得當(dāng)場一腳把他踢死。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他咆哮道,“你把我們卞家害慘了!”
說完,他回頭看向唐明黎,臉色又變得蒼白無比。
我連忙走過去,扶住唐明黎,也給他吃了一顆療傷丹。
唐明黎直直地望著卞正純,一句話都不說。
卞正純立刻跑了過來,彎下腰,朝他深深鞠了一躬,說:“唐少,我弟弟有眼不識泰山,對您無禮,罪該萬死。”
唐明黎摟著我的肩膀,靠在我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你認(rèn)識我?”
卞正純低著頭道:“我曾在首都求學(xué),有幸在一次宴會上遠(yuǎn)遠(yuǎn)地見過您一次。”
唐明黎呵呵冷笑了兩聲:“這么說來,你知道我的身份?今天的事情,是你主使的?”
卞正純連忙道:“唐少,我們卞家不過是一個地方上的小家族,絕對不會跟唐家作對。今天我弟弟的所作所為,都是他個人的行為,而且,他并不知道您的身份。”
唐明黎冷笑道:“我參加過的宴會一只手就能數(shù)得過來,級別都不低,你能夠參加那樣的宴會,想必在首都有些人脈吧?”
卞正純額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這是在問他的后臺是誰了,到底說不說呢?
他的后臺雖然很硬,但在唐明黎面前根本算不得什么,說出來反而把那位給卷了進(jìn)來。
如果不說,唐明黎會輕易放過他們嗎?
卞正純將腰彎得更加低,臉色蒼白地說:“唐少,我弟弟做出這樣的混賬事,與別人沒有關(guān)系,我們卞家,愿意付出任何代價,只求讓唐少放我們一條生路。”
我心中暗暗吃驚,唐家很強(qiáng)我知道,但是能把一個地方豪強(qiáng)給嚇成這樣,唐家到底有多強(qiáng)啊。
唐明黎側(cè)頭望向我,說:“君瑤,你打算怎么處置他們?”
我看了一眼卞正弘,他嚇得渾身發(fā)抖,一看到他,我就想起當(dāng)時用藥將我迷暈,把我扔上尹晟堯床的那幾個紈绔子弟。
這些人,以為自己手中有點(diǎn)權(quán)有點(diǎn)錢,就可以隨意玩弄別人的命運(yùn)嗎?
而我們這些小人物,就只能忍氣吞聲嗎?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我的臉色冰冷,緊緊抓住唐明黎的胳膊:“如果不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以后人人都覺得你唐少可欺了。”
卞正純面如金紙,往后退了一步,幾乎站不穩(wěn),唐明黎輕笑了一聲:“我們走吧。”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扶著他上了車,卞正純眼中閃過一抹陰狠,既然做低伏小都不能換來茍且偷生,不如魚死網(wǎng)破!
他猛地一舉手,四周的樹林之中忽然響起槍聲,無數(shù)的子彈如同下雨一般朝著車上掃來。
唐明黎一把抱住我,將我壓倒在了車座下面,他的身上忽然出現(xiàn)了一道金色的光,將我們團(tuán)團(tuán)罩住,子彈打在那金色光罩上,全都彈開,比防彈衣還要厲害。
我心中暗暗吃驚,唐家果然家大業(yè)大,唐明黎滿身都是法寶。
一輪掃射之后,四周忽然一片寂靜。
卞正純微微瞇著眼睛,他認(rèn)為,一個化勁巔峰的武者,一個三品的修道者,根本不可能和現(xiàn)代化的槍械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