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酥軟棉甜的烤紅薯,關牧又找地方買了兩顆大椰子,不是他自己愛吃,主要是用來敲門用的,王美鳳同志愛這口。
甜滋滋的椰子果然管用,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還有賠罪的禮物,王美鳳冷著臉終于沒有再痛揍關牧。
當然,簽字是肯定不要想著簽了。
16分的卷子,王美鳳沒臉在上面簽字,怕臟了自己的形象。
老媽這條路走不通,關牧只能苦等關大龍,心里不住勁兒的吐槽:“自己這酒鬼老爹,喝酒就喝酒吧,能不能早點回家?造孽啊。”
幸好有個椰子消磨時光。
關牧打小就不愛喝椰子水,卻酷愛吃椰子肉,為了吃到肉,他翻箱倒柜找了把陶瓷刀,然后三下就給撬壞了,椰子沒毛病,刀沒了。
沒辦法,只好在窗臺上使勁砸。
生生砸了五分鐘。
直接把王美鳳同志給砸了過來,大晚上的,王美鳳舉著蒼蠅拍,一聲不吭的在關牧背上烙了五張大餅。
年輕的身體就是這么皮,就算是靈魂穿越了,說控制不住就是控制不住,背后火辣辣的疼,嘴里的椰子肉卻美滋滋的甜。
真好吃。
真的賤!
椰子肉吃完,關大龍剛好回家。
不用問。
又喝醉了。
喝醉就喝醉吧,您抱回來一條流浪狗是幾個意思?
關牧站在家門口,居高臨下的瞅著幾天不見人影的關大龍,憨憨壯壯的中年漢子,此時此刻,正蹲在樓道里,雙手摟著一條土狗的脖子,不住勁兒的對著人家哈氣。
邊哈氣邊小聲的嘀咕:“好好做狗,不準喝酒,知道嗎。我告訴你,喝酒傷身子,這是個壞習慣,爸爸最討厭喝酒的人了。”
關牧都無語了:“合著您什么都知道啊。”
滿臉厭惡的瞪著喝醉酒的關大龍,關牧直接沖著屋里喊道:“媽,前兩天我爸悄悄給了我100塊錢。”
錢?
聽到錢,王美鳳一溜煙也跑了出來,然后就看到關牧從褲兜里掏出來一把零錢。
咦,不對啊,這是100塊錢?
關牧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了笑:“放學路上掉了五塊錢。”
“我發誓,是錢先動的手,這100塊錢掉地上就摔碎了,您得相信我。”
“重點是……我爸他藏私房錢了!”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揍一起挨吧,老關同志,這是你兒對你最后的溫柔了。
爽是爽了,可簽字算是徹底沒戲了,關牧翻著自己標準的銀魂版死魚眼,長長的嘆了口氣。他已經不準備努力了,簽字是肯定沒辦法簽字了,明天跟老陳同志剛正面吧,大不了罰站,誰怕誰,鋼鐵直男無懼任何風雨。
關牧躺到床上的時候已經是夜里11點20分,剛想閉眼睡覺,忽然想起來還有事情沒有做完,直接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
“喂,你好。”聽聲音是個妹子,軟綿綿的,估計是已經睡迷糊了。
“你好,請問是韓梅梅同學嗎?”關牧掐著嗓子問道。
“不是。”電話那頭直接就掛斷了。
關牧瞧著手機屏幕上唐柔的名字,嘴角不自覺的咧開了。
十分鐘之后。
關牧第二次撥通唐柔的手機。
“喂,韓梅梅,你干嘛呢?怎么掛我電話?”
“……”電話那頭剛剛進入深度睡眠狀態的唐柔都愣住了,這誰啊,有完沒完,忍著怒火,“對不起,你真的打錯了,我不是韓梅梅。”
11點50分。
唐柔的手機又響了。
連續三通騷擾電話,唐柔已經徹底火了,剛剛失戀的女生再次遭遇雙倍暴擊,怎么可能摟得住火氣,更何況是本來就暴脾氣的唐柔:“姑奶奶不是韓梅梅,我含尼妹,滾蛋。”
罵完之后,果斷拉黑。
雖然拉黑了關牧,但唐柔算是徹底醒了,再也睡不著覺。
一直翻騰到凌晨兩點多,忽然掏出手機,舉著手機傻呆呆的愣神,愣了足足一分鐘,然后將關牧的手機號從黑名單中拽出來,直接撥了過去。
二十秒鐘之后。
電話通了。
手機那頭傳來關牧懶洋洋的聲音:“喂。”
“嘟嘟嘟。”唐柔直接掛斷。
一分鐘之后。
唐柔繼續撥通關牧的手機。
“誰啊?”關牧有些沒好氣的問道,很顯然,他根本就沒看來電顯示,凌晨兩點鐘,神經病才會睜開眼。
“嘟嘟嘟。”再次掛斷。
這次只是間隔了十秒鐘,唐柔第三次撥通關牧的手機號。
“……”關牧這邊根本就沒有聲音,只有低沉的呼吸聲。
唐柔則是嘴角冷笑,她從出生就不是個喜歡受委屈的女孩,打騷擾電話?
來啊。
相互傷害啊。
看誰先慫,看誰先拉黑,誰黑誰就是王八蛋。
第四次撥通關牧的號碼,唐柔噘了噘嘴,沒想到關牧還真不拉黑自己,有志氣啊。
“你誰啊,有完沒完,現在都凌晨兩點鐘了,你到底想干什么?”關牧有氣無力的說道。
“不想干什么,就是問問你,韓梅梅是誰?你找到韓梅梅了嗎?”唐柔淡淡的回應道,睡著的關牧已經不再掐著嗓子說話,她已經聽出來這是誰的電話了,那個三番五次招惹自己的大傻子,姑奶奶記住你了,關牧是吧,你完了。
叮。
躺在床上困暈過去的關牧,耳朵邊傳來一道系統提示聲。
來自唐柔的記恨,+93,+85,+76,+69,+51,+43……
……
寂寞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
日子一天一天熬,眼瞅著高考就快到了,關牧每天除了刷刷軟件工程師方面的書就是欺負安格格,欺負完安格格就去隔壁班懟唐柔。
這倆妹子也算給力,完全沒有辜負關牧的期待,系統積分蹭蹭蹭的往上漲。
只不過苦了陳建國和唐柔班的班主任,倆位大佬商量之后,當即決定,專門就早戀問題召開一次主題班會。
內容很簡單。
“任何同學不能和本年級的人談戀愛,否則就是全年級的叛徒。”陳建國怒視著關牧宣布。
說完之后,陳建國想了想,將教室的門關上又補充了一句:“原則上,和自己學校里的同學也不行,關上校門都是一家人,你們要是搞對象,那就是亂論。”
關牧坐在座位上,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我們家的話,關上門也是一家人啊,所以我老爹老娘也是亂論么?陳老師,你說我要不要報警抓他們?”
全班死寂!
陳建國盯著關牧的臉,深呼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壓下出手的沖動,只是冷冰冰的道:“關牧,我覺得操場的墻角可能更適合你待著,我的班里不需要攪屎棍。”
轟。
全班同學哄堂大笑。
關牧嘆一口氣,心里很奇怪:“笑個屁啊,老子如果是那根棍兒,那你們這群屎在笑什么?智商是負數嗎?難道到現在還看不出老子這么浪是在博關注啊,活該都單身狗。”
昂著頭從第一排溜達出去,只看了滿臉緋紅的安格格一眼。
叮。
來自安格格的擔心,+350,+340,+331,+322,+311,+3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