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經過兩位警察小哥面前時,沈安的笑臉已經變成了苦臉。
倆小哥也奇怪,這人之前還笑意連連,怎么連個門都沒進,看了眼手機就成這幅模樣了。不過警察職業操守讓他們,控制住了好奇心,繼續挺直了身板站起崗來。
沒有去公司,沈安直接回到了家里。雖然距離八點還早,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讓他生不出工作的念頭。
反正假已經請過了,不如在家想想如何應對那些綁匪才是王道。
沈安的家在南豐小區,這個小區有些老舊,所以房價不是很高,當初沈安東湊西借,硬是咬著牙買了一間八十平米的房子。
那一年正巧趕上南豐房價貶值,許多親戚都勸說沈安買個小點的房子,也比買個沒有上升空間的房子好。
在這之前他也有想過買個升值空間大點的,但自己想和別人想性質大不相同,尤其是從那些沈安很討厭的親戚嘴中說出。
所以,他果斷買下了這個老舊的房子,為此還和一些人關系鬧得很僵。
說起來,沈安還是要感謝那些親戚的,他們的刺激讓自己果斷買下了這間房。
因為幾個月后,南豐的房價突然以驚人的方式漲了回來,到現在為止還呈現上升的局勢。
家里的裝修風格有些復古,類似于古代那些房屋,這是上一任主人留下的。風格沈安很喜歡,所以也就沒有進行二次裝修。
剛才在路上出了不少汗,這也讓沈安莫名其妙的煩躁起來。
或許是因為出汗。
或許是因為綁架。
又或者是因為天很熱!
等待空調的溫度,打下來后,這煩躁才逐漸消失,沈安也重新開始了思考。
綁匪綁了人,卻不圖錢。反而讓自己去通州花園。去通州花園一定是去干什么事情。
幫他們運毒?幫他們殺人?幫他們賣淫?
還是說,幫他們代孕?
想到這里,沈安趕忙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哎,怎么越想越偏了呢!
上面不論哪件事,也輪不到自己來做啊。
想了一番后,他還是回到了通州花園的問題上。
通州花園,通州花園。猛然間,沈安一拍腦子,“我說這地方怎么這么熟悉呢,不就是前段時間發生兇殺案的地方嘛。”
于是,沈安趕忙便打開手機,搜索著通州花園,四個關鍵字。
浮現出來的內容,自然就是那件兇殺案。
據說被害人的頭部,被人直接切斷,然后拿針縫上了。四肢也全部斷裂,里面的筋脈都被人挑斷了。
一些私密的地方,也被兇手割了下來。最可怕的是死者才十幾歲,還是個學生。
這個人究竟兇殘到什么地步,難道一絲人性都沒有了嗎?
繼續往下翻看,沈安忽然雙眼一瞪,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他看到了一行字:
死者為女性,當天晚上不知何種原因,獨自前往通州花園,最后遇害。
這不是最主要的,這段字后面還寫著——兇手暫未落網。
兇手還沒抓住,在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和這起案子聯系到一塊。
沈安得出了一個結論——這人要殺自己。
越想越害怕,沈安害怕自己頭被人砍斷,四肢被砍斷,私密器官被砍斷。
“什么仇什么怨,至于這么狠,要殺我嗎?”此刻的沈安,感覺人間是這么的黑暗,這么的可怕。
他想去報警,這樣至少可以挽救自己一條命。
但這樣,他的媽媽可能就在劫難逃!
要是為了活下去,連自己的親人都不顧了,那和這些藐視性命罪犯,又有何區別呢?
“艸,老子就去會會你這個畜生。”親人性命都被威脅了,沈安也不得不發狠來。
就這樣,沈安懷揣著不安,在家里等到了六點便出發了。
短信上約的是八點,可沈安不得不提前做好一些準備。萬一路上發了點意外,導致他遲到了,他不敢保證這人性泯滅的家伙,會不會做出一些過激的事情。
走之前,沈安還特意把自己珍藏多年的,黑執事匕首拿出來開封。
這是他花了五千多塊錢買來的,材質用的是一種金屬,開封就能用。為了保險,沈安不得不把黑執事帶在身上。
他想著,見到了兇手,大不了和他同歸于盡,讓自己的母親存活下來。
通州花園也是個小區,不過遠比沈安住的南豐高端多了。通州小區建在市中心,周圍都是商業區域。
哪怕前段時間發生了可怕的命案,也絲毫影響不到房價。
別看是發生在通州的慘案,可通州的居民卻似乎不在乎。能住在這里的人,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在他們開來,遇到了兇手用錢解決就可以了。
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叫事情。
經過了一個半小時的路程,沈安可算是到達了通州花園。花費這么久時間,是他沒想到的,他不禁慶幸起來,還好出門早。
沈安直接從大門走了進去,保安也沒攔他,似乎已經習以為常。通州花園不僅是居民區,也是風景很好的一個地方,所以每天都會有人來此游玩。
人流量之大,有心攔也攔不住。
沈安進去后,只是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他知道會有人來找他。
果不其然,八點整沈安的手機便再次收到了短信:
“你的準時我很喜歡,接下里往你前方走一百步。!”
果然,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
沈安不動聲色的往前走去,眼神也留意著周圍,希望發現點什么。
可惜他周圍空空如也,按照短信走一百步后,沈安來到了一個花壇前。
花壇里,有一個信封。沈安一眼就看到了,這不是說他眼神好,而是這信封太顯眼了,只要不瞎都能看見。
打開后,里面有一把鑰匙和一張紙條。
紙條上面寫著:
“六棟,1010。”
很明顯的意思,一個房間的地址。“非要去一趟了。”沈安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種兇狠之色。
在沈安尋找房間的時候,一道黑色人影也悄然跟在他后面。
......
與此同時,一個陰暗的房間里,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看著眼前的女人,微微笑了起來。
“你希望是先斷頭呢?還是斷四肢呢?或者說筋脈先出來呢?”
女人的嘴被塞上了東西,只能哼哼哼的叫,卻說不出話。
“好的,我知道了。”
男人拿出刀具,慢慢靠近了女人的脖子處。
伴隨著男人的笑聲,女人劇烈的掙扎了一番后,便不在動彈。
木質地板上,不知何時已經流滿了,一種紅色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