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和段絲柔一起看著熊熊怒火,臉上全都是惋惜,幸好之前楊鵬飛已經(jīng)把害死少爺?shù)恼鎯床槌鰜砹耍駝t這一次少爺?shù)氖滓惨黄鹪诨馂?zāi)當(dāng)中燒沒了,一定會出大問題的。
趙美情突然提議道:“既然我們?nèi)紱]有營救的能力了,不如離開這里吧。”
楊鵬飛此時卻是皺著眉頭說道:“你們大家一起聞一下這是很么問道?”
趙美情聞了聞?wù)f道:“好像是有點(diǎn)像是艾草燃燒的味道,可是味道更嗆一些,而且中間還有一種酸澀,這是什么啊?”
“這好像是溟渡參的味道啊。”一邊的老七喘息著說道,他的臉色很難看看來是身上的蛇毒又要發(fā)作了。這時候眾人全都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道,隨著大火的燃燒變成的更加的濃烈。房間上面也有一股又一股的黑煙升到了半空當(dāng)中的。
“沒錯,想不到這東西竟然還存在這個倉庫里面 ,對你來說可是好事。”
“怎么了,這個人參厲害嗎?”
“是,這東西表面上長得像是人參,有時候會被人給弄混了,可是它其實(shí)是一種動物,和冬蟲夏草差不多,冬天是蟲,夏天是草藥,估計(jì)是因?yàn)楸粺崃咳紵氖懿涣耍@種蟲子應(yīng)該是和周邊的一些植物發(fā)生了作用。此物是補(bǔ)充內(nèi)力去除毒性的的絕佳藥品,老七要是可以得到這個東西,就可以至少多活一年。所以楊鵬飛有些心動了。
趙美情看到他一步步的走向了倉庫緊張不已,她拉住他的胳膊:“不行!我不準(zhǔn)你去那里,現(xiàn)在大伙燒的這么厲害,你要是去了出事怎么辦?不要去!”
“不去的話,老七以后每天都是生不如死,而且只能在活三十天了,這種溟渡參早就已經(jīng)滅絕了,我以為只有傳說當(dāng)中有呢,沒有自然也就不想了,可是既然已經(jīng)看到了說明他命不該絕,還有一年的時間呢,我相信一定可以想出辦法的。”
老七慌亂的說:“不行,我和你素未平生,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你為什么幫我?”
“我也不是為了幫你,我見到你對你的夫人這么忠心,覺得你人不錯,所以我想要試試。不過如不成的話,我也沒辦法。”
老七感動的半晌沒說話,眼看著楊鵬飛的背影,對身邊的段絲柔說道:“我和他一起進(jìn)去,不能讓他因?yàn)槲襾G了性命。”
段絲柔答應(yīng)也不是,不答應(yīng)也不是,只能含著眼淚看著老七:“你們一定要活著出來。”
楊鵬飛回頭對趙美情笑道:“放心,馬上我就出來。”
趙美情急的直跺腳:“你不準(zhǔn)去,聽到了沒有?你要是去了我就不原諒你!”
可是楊鵬飛也不聽趙美情的直接沖進(jìn)了著火的倉庫大門當(dāng)中,開門的瞬間,眾人就見到了一股股的濃煙噴出來,他先是消失在火光里面,緊接著就是老七。趙美情急的也想要沖進(jìn)去可是段絲柔給拉住了。
“不行啊,你不能進(jìn)去!”段絲柔抱住了趙美情的腰,喊著淚說道。
趙美情急的也哭了:“為什么這家伙這么瘋癲?要是真的出事怎么辦啊?”
楊鵬飛和老七一前一后的沖了進(jìn)去,里面是一片濃煙滾滾,嗆得人的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掉,各種嗆人的煙味,還有中草藥的燃燒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讓人的腦子很快就跟著暈乎乎的。老七一邊咳嗽一邊說道:“到底那東西在什么地方啊?找不到啊!”
楊鵬飛說:“這個你來找最合適了。”
“我?可是關(guān)于藥理方面我根本不行的,怎么可能和你相提并論呢?”
“不是這個意思,這東西對血液尤其是染有毒性的血液格外的敏感,所以你只要把你的血帶出來一些,這東西自然就找到你身上來了。”楊鵬飛說著話也忍不住的咳嗽了幾聲。里面的藥草有些在燃燒的過程當(dāng)中會產(chǎn)生對身體有害的煙霧。
為了防止里面的煙毒,楊鵬飛先是在老七的身上點(diǎn)了幾個穴道,封住他的經(jīng)脈,同時用閉氣功,昂自己呼吸的頻率減低了三分之一,這樣可以減少這些毒物對自己的影響。這里面也是實(shí)在是太熱了,讓人無法忍受。
“我應(yīng)該用什么部位的血液?”
“上半身的,手指活著舌頭都可以。下半身的不行,否則你會氣血逆流,直接血噴致死。”楊鵬飛說道。老七讓他點(diǎn)點(diǎn)頭:“我明白了,我這就把它叫喚出來。”
他隨手摸了摸找出了一把小小的裝飾用的匕首在手指上一劃,之后鮮血滴落在了腳邊。兩人開始等著周圍的動靜。房間里面的煙已經(jīng)開始沖著他們的方向過來了,可見度非常的低,而且到處都是火爐一樣,連個人站著不一會就要成為了烤全羊了。
楊鵬飛擦了擦額頭上面的汗水:“擦!這也實(shí)在是太熱了。怎么還不出來?”
“是啊,難道是已經(jīng)燒死了嗎?”
“不能夠吧?這東西必須是活物才行要是死了就沒有用的必要了。”
兩人正在說話,突然聽到身后不遠(yuǎn)出的一個草垛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響,兩人嚇了一跳,難道是從這里躲著呢?老七干嘛跑了過去,這里離著大門的方向比較近,加上中間有兩個空架子隔絕起來,所以火沒有燒過來,把上面的一些藥草給拿下去之后就見到了一個身上全都是血的人趴在那里,正在費(fèi)力的想要站起身來呢。
“你是誰?”老七把他的身子搬過來,然后嚇得喊道:“楊鵬飛,你看!他是魏光興!”
楊鵬飛趕忙跑了過去,果然是魏光興,他身上的外衣已經(jīng)拖下去了,身上好幾處刀傷,最嚴(yán)重的是后背的一道,足足有三寸多深,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
“他怎么會在這里啊?這么深的傷口是不是要死了?”老七問道。
楊鵬飛拉起了他的手腕說道:“這個人很幸運(yùn)。他是一個鏡面人,心臟是在自己的右邊,所以沒事兒的,可是這里高溫和煙嗆對他來說還是非常的危險(xiǎn)。”
見到楊鵬飛魏光興非常的高興:“你終于來救我了?”
“你怎么會跑到這里來的?”
“是苗鳳云那個混賬東西把我害成這樣的!”魏光興氣憤的砸在了地面上,原來他出去尋找苗鳳云,可是剛走出去找了不到五分鐘就被人事先在附近設(shè)下的陷阱給困住了,之后被人一頓暴打,然后拖進(jìn)了藥材倉庫去了。
“他把我們這里的珍貴藥材全都要拿走了,而且還把我們少爺?shù)墓撞拇驙了尸體也給搬運(yùn)走了!簡直是令人發(fā)指!”一提起苗鳳云所做的時期你個,魏光興就恨得要死。這個苗鳳云隱藏的相當(dāng)隱秘,而且做事情也很果斷,唯一的失策就是他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一個境面人,而楊鵬飛恰好又為了尋找藥材回來了,否則的話,魏光興是絕對不可能被救下來的了。這也是魏光興的不幸中的大幸了。
楊鵬飛和老七聽到少主的尸體竟然被偷走了,立時變的非常的吃驚:“怎么回事?竟然連這東西都給拿走了?他要干嘛?”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我一定要救少主回來才行……哎呦!”他一著急身上的傷口又一次迸裂開來了,疼的他不斷的哼叫著。他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少主的身體里面放了很多珍貴的藥草,要是他們?yōu)榱说玫剿幉亩鴼У羰w,少爺就會萬劫不復(fù)了,而這樣的做法對于苗疆的人來說就是十惡不赦的大罪,苗鳳云也是苗疆的人他不會不明白的,誰知道他到底要干嘛。
楊鵬飛道:“把他扶起來吧,這人不能死。否則咱們和蟲仙教的矛盾就更說不清楚了。”
老七答應(yīng)了一聲彎腰去拉著他想要把拖出去,可是就在此時他的蛇毒開始發(fā)作,小腹一陣針扎一樣的疼痛,他一下子趴在地上,壓在了這人的身上的傷口上面。
地下的魏光興疼的哼叫起來:“你這是想要我死了嗎?想要壓死我啊!”
“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動不了……”他的身上稍微一動,就是針扎一樣的疼,從腦門一直延伸到自他的腳心,所以完全動不了。而他身上的所有重量都壓在了魏光興身上,魏光興的傷口被壓的噴出了鮮血來,疼的不斷哼叫,兩個人就這樣掙扎哼叫著,卻誰也無法移動,非常的痛苦。“怎么辦啊?想想辦法!”魏光興看著楊鵬飛求助。
楊鵬飛趕忙過去想要把兩人分開,這時候卻聽到了身后傳來了一陣輕聲的哈氣之聲。
然后魏光興指著楊鵬飛身后說道:“楊鵬飛,你看看前面!那是什么東西?”
老七回頭看著前面的角落說道:“是溟渡參!”他的聲音里面全都是驚喜,畢竟誰也不愿意死,有了活的希望還是很高興的。
楊鵬飛偏頭一看只見一個像是斷藕一樣的白色物體正在緩慢的朝著這邊移動著的,它的身形肥碩龐大,身下是一片粘稠的紅色液體的,味道也是格外的腥甜。
老七說道:“它過來了,現(xiàn)在要怎么樣?”
“等到它爬過來了,咬住里面吸食里面的鮮血,到時候就沒事了。”
魏光興一伙的看著楊鵬飛:“你們說的是什么意思?這個是可以救命的?”
“對,可以解百毒的。只要慢慢吸食就行了。”楊鵬飛說道。
這時候那個東西已經(jīng)爬到了他們的面前,不等魏老七動嘴呢,魏光興突然搶先一步咬住了那個東西,一股腥咸的味道直接嗆入了鼻孔當(dāng)中,好懸沒有吐出來。
“你看啊,他怎么可以這樣?”老七急道。他開始推搡魏光興,可是魏光興理也不理,強(qiáng)忍著一直吸食這東西中的液體,惡心的要命但是也不吐。
魏光興心道,你丫的壓住了我這么半天,出了這么多血,不應(yīng)該補(bǔ)一補(bǔ)嗎?
楊鵬飛笑道:“放心吧,他吸了也沒用,你盡管吸食就是了。沒有中毒的人吸多少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