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少爺一定會死狀安詳,樣子栩栩如生,肌膚粉紅,一切全都是吃多了朱砂丹藥時候的樣子,怎么可能會有著這么可怖的死法呢!
楊鵬飛說道:“所以我想之所以出現(xiàn)這個狀況,想必是這位少爺早就中了劇毒,而且這個下藥的人很是精明,如果是放在其他場合,只會以為是猝死,就算是用最先進的解剖術(shù)也查不出來的,誰知道好巧不巧,他最后竟然被段絲柔關(guān)在了藥材倉庫里面,因為兩方面的藥性激發(fā)所以才會七竅流血,而也正好暴露了他是被下毒的事情。”
段絲柔急著說:“我并沒有要害他!我只是想要救我兒子。”
“沒錯,我雖然沒見過少爺?shù)氖祝窍耄@樣的下毒一定是神不知鬼不覺,可以到了七竅流血的程度應(yīng)該最少一年的時間了,怎么可能會是你干的。”
大漢沉吟道:“是我們內(nèi)部的人!”
“沒錯,想要讓他無聲無息的死去,也正因為如此,真正的兇手才會這么著急讓段絲柔死。幾次三番的派人過來暗殺,而且還派了人在醫(yī)院監(jiān)視她的一舉一動。”楊鵬飛說。
大漢和段絲柔一起問道:“那么究竟兇手是誰?”
“我不清楚,但是那人應(yīng)該就在醫(yī)院工作,因為兩個庸醫(yī)臨死前說了原來是你,總之你現(xiàn)在絕對不能去自首,因為少爺?shù)乃篮湍銦o關(guān),而且你兒子也不能沒有你。”楊鵬飛說。
“可即便如此,我們的果實的確是被她偷走的,這個怎么算?”
楊鵬飛打斷了大漢的話:“現(xiàn)在那果實的藥性和毒性全都在我的身體里面,我一定會用內(nèi)力逼出,同時化成彈藥還給你們,這樣你們也不用擔(dān)心果實里面毒性的事情,所以不要在難為段絲柔了。”
大漢陰沉著臉看著楊鵬飛,他說的的確是真的,這東西雖然好,可是因為蟲仙教現(xiàn)在人才流失,煉丹的本事實在太低下,根本沒人會,只能暫時放在庫房,如果楊鵬飛可以把現(xiàn)成的彈藥給了他們,也是好事一樁。
他疑惑的看著楊鵬飛:“你何必要多管閑事?這對你有任何的好處嗎?”
“因為我想要結(jié)束一段心結(jié),這樣才能讓我的老婆和丈人和好,我以后和媳婦也能好好過日子,這算是大大的好處了吧?”楊鵬飛說著看了一眼段絲柔,她也正在看楊鵬飛,眼神交匯,她不禁苦笑了一下:“我明白了,你想要和趙美情見面說清楚了是不是?”
“張文艷拜托我來的,希望我出馬幫忙解決掉你們的難處。請你幫忙。”楊鵬飛笑道。
段絲柔嘆了口氣:“其實這只是一場誤會,我之所不說是因為趙中元不希望我兒子的身份曝光。你放心,我會和趙美情解釋的。你給我做了這么多,我要是不報答你成什么人了?”
大漢這時候厭煩的說:“你們在說什么我都不知道,磨磨蹭蹭的我也不愛聽,可是有一點,段絲柔,你若是能幫我們找到真兇,這件事就算了。如果找不到,我還是要你陪葬!少爺不是因為你也不會被困在倉庫死的這么慘的!”
“那是自然,我有這個責(zé)任。”
三方面算是正式達成了協(xié)議了,楊鵬飛負責(zé)把那果實的藥性排出,練成丹藥還給蟲仙教,段絲柔負責(zé)幫助找到真正下毒的人,并且還要和趙美情解釋一切矛盾。大漢暫時放棄追殺段絲柔。但是三個人全都想要查出來的是一件事,那就是究竟是誰下毒毒害了那位少爺。
這人心狠手辣,一次次的謀殺段絲柔,不盡快找出來還不知道多少人要被連累。
“我當時沒見到人的樣子只是見到了一只手,還有他的車子,如果我再見到他的話,一定可以認出來。”楊鵬飛說道。
說起來為什么上官和穗還沒有給我打電話,這個人的車牌號碼難道是假的嗎?
正在這時候,出租房之外響起了咿呀咿呀的警鈴聲,原來是院長親自帶著條子來抓人了。
這倆庸醫(yī)的老爹可是厲害人物,所以不光是院長親自出馬,雷剛竟然也親自上陣來抓人了。
院長在外面喊道:“段絲柔!趕快出來自首,否則我們對你不客氣了。”
大門一開,楊鵬飛等人一起出來了。
雷剛看到楊鵬飛在這里,心中一動,這是怎么回事?
“段絲柔,你為什么不遵守約定來自首?”院長厲聲問道。
“我沒有做過!我不能和你走。”
院長氣的差點沒昏過去:“你簡直是……雷局,你趕緊把她帶走吧,簡直是豈有此理,我就沒見過這樣出爾反爾的人,你是想要我們的醫(yī)院進入困境嗎!”
楊鵬飛微微一笑,道:“她要真的是出爾反爾,這一會早就跑了,這件事的確不是她干的。你能不能用你的豬腦袋好好想想!”
“啊!氣死我了,快點捉住他!”
雷剛笑了笑,這院長是不是喝多了?我和楊鵬飛什么關(guān)系怎么可能動手。
他想了想說道:“不管怎么樣,你們還跟我們回去一趟吧。不能憑借著院長的一面之詞就說誰有罪誰沒有罪吧?人命關(guān)天啊。”
這時候那個大漢突然說:“不用這么麻煩了!人不是她掐死的,她身材瘦小一點力氣也沒有,是我干的,要抓就抓我走!”
楊鵬飛和段絲柔倒抽了一口氣:“你瘋了嗎?這事兒和你沒關(guān)系!”
大漢道:“這么浪費時間下去,什么時候能找到害死我家少爺?shù)膬词郑坎蝗缥蚁冗M去了,你們在慢慢查。段絲柔去過我家的藥材倉庫,讓她帶著你去,記住,三天之內(nèi),必須要查到。我馬上和你們匯合。”他說著塞給了楊鵬飛一把鑰匙,大步的走過去了。
“人是我殺的,因為我和段絲柔是很好的朋友,我非常不滿意看到他們一直欺負我的朋友,所以趁著人不注意就給弄死了。帶我走吧。”大漢坦然的舉起手來。
雷局看向了楊鵬飛的方向,他現(xiàn)在是一頭霧水,完全不明所以,等到他見到楊鵬飛稍微點點頭,這才指揮手下把手銬戴上了。
整個過程雷局并沒有和楊鵬飛打招呼,畢竟人多眼雜,這件事又極其復(fù)雜,所以不方便說什么,他知道楊鵬飛也能理解他的苦衷,所以就帶著大漢離開了。
而院長只是為了找一個頂崗的把平息事端,聽說是因為段絲柔引起的私人恩怨,和自己的醫(yī)院無關(guān),當然無所謂抓的是誰了。
他臨走前對段絲柔說:“你被開除了段絲柔,明天不用來了!”他說完就急著離開了,生怕這件事和自己扯一點關(guān)系。
段絲柔長出了口氣:“只要我兒子沒事了,怎么樣都無所謂。只是這位院長當初在我來的時候態(tài)度何其恭敬,想不到短短幾年,竟然變成這樣了。”
楊鵬飛淡淡的說道:“這就是人性,拜高踩低,你也不用介懷。只可惜你的醫(yī)術(shù)這么好,竟然得到這樣的結(jié)果。我都替你覺得很委屈。”
“我是無所謂的,本來我活著就是奢侈的事情,但是我現(xiàn)在擔(dān)心這個人,他要是因為這件事被判了死刑就完了。”段絲柔說道。
“放心,你看如此有自信就應(yīng)該知道不會這樣。他說了三天內(nèi)會和我們會和,想必想到辦法了,咱們還是先把孩子帶走吧。”楊鵬飛和段絲柔回到房間。
龐風(fēng)已經(jīng)醒過來了,迷迷糊糊的站起身說:“我這是怎么了?”
楊鵬飛笑道:“你沒事,就是太累了,睡了一會,我們也要走了,你回家去吧。”
“那段醫(yī)生的事情解決了嗎?”龐風(fēng)好奇的問道。
段絲柔猶豫了一下,然后點點頭。
龐飛笑道:“那就好!那我先走了,楊哥,你什么時候還去韓璐家啊,我和你一起去看看韓杰。”
楊鵬飛隨便敷衍了他幾句,然后送走了龐飛。
然后開始和段絲柔搬家。誰知道這幫人什么時候會出來報復(fù),還是先離開比較好。
她家現(xiàn)在是別無長物,最遲錢的就是一個九十九元的二手電熱鍋。還經(jīng)常斷電,所以楊鵬飛做了主,把這些東西全都扔在這里不要了。她拿出了錢包看了看,里面只有三十多塊錢。可見她的經(jīng)濟生活早就捉襟見肘,加上工作也沒有了,以后真是要完了。
“你和兒子準備怎么辦?”
“我也許和他找個小旅館住下來吧,之前一個私人的診所想要雇用我,但是工資太低了,所以我很猶豫,可是現(xiàn)在工作丟了,只能去那邊了,他現(xiàn)在雖然雙腿可以了,可是腦子卻依然無法恢復(fù)正常的智商,還有一段路要走。”
楊鵬飛看到床上的孩子躺在那里,他早就睜開了眼睛,可是眼神混沌,似乎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媽媽,怎么了?”
“沒什么,媽媽帶你去別的地方住好不好?”段絲柔笑道。
“好。”小孩坐了起來,看著媽媽收拾行李。
楊鵬飛走到了孩子面前,伸手去按住他的腦子:“他的腦子并沒有受損,為什么會這樣的?”
“我不知道!我查了好多年了,ct,彩超,加上各種腦神經(jīng),脊髓全都查過了!完全不知道原因,所以拜托你先不要問了,我真的好難過。”段絲柔已經(jīng)又忍不住的哭起來了,她找了一個行李包開始收拾衣服。眼淚不斷的滴落在衣服上面。她不管對什么人什么事都很堅強,可是唯獨對這個兒子,就是她的軟肋,稍微觸及就忍不住的要崩潰了。
她的兒子輕輕的摸摸她臉上的淚花:“媽媽不要哭了,我會很乖的,不讓你擔(dān)心。”
段絲柔抱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楊鵬飛按住了她的肩膀安慰:“是我不好,刺激了你,只是你兒子還需要長時間的調(diào)理,住在小旅館怎么行?跟我去一個地方,那里的環(huán)境很合適養(yǎng)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