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何穗急忙從他身上爬下來,一邊整理著幾乎快要脫落的浴袍,做賊心虛的說道:“你怎么起來了,現在還是半夜。”
“我起床尿尿。媽媽,你跟叔叔在干什么,怎么不去床上睡覺?”蘇云康好奇的問道。
“我們在聊天,你上完廁所也快睡覺去吧,明天媽媽帶你去游樂園玩。”上官何穗又說道。
蘇云康哦了一聲,轉身去衛生間尿尿去了,上官何穗轉身瞪著楊鵬飛,低聲道:“今晚的事我慢慢跟你算,占了我便宜就別想好過!”
楊鵬飛一陣汗顏,解釋道:“這真不是我故意的,誰叫你從一開始就不拿浴袍,后面的事,都和我無關!
“和你無關?你眼睛難道是長在我身上嗎?我讓你看了嗎!”上官何穗反問道。
“這……”楊鵬飛啞口無言,到最后,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又道:“不就是走光了嘛,至于這么斤斤計較嗎,大不了我也脫光給你看好了!
“你!給我滾出去!”上官何穗氣得下了逐客令。
“別介啊,都大半夜了還趕人家走,也太不近人情了吧,要是待會兒小康問起來,你怎么解釋?”楊鵬飛干脆把蘇云康給搬了出來,對于上官何穗來說,只有兒子才是她最大的弱點。
剛說完,蘇云康果然從衛生間內走了出來,又問道:“媽媽,你們怎么還不睡?對了,家里只有兩張床,叔叔睡在哪里呢?”
“放心吧,你楊叔叔哪里都能睡,你快去睡吧,明天一早咱們就去玩哦。”上官何穗又應答了一句。
“難道楊叔叔就要睡在沙發上?媽媽,對待客人怎么能這樣呢,要不讓他去我的小臥室去睡吧,我跟你睡!碧K云康很是禮貌的說道。
“小康也是大男孩了,不能跟媽媽一起睡,而且你的床有點小,楊叔叔睡的話會把床壓壞的。”上官何穗搖了搖頭,耐心的解釋道。
“那讓楊叔叔到媽媽床上睡吧,這樣楊叔叔才會給我治病。”蘇云康一臉天真的看著兩人。
楊鵬飛臉色故作心頭,心頭卻暗道,還是小康懂得疼人啊。
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上官何穗并不知道,但她是不會讓楊鵬飛到她床上去睡的,這壞家伙,一定在想著不干不凈的東西了吧。
“會的,你先去睡吧,媽媽還有一些事要跟楊叔叔交代。”上官何穗催促了幾句,蘇云康才乖巧的回房去了。
蘇云康剛把門關上,上官何穗又說道:“看在小康的面子上,今晚就讓你在我這里過夜吧,如果你做出某些事的話,那咱們的關系就要好好衡量一下了!
楊鵬飛急忙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再不開竅的話,就是自尋死路了。
上官何穗冷哼了一聲,這才滿意的回臥室去了,楊鵬飛嘆了一口氣,今晚真是個意外頻發的香煙之夜,要是以后這樣的夜晚再多一些,這人生就不虛妄了。
楊鵬飛去浴室洗了把臉,才發現旁邊的洗衣機上,擺放著上官何穗洗澡時換下來的衣服,最上面的是內內,空氣中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奶香味,準確來說是淑女氣息。
嘖嘖,真特么有味道。楊鵬飛在心頭感嘆了一聲,又念了一句佛號靜下心來,才又返回客廳睡覺。
第二天一早,楊鵬飛迷迷糊糊的就被一股菜香味熏醒了,事實上,如今的楊鵬飛五官感知力驚人,只要是稍大一點的聲音,或者是稍重一點的味道,他都會醒過來。
尤其是一老早的,部隊里面的士兵就開始操練,這倒也算了,偏偏那揮之不去的菜香味,讓楊鵬飛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嚕作響。
從沙發上做起來一看,上官何穗正在廚房內做著早餐,不知道是油煙機壞了,還是排風不良,味道一直凝聚在二樓之中。
楊鵬飛看了看時鐘,才七點多,相當于只睡了四個小時,這比沒睡覺還要累,精神不佳。剛要開口,看到上官何穗的背影,又默不作聲了。
上官何穗沒有再穿著那件浴袍,而是穿著一件黑白相間的吊帶短裙,關鍵是她現在沒有穿上衣,露出了大半后背,甚至連黑色的內內都能看到。
上官何穗的打扮就像一個翩翩起舞的舞女一樣,盈盈一握的腰肢,簡直就像仙女下凡一樣。
“醒了也不哼一聲,你是豬嗎!”
正欣賞著上官何穗美女的身姿,突然就被一聲冷喝給驚醒了,楊鵬飛嚇了一跳,連忙打了個哈欠,懶散的道:“我才剛醒,這么早就聞到菜香味,我就是豬也該早醒了。”說完,又急忙進浴室洗漱去了,生怕她又大罵一頓。
這年頭,做男人難,做一個好男人,更是難上加難。多看女人兩眼,就要被說成是色浪,那要是故意偷窺,估計就要上刑場了吧。
楊鵬飛出來的時候,上官何穗的早餐也做好了,很簡單的稀飯加一兩個炒菜,但也是色香味俱全,看了就讓人垂涎欲滴。
“想不到上官主任心靈手巧,即便是我這樣嘴巴刁鉆的人,也忍不住流口水。”楊鵬飛一臉臭屁的說。
“少跟我耍貧嘴,吃完早餐你該走了!鄙瞎俸嗡牒敛豢蜌獾恼f道。
楊鵬飛一臉驚異的看著她,問道:“有你這么對待客人的嗎,要是小康問起來,你又該怎么解釋?”
楊鵬飛再一次把蘇云康搬出來,但上官何穗似乎不買他的帳,冷冷一笑,說道:“昨晚我讓你在我這睡一晚已經給你天大的面子了,今天我還要和小康去度假,難道你要跟著去瞎參合?”
“我這不是問一下,表示關心嘛,別忘了,小康現在是我的病人,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你找誰救急呢?”楊鵬飛理所當然的答道。
“說得好像全世界只有你一個神醫高手一樣,有什么了不起的!”上官何穗不屑的道。
楊鵬飛嘴角一抽,這還是頭一次被人如此蔑視和不屑,心頭來了勁,反駁道:“小康這病,別說是西醫,即便是中醫,也未必能治好,只有依靠我們古武藝術!
果然,一提到蘇云康的疾病,上官何穗立刻就變得十分緊張,小心翼翼的問道:“他的癥狀具體是什么情況,難道很難治?”
越是難治的病,意味著所消耗的金錢和時間都難以限量,尤其是這種至今都未攻克的疾病,不知道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對于上官何穗這樣一個孤苦伶仃的母親,能夠爭取到孩子的撫養權,已經是萬幸中的萬幸。
“在中醫領域,運動神經元癥被歸納為痿癥的范圍,從理論和臨床試驗上來說,確實有幾率可以治療運動神經元癥,可惜只是延長癥狀的發病時間,減少癥狀而已,純中藥療法,多是治療肌肉萎縮、調解內分泌系統,恢復機體的代謝平衡,可惜也是治標不治本。”
“小康除了運動神經元癥,還是青少年兒童常見的并發癥,骨骼疏松、認知退化、神經周期性麻痹,隨著年齡的增大,肌肉結構會產生變態,也就是肌肉硬化,甚至是神經中毒,最后都有可能截肢,我倒是想到了一種辦法,可惜治療他身上所有的癥狀,但估計他現在的體質,不能接受那種療法。”
“什么療法?”上官何穗迫不及待的問道。
楊鵬飛語氣凝重的說道:“你應該聽說過武者在某一階段要經歷一種過程,脫胎換骨,洗筋伐髓,這個方子,要是用在小康身上,保證能完全痊愈!
一說完,上官何穗就搖頭答道:“那是不可能的,以他現在的年齡和體質,要經受那樣的過程,那還不如截肢呢!
楊鵬飛經歷過洗筋伐髓這個過程,的確不上常人所能忍受的,前提條件還必須是生命力頑強,經脈和骨骼已經強化到如猛獸一般的程度,才可能經受得住洗筋伐髓。
而蘇云康別說是生命力頑強,就是蹦蹦跳跳,都可能導致骨折,更別說用這個法子來脫胎換骨了。
“那沒辦法,只能用常規的中醫療法了,不過我目前確實沒有太好的辦法,還得向王老他們請教呢!睏铢i飛實誠的說。
“只要是能治好小康的病,別說是傾家蕩產,就是讓我做牛做馬,我都愿意!”上官何穗態度誠懇的說道。
“傾家蕩產到不至于,做牛做馬還是有可能的。”說完,楊鵬飛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胸口看個不停。
上官何穗的吊帶裙是半透明的,正面中門大開不說,雙峰更是完整的暴露了出來,極其明顯的溝壑,潔白平坦的胸口,比桌子上的飯菜還要秀色可餐。
“楊鵬飛,你給我去死!”上官何穗嬌喝了一聲,顧不上其他,揮著鍋鏟就朝著他的腦袋砸過來。
弄了半天,這家伙從說話一開始,眼睛就盯著自己的胸部看,還說他有多正經呢,原來還是在占自己的便宜。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上官何穗再也不會給他絲毫的面子了,雙手并用,照著楊鵬飛的腦袋就是一頓狂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