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說是無關緊要的經書,這么難找的東西,你就說你找不到。”楊鵬飛有些郁悶的說。
杜偉無奈的說:“我不找不行啊,那老禿驢每個月月底都會來看我,要是我沒什么進展,還揚言要殺了我呢,那些信息都是他提供給我的。”
說完,還咬牙切齒的捏了捏拳頭,一副怨恨無比的表情,直接叫成了老禿驢,楊鵬飛一愣,心說天底下還有這樣的師傅,真是開眼界了。
“看來這經書是不找不行了,這又是一項艱巨的任務啊。”楊鵬飛感嘆了一聲。
“別感嘆了,你不是說要幫我加快恢復速度嗎,你倒是快動手啊!要是泡久了皮膚會變白,像具尸體似的。”杜偉催促道。
“那好,我教你一套針法,很簡單一學就會,叫縱橫保血針,以刺激九宮穴位和七星穴位,來加快細胞和肌肉組織的再生速度,原本你要七八個小時才能恢復如初,用了這個針法,最多只要四五個小時就行。”說著,楊鵬飛從腰包內拿出了備用的銀針。
“牛逼!I服了you!”杜偉嘴里蹦出一句蹩腳的英文,差點沒把楊鵬飛雷倒。
緊接著,楊鵬飛便手把手教他如何找準穴位,如何進針,如何拔針。
九宮穴位和七星穴位在人體的正面,都是比較重要的穴位,加起來也就是十六個穴位而已,而縱橫保血針的下一個進階針法,便是八門續(xù)命針,中間隔著八門遁甲的針灸穴位。
半個小時后,杜偉的身上便插了十六根銀針,可惜杜偉學藝不精,這些關鍵穴位都出血了,大師級的針灸高手使用這個針法的話,只需要三分鐘。
這時候,杜偉的全身都開始泛紅,體溫也上升了一度,這是細胞再生,血細胞凝聚的表現(xiàn),杜偉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我說,你這針法是不是有什么副作用啊,你看我這家伙都朝氣蓬勃了。”杜偉很不要臉的說道。
楊鵬飛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果然,杜偉的雄偉居然也看著興奮了起來。
“這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使用這個針法,可能是正常現(xiàn)象吧。”楊鵬飛裝傻的說,其實這真的是正常現(xiàn)象,不過是血液流速加快的表現(xiàn)而已,杜偉太大驚小怪了。
“不過效果還不錯,我感覺傷口不痛也不癢了,神醫(yī)就是神醫(yī)啊。”杜偉贊嘆的說。
“那是,做大哥的,要是沒點本事的話,還怎么做大哥!”楊鵬飛得意洋洋的說。
“想當我的大哥,還太早了些!雖然我很佩服你這一點,但這不是你跟我裝逼的資本。”杜偉到底是老江湖了,自然不可能因為楊鵬飛教他一點醫(yī)術就承認自己是他小弟。
“不急,我有的是本事。”楊鵬飛表情淡然,成竹在胸的說。
“那好,你去給我拿點吃的,剛才留了太多血,我肚子餓了。”杜偉淡淡的使喚了他一句。
楊鵬飛嘴角一抽,果然是個老奸巨猾的家伙,暗罵了一句之后就一聲不吭的轉身出去了。
楊鵬飛給他帶了一些水果進去之后就坐在大廳內的沙發(fā)上等著他,不想看他光著身子在那吃東西,自己像個傭人似的站在一旁欣賞他的同體,那會惡心到他。
結果他這一等就等到了凌晨。
白虎幫的成員放佛一夜之間就消失了一般,只有少數(shù)幾個還留在KTV內,但都不敢直視楊鵬飛,畢竟里面還有一尊殺神。
十二點半的時候,杜偉才穿著一件服務員的衣服走了出來,還伸了個懶腰。
“你在睡覺啊?怎么久才出來!”楊鵬飛有些不耐煩的說。
“是啊,你不是說要四五個小時嗎,所以我吃完東西就睡了個覺,我以為你也在外面睡覺,省得干等著。”
杜偉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的說這么一句,差點沒把楊鵬飛氣死,好家伙你在里面舒服的睡覺,老子在外面干瞪眼的等你。
“臥了個大槽,藥水加上縱橫保血針,也就三個小時左右能恢復好,你特么居然睡大覺?”楊鵬飛無法理解的瞅了他幾眼,害得自己在外面坐了好幾個小時。
“誰叫你沒說清楚,你看,我手都泡起皮了!”杜偉直接裝無辜,反而還賴在了楊鵬飛頭上。
“我……”楊鵬飛一陣無語。
“這事回去再說,現(xiàn)在還在人家的地盤上呢。”說完,杜偉拔腿就走出了大廳。
楊鵬飛急忙跟了出來,環(huán)視了四周一眼,低聲道:“你把他們的兩個老大給干掉了,那些兄弟會不會找上門來?”
他沒加入過幫派,不知道那些做小弟的會不會給自己的大哥報仇。
“放心,這些人就算沒有自知之明,還是懂規(guī)則的,現(xiàn)在他們群龍無首,必然會內亂,其實我只是殺雞儆猴而已。現(xiàn)在有不少同道受方家的要挾,紛紛聚集到海山市,少一個勢力就少一個麻煩,一鍋亂燉的話,反而會燒到自己。”杜偉不愧是混江湖的,分析起來也頭頭是道。
楊鵬飛又想起了什么,說道:“只可惜今晚讓宋沅峰給跑了,我擔心他會動用一些其他的勢力。”
“我隱隱覺得,他也只是別人手里的一顆棋子。”杜偉高深莫測的說道。
“你怎么看出來的?”楊鵬飛吃了一驚。
杜偉沉吟道:“以那小子的個人能力,是不可能同時收買這么多的勢力,就算他和司馬榮、夏嘉鴻也有關系,但背后也一定有什么人在操縱。”
“難道是方家的人?”楊鵬飛皺了皺眉頭,但又覺得不是方家,而且宋沅峰很早之前就開始針對自己了,也不像方家的風格。
“不太像,據(jù)我所知,方家很少動用這些亂七八糟的勢力,要干就光明正大的干,宋沅峰背后的人,極有可能也是京城來的,我擔心他們可能會聯(lián)合起來。”杜偉又說道。
“京城的人?難道我又得罪了什么人不成!特么的莫名其妙。”楊鵬飛有些郁悶,去一趟京城就得罪了這么多人,以后再也不去了。
“最近有不少本市企業(yè)在做撤離計劃,看樣子宋沅峰背后的正峰集團勢力很龐大,如果僅僅是因為一個女人的話,他背后的人沒理由興師動眾,我猜,一定是有什么東西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杜偉的意思很明顯,不是楊鵬飛的緣故,而是其他原因。
“那可得留意一下了。”楊鵬飛心不在焉的答道,忽然想起了天南藥園。
方家十分在意的藥園,不知道正峰集團是否也盯上了。但正鋒集團是做電子商務的,做藥企?八竿子都打不著。
第二天中午,楊鵬飛被一陣鈴聲給吵醒了。
是周有為打來的,說是章家強和他的同伙被人打了,不過傷勢不重,鎮(zhèn)長請他回去有要事商量。
楊鵬飛來不及洗漱,開著車子就趕回了富源鎮(zhèn)。
他來到鎮(zhèn)政府的時候,章家強和他的同伴都回來了,正在小花園內休息,似乎就等著楊鵬飛回來給他們主持公道。
楊鵬飛一走過來,周有為便簡明扼要的報告情況:“昨天晚上來了一群人,把工程隊和小漁村的一些設施給砸了,打傷了不少人,聽他們的描述,可能是白虎幫的。”
“工程還能繼續(xù)進行下去吧?”
楊鵬飛黑著一張臉,怒意正盛,度假村項目他交給章家強來負責,章家強每天都會把項目進程匯報給周有為。沒想到昨天項目剛開工,就出了意外,楊鵬飛是無法接受的。
“放心,我已經另外組織了一個治安小隊,全天候在小漁村周圍巡邏。”周有為處理事情來也有板有眼,干凈利落。
“好,要沒什么事就讓他們先回去休息,我去鎮(zhèn)長那看看。”說完,楊鵬飛就徑直走進了大樓。
楊鵬飛走進鎮(zhèn)長辦公室的時候,楊汝賢正忙碌得滿頭大汗,看到楊鵬飛一進來,他也顧不上端茶遞水,直接就開門見山的說:“上面來信了,說是占地建廠的事是真的,這兩天有不少工程車輛到鎮(zhèn)上的各個地方進行測繪,十分頻繁,這不,征地的文件也發(fā)下來了。”
原來他桌子上這一大疊文件,都是各個機構派發(fā)下來的征地文件。
“對了,這是土地招標的通知書,我找熟人要了一份來,你看看吧。”楊汝賢從抽屜內拿出一張紙遞給了他。
楊鵬飛一看,質疑道:“征地還沒開始,就已經把土地招標項目給確定下來了,上面的人是要造反嗎?”
楊汝賢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小老百姓隨便議論也就罷了,但他這樣的官員一議論,被上面的人聽到了,烏紗帽就可能保不住了。
“咱們富源鎮(zhèn)的可用地面積本來就小,如果被這些大廠占了,那以后我們的后代就沒糧食吃的,只能去超市買,生活成本大啊。”楊汝賢頗有見地的說。
楊鵬飛點頭道:“物以稀為貴,這片土地的價值是無窮的,如果一半以上的土地都被用來建廠,雖然能提高本地人的生活水平,但居住條件會變得很差,不到百年就會人走樓空。”
招標通知上是這樣說的,富源鎮(zhèn)大半的土地將計劃租給企業(yè)集團建廠,有機械廠、食品廠等,投標時間到月底為止,招標會和開標時間都定在中秋節(jié)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