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晴點了點頭,一陣風(fēng)似的就追了出去。
住在第一層的流浪漢看到三個人像火箭一般跑了出去,紛紛驚呆了,你看我我看你的,都說莫不是見鬼了吧。
方曉晴是練過輕功的,速度比兩個人還快,很快就出現(xiàn)在兩人身后。
年輕苗人回頭一看,說道:“大哥,她追過來了!”
“只有她一個么!那把她解決了再說。”說完,兩人也停止了逃跑,剎停腳步,轉(zhuǎn)身警惕的看著她。
老苗人手中還拿著那根鋼管,年輕苗人手里一件兵器也沒有,不過他身上的東西卻完全暴露了出來。
這時,方曉晴才看到他身上的東西,腰間掛著兩個羊角似的東西,后面有兩個扁平的盒子,大小剛好夠裝剛才他們丟出來的那種黑團(tuán)子。
“姑娘,你知道得罪我們的下場是什么嗎?”老苗人還算客氣。
方曉晴搖了搖頭,卻說道:“苗疆一族一直以來都被當(dāng)做是邪門歪道,尤其你們當(dāng)中的人,還與我有點仇!”
“我們并不認(rèn)識你!你說的可能是另外一個部族的人。”老苗人好聲好氣的說。
“我知道,但你們紫蒼族的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方曉晴淡淡的說,又朝著兩人這邊走過來幾步。
“大哥!她好像認(rèn)識我們,這對我們非常不利!動手吧!”年輕苗人語氣不善的說。
老苗人謹(jǐn)慎的打量了她一眼,說道:“小心,這個女人不可小覷,速戰(zhàn)速決……”說完,他又用苗語朝同伴說了些什么,只見年輕苗人語氣有些凝重的點了點頭。
然而方曉晴一臉淡然的笑了笑,說道:“你們是不是商量,用黃磷蛛來偷襲我?”
“她聽得懂苗語!”年輕苗人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不管了,殺了她!”老苗人冷哼了一聲,從盒子內(nèi)掏出兩個黑團(tuán)子丟向方曉晴。
方曉晴后退了一步,和楊鵬飛一樣,她也把身上的衛(wèi)衣給脫了下來。
那些紫蒼蚊蠅嗡嗡作響的飛了過來,擋住了一部分視線,老苗人手中的鋼管像利劍一般刺了過來,直射心口。
與此同時,那個年輕苗人也從旁邊橫插了進(jìn)來,把腰上羊角狀的物體甩向方曉晴。
方曉晴沒想到兩個人此刻竟然配合得這么好,前面有蚊蠅在干擾,兩邊又被兩人封住,只能往后退。
“看你往哪里退!”年輕苗人得意的冷笑了一聲,手上一用力,直接把羊角給捏斷了。
危急關(guān)頭,方曉晴還是選擇了防守,手上的衣服立刻卷住了老面人的鋼管,狠狠的一抽,鋼管又被抽了出去,射進(jìn)了右邊的圍墻上。
老苗人繼續(xù)突進(jìn),卻抓了空,但這時候他有急忙收回了手。
只見從羊角內(nèi)飛出了三只土黃色的蜘蛛,非常小,只有拇指蓋那么大,方曉晴卻看得清清楚楚,急忙甩著衣服,試圖把這三只蜘蛛打飛。
然而三只蜘蛛因為過于細(xì)小,身子一抖,直接繞過了衣服,朝著她的臉疾射而來。
饒是方曉晴這樣的高手,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黃磷蛛雖然小,但毒性很強,要是毒液噴到了她臉上,足以把她毀容了,這還算其次,黃磷蛛的六只腳十分鋒利,可以瞬間鉆進(jìn)人體內(nèi),對人體造成腐蝕性的破壞。
僅僅是一只黃磷蛛,就能吃空人的五臟六腑。
方曉晴急速倒退,試圖憑借超快的速度躲開黃磷蛛的追蹤,但除了黃磷蛛之外,還有上百只紫蒼蚊蠅也圍了上來。
就在這時,一道白色人影突然毫無征兆的出現(xiàn)在方曉晴面前,手中甩著一塊黑布,瞬間擊中了那三只黃磷蛛,包括一部分紫蒼蚊蠅。
這些蠱蟲輕易就被一塊黑布給擊飛,射在墻上變成了一顆顆肉粒。
這人又是一揮,剩下的蚊蠅都被拍飛在墻上,方曉晴左邊的圍墻上,瞬間就被腥臭味的碎肉給染紅了。
方曉晴抬頭看著面前這人,驚呼了一聲:“大長老!”
大長老頭也沒回,手中的黑布又莫名其妙的變長,卷住了插在墻上的那根鋼管,狠狠一甩,便朝著那個年輕苗人閃電般的射去。
“快閃!”老苗人低喝了一聲,試圖提醒年輕苗人躲開。
而年輕苗人已經(jīng)被大長老的身手給驚呆了,一下子還沒能回過神,等他意識到危險的時候,鋼管距離他只有一米了。
‘噗嗤’一聲,這是鋼管穿透胸膛傳來的聲音。
但鋼管并沒有射穿年輕苗人的身體,而是刺進(jìn)了突然擋在他面前的老廟人心口。
“大哥!”年輕苗人驚駭無比的看著他,一臉的不可置信。
“快跑!”老苗人突然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把他狠狠的往外一推,年輕苗人后退了兩米多,差點沒撞到墻上。
老苗人嘴里噴出一口血,生機盡失,渾身無力的跪在了地上。
“快跑啊!”老苗人伸著左手,再次做出一個驅(qū)趕的手勢。
這時,大長老踏著腳步緩緩朝著他走了過去,年輕苗人咬牙切齒的看著他,把另一只羊角抽了出來,朝著大長老一丟。
大長老黑布一卷,再次瞬間把羊角擊碎,但隱藏在里面的三只黃磷蛛又飛了出來,他只好倒退了兩步,又用黑布條把三只黃磷蛛拍在了墻上。
大長老被這么一干擾,倒給了年輕苗人充足的逃跑時間,等大長老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曉晴,你怎么樣了?咦!”那年輕苗人后腳剛消失,楊鵬飛才姍姍來遲,卻看到那個老苗人躺在地上,一下子又驚呼了一聲。
然而,等大長老轉(zhuǎn)過身看著兩人的時候,楊鵬飛不由得驚疑了一聲,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大長老,你怎么會來這里?”方曉晴沒有回頭看楊鵬飛,同樣一臉驚喜的看著宮莊壽。
宮莊壽把手中的黑布丟向那個老苗人,把他的身子給蓋住了。
“我過來看看你,順便通知你一些事。”宮莊壽回頭看著方曉晴,一臉疼愛的看著她。
方曉晴一陣感動,跑到他面前抱住了他,欲哭無淚的說:“大長老,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宮莊壽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你好像比上一次我見到你的時候瘦了許多……”
楊鵬飛站在后面,一臉怪異的看著兩人,不知道兩人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方曉晴抬頭說道:“大長老,我把四長老殺了!”
宮莊壽吃了一驚,卻又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你遲早會這么做的,但從此以后,你就成了方家的敵人。”
“我知道,但我不怕,有個人在做我的擋箭牌呢。”方曉晴回頭看著楊鵬飛,狡黠的說。
楊鵬飛差點沒暈倒,心說我在你心里就這么一文不值嗎,居然把我當(dāng)做擋箭牌,真有你的!
“你啊,還是這么人小鬼大,方家嫡系中就數(shù)你最聰慧了,可惜你不是方家的人”大長老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然后又看向楊鵬飛,說道:“年紀(jì)輕輕,又有這么好的身手,難怪曉晴對你有點意思。”
話落,方曉晴略微害羞了一下。
楊鵬飛卻瞟了兩人一眼,心里卻有些隔閡了,心說她對我有意思,我對她可沒有意思了。
不過他還是很客氣的說:“承蒙你老夸獎,我現(xiàn)在正好被方家視為肉中釘了!”嘴上雖然這么說,但語氣卻絲毫不客氣。
宮莊壽也沒把楊鵬飛的不客氣當(dāng)回事,沉聲道:“其實你和方家的矛盾,始終都要降臨。”
“什么意思?”楊鵬飛冷冷的看著他,除了方曉晴之外,他對方家任何人都沒有絲毫的好感,哪怕是大長老和方曉晴的感情比較好。
“從你一進(jìn)入方家的視線,方家就注定要與你為敵,當(dāng)時我見到你的時候,還差點以為看錯了人。”宮莊壽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說到。
楊鵬飛卻被他的話徹底弄糊涂了,看到楊鵬飛有些迷糊,一旁的方曉晴開口道:“大長老,有些事他還不知道,暫時不要告訴他的好。”
楊鵬飛撇了撇嘴,一臉郁悶的看著她,終于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們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不肯告訴我也就罷了,還在我面前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干什么!”
“你別急,有些事告訴你,你大概也不清楚是什么情況。”
“那大長老這語氣是什么意思?欲蓋彌彰,掩耳盜鈴哦!”楊鵬飛嘴里蹦出了不合語境的兩個成語。
宮莊壽沒理他,看著方曉晴說道:“方家打算把產(chǎn)業(yè)遷移到海山市,這次是鐵了心要收回天南藥園了,他們已經(jīng)請了不少高手來海山市,你和老五務(wù)必要小心,實在撐不下去的話,就讓她把那個東西帶出來吧。”
方曉晴皺了皺眉,問道:“非得那么做不可嗎?”
“沒辦法,方家已經(jīng)步入了絕境,但他們還不肯悔改,遲早會被滅族。那個東西好歹能保住方家最后一絲希望,到時候你們保管好就行。”宮莊壽無奈的說。
“大長老,為什么你會這么說?難道你想……”方曉晴錯愕的看著他。
“你想多了,我就是想到國外隱居一段時間,我現(xiàn)在和方家沒有絲毫關(guān)系了,不過這里的事,我想老五應(yīng)該有辦法解決。當(dāng)然,還有他。”說完,宮莊壽又看向了楊鵬飛,一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