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紅日藥廠的麻煩?”方妙晴帶著奇怪的眼神看著楊鵬飛說道。
楊鵬飛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可不是找麻煩那么簡單!
說完,楊鵬飛就打算直接去紅日藥廠,找吳剛理論理論,但是卻被方妙晴攔住了。
楊鵬飛奇怪的看著方妙晴,不知道方妙晴的意思。
“你要找吳剛的話,到紅日藥廠,是沒什么用的,雖然吳剛是長江藥廠的董事長,但是你可別指望那種人會老老實實的呆在廠子里管理!狈矫钋绯烈靼腠,說道。
“那我應該去哪里?”楊鵬飛愣了愣說道,的確如方妙晴所說,吳剛這種人還真不是老老實實呆在廠子里的那塊料。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方妙晴攤了攤手,他的了解也僅此而已了。
楊鵬飛眉頭剛剛皺起,立刻又舒展開來,笑道:“沒關系,剛才走的那幾個家伙,應該會告訴我吳剛在哪里的!
……
三名男子出了藥廠,也不管自己的那些手下了,三人坐上一輛車,迅速的離開了天南藥園,或者說,是逃離了天南藥園,如果他們事先知道有楊鵬飛這么一個家伙在這里護衛(wèi)的話,打死也不會來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啊。
不但沒有照計劃拿下藥園,結果竟然還被人扔出了窗外,那可是二樓啊,就這么扔下去,誰也不會很舒服的。
非常默契的,三人在車里誰都沒有說話,只是臉色陰沉的坐在車里發(fā)呆。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車子不遠處,楊鵬飛正緊緊的跟著他們!
麗華酒店,這里是海山市有名的一家五星級酒店,不管是里面的消費還是環(huán)境,都注定了這里是只有有錢人才能來的地方。
看到三人的車子在這酒店的門口停了下來,楊鵬飛淡然一笑,看來自己找對地方了啊。
看著三人進了酒店,楊鵬飛也立刻就緊跟著走了進去,好在這里的門衛(wèi)不至于查一下身份,這里畢竟是酒店。
只是讓楊鵬飛有些郁悶的是,這酒店的大廳雖然很大,但是楊鵬飛進來的時候卻還是不見了那三人的蹤影。
這可怎么辦,要在酒店里找到那三個家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先生,請問您是要住宿嗎?”一名身穿西裝的男子走了過來,和善的問道,態(tài)度好的沒話說。
楊鵬飛撇了撇這男子,問道:“你是這里的接待?”
男子聳了聳肩,道:“差不多,我是這里的大堂經理!
“大堂經理?”楊鵬飛微微一愣,雙眼豁然一亮,急忙問道:“那就好辦了,剛才進去的那三個家伙,去了哪里了?”
男子微微一愣,神色有些冷了下來,試探的說道:“處于規(guī)定,我們不能向客人透露其他客人的信息,抱歉!
呃……還有這個規(guī)定,楊鵬飛眉頭一皺,有些著急了,這要是對方今天不出來了,自己還能就這么等下去?就算是楊鵬飛愿意,這大堂經理估計也不會愿意的,因為就是現在,楊鵬飛都發(fā)現了那大堂經理看向自己的眼神乖乖的,似乎有些謹慎。
其實這也不能怪對方,因為但凡是這樣的情節(jié),要么是朋友,要么是敵人,甚至,還有可能是警察,如果是朋友還好說,而如果是其他兩個,這對于酒店的生意來說,都是很不好的影響,誰也不敢保證楊鵬飛和他們會不會鬧起來。
“先生,請問您需要什么服務?”男子繼續(xù)開口問道,神色已經非常謹慎了。
“呃……我住宿行不行?”楊鵬飛無語道,看這大堂經理的神色估計自己不需要什么服務的話,對方就要直接趕人了。
也不怪大堂經理勢力,楊鵬飛的這身行頭的確古怪了一點,身上還有著出車禍時的擦傷,衣服也是破了好幾個洞,狼狽之極,這樣的一個家伙出現在這里,大堂經理不得不警惕。
不過當楊鵬飛下意識的掏出自己的錢包時,才忽然發(fā)現自己做了一個很愚蠢的決定,他哪里還有錢住宿啊,看著酒店的規(guī)模,最起碼這消費價格都不是現在的楊鵬飛能掏出來的。
楊鵬飛有些不甘心,胡亂的翻找著錢包,因為著急那兩名男子的去向,楊鵬飛的動作也有些著急。
翻了一翻,就只是找到幾張十塊錢,要付房錢肯定是不夠了,而就在這時,心里焦急的楊鵬飛忽然手一亂,錢包里的東西就呼啦一聲散落了一地。
銀行卡,還有拿幾張十塊錢,都可笑的擺在地上。
楊鵬飛急忙彎腰去撿,出于禮貌,大堂經理也蹲下身來幫楊鵬飛撿了起來,但是當大堂經理的視線忽然放在地上的一張金色卡片上時,整個人就這么愣住了。
緊緊一瞬,大堂經理便渾身哆嗦著將卡片撿了起來,在手里看了看,渾身巨震,看向楊鵬飛的雙眼也是忍不住一陣火熱。
但楊鵬飛似乎完全沒有發(fā)現,將東西整理好,楊鵬飛站起身來,有些尷尬的沖大堂經理笑了笑,那幾張十塊錢要住這酒店,實在是有些可笑了。
大堂經理張了張嘴,正要說些什么,斜刺里,卻忽然冒出一個尖利的聲音來。
“什么時候乞丐也能住酒店了?”
那是一位剛從電梯里出來的一位婦女,肥胖臃腫的身體讓楊鵬飛很懷疑當這位婦女站在電梯里時,電梯里還能不能裝得下其他人。
一聽這話,楊鵬飛還沒有什么表示,大堂經理卻忽然臉色大變,急忙點頭哈腰的對楊鵬飛道:‘先生,請不要介意,要不,我們現在給您安排房間?’
這大堂經理一瞬間的反應變化,不僅是楊鵬飛,就連那個隨口說了一句就準備離開的婦女也忽然頓住了腳步,愣在原地,詫異的看了看大堂經理。
這酒店的大堂經理可不是一般人能爬到這個位置的,而能讓這大堂經理這么對待的人,一般都非富即貴,最起碼這婦女就沒見過這大堂經理對自己能恭敬到這種程度。
“一看這窮酸樣就是住不起啦,還問什么?直接趕出去不就好了?”婦女驚訝的喊道,然后抬腳就走了過去,并且因為這一嗓子,成功吸引了大廳里很多客人的目光。
婦女似乎更加得意了,抖了抖脖子上的大金鏈子,不知道真假的裘皮大衣還使勁了裹了一下。
楊鵬飛一陣惡寒,這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暴發(fā)戶啊。
大堂經理眉頭一皺,看了看婦女,才淡淡的說道:“李夫人,請您對我們的貴客注意禮貌?”
婦女眨了眨眼睛,似乎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般,詫異的說道:“什么時候麗華酒店還容許乞丐上門了?而且……還是貴客?我怎么看不出來這貴客到底貴在哪里?”
“難道身上掛滿肥肉和大金鏈子就叫貴嗎?”楊鵬飛甕聲甕氣的學著婦女的聲音說道。
雖然這樣說,但楊鵬飛其實也很是好奇為什么大堂經理的反應忽然之間就轉變了這么大,不過眼下看來不是解除自己迷惑的好時間罷了。
這句話可把婦女氣得不輕,眼睛一瞪,堆滿肥肉的大臉一顫一顫的,楊鵬飛甚至能看到撲簌簌的粉底就這么掉了下來。
而這句話,同樣引起了經理的不滿,他皺著眉頭,看著楊鵬飛,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猶豫了。
而婦女則嚷嚷開了:“臭乞丐,我要你現在給我道歉,不然,我就要保安轟你出去!”
楊鵬飛笑了笑,不當回事,看得出來,這婦女也是這酒店的客人,客人怎么可能有權力趕別人出去?
可婦人的話剛剛說完,那經理就果斷的對婦女說道:“李夫人,如果您再這么無禮的話,我就要請你離開這里了。”
楊鵬飛微微一愣,詫異的看向大堂經理,自己什么時候有這么大的魅力了,就算是這么狼狽,也掩蓋不住自己的絕代風華嗎?
“趕我出去?你竟然要為了這個乞丐趕我出去?”婦女瞪著眼睛,雙手叉腰的喊道,那樣子,活脫脫一個潑婦罵街的現實版本。
說完,這婦人竟然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銀白色的卡片,遞到經理的面前,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我趕出去!”
看到婦女似乎火大了,經理卻完全不在意,直接皺眉道:“李夫人,請您現在出去!”
然后又扭過頭看向楊鵬飛,道:“先生,這是您剛才掉在地上的卡,請您妥善保管。”
這對待兩人天差地別的態(tài)度更是讓所有圍觀的人一陣驚訝,婦女更是氣得渾身發(fā)抖。
楊鵬飛下意識的伸手接過,詫異的發(fā)現,這張卡竟然是當初蘇舞的父親親自交給自己的金海集團的至尊卡!
再扭頭看了看婦女手里的那張銀色的卡,楊鵬飛恍然道:“這里是金海集團旗下的酒店?”
“是這樣!苯浝砉Ь吹狞c了點頭。
“那么說,這酒店,還是蘇家的產業(yè)?”楊鵬飛神色古怪的說道,蘇家的產業(yè)還真是遍布海山市啊。
經理又點了點頭。
“還不滾出去嗎?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還敢繼續(xù)叫囂,真要讓保安來將你扔出去?”婦女笑著說道,同時還象征性的揚了揚手里的白銀卡。
楊鵬飛一陣苦笑,自己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