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殺青年是迫不得已的事情,但是有一點楊鵬飛覺得可惜的是,青年死了,自己就不知道到底是誰還想殺自己了,實在是可惜。
此地距離原本的位置已經很遠了,楊鵬飛無奈,只能一邊背著還昏睡不醒的朱亞文朝那邊走走著,一邊扽帶著路過的車輛。
好在楊鵬飛的運氣還不錯,很快就等到了一輛車。
那是一輛大貨車,看楊鵬飛和朱亞文有些狼狽,以為這倆人是出了車禍,當即將兩人捎上,往前跑去,而朱亞文身上的炸彈眼鵬飛依然不敢碰,只是用自己的外套將之掩蓋了起來。
很快,楊鵬飛就看到了自己的車子,這才下了車,往藥廠的方向趕去。
現在已經找到朱亞文了,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怎么樣能讓朱亞文醒過來,從楊鵬飛目前的診斷結果來看,這朱亞文之所以會昏迷不醒,是因為那青年給朱亞文注射了某種導致昏迷的藥物,現在楊鵬飛手頭也沒什么藥品,索性就先拉回去再說了。
而此時的劉福海,還在辦公室里急的團團轉,根本不知道楊鵬飛已經殺了那青年,而且帶著朱亞文在趕回來的途中了。
在劉福海的想法中,青年那么厲害的人物,楊鵬飛是一定不可能在逃脫的了,可是這個天真的想法, 卻注定劉福海要為自己的天真付出代價。
當楊鵬飛神瑟拉狽的出現在趙美情的公寓時,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周有為是半路上接到楊鵬飛的電話后趕回來的,現在,所有人都到齊了。
而那炸彈,更是嚇得所有人都面如土色,不過楊鵬飛早就已經想好對策了,到了工具,立刻就給雷剛打了電話。
沒過多久,雷剛就帶著一些排爆人員趕了過來。
看似繁雜的炸彈,在專業人員的手里,根本就不是什么難題,很快就被解開了。
楊鵬飛這才松了口氣。
“這個人是誰?”雷剛詫異的問道,此時的朱亞文還昏迷著,雷剛自然要問楊鵬飛了。
“一個重要的人證,他應該知道很多的線索,不過,我首先要先將他弄醒才行。”楊鵬飛如實道。
“可以證明你的清白?”雷剛詫異道,這才兩天的時間啊。
“大概吧。”楊鵬飛眉頭緊鎖,他也有些不太確定的樣子,畢竟,將朱亞文弄醒之后,那精神病首先還是一個很大的問題,而且,就算治好了朱亞文的精神病,朱亞文愿不愿意幫自己還是個未知數。
“最好他能幫助你洗脫罪名,因為你的時間已經沒有了。”雷剛神色復雜的說道。
“為什么這么說?”楊鵬飛微微一愣,不是還有一天的時間嗎?
“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就在今天,有人給法院施加壓力,就連我說的話都不好使了,整個法院好像忽然和我變得陌生起來,而且,法院已經宣布,明天就開始開庭審理這次的案子,那個劉福海和鄭學軍,應該不會有這么大的能量,可能還有人要對付你,所以,你要小心才行。”雷剛凝神說道。
他原本就是公安局長,而現在,法院竟然都不給他這個局長面子了,可見這次那給法院施加壓力的人到底有多么巨大的能量。
楊鵬飛忽然想到那個青年說過的話,他說想要楊鵬飛死的人可不止是劉福海一個人,而且能情的動那青年的人,自然不是什么小人物,可是,到底是誰想要對付自己?
楊鵬飛不知道,而對于那青年的情況,楊鵬飛也沒有對雷剛說,畢竟,自己可是殺了人的。
雷剛走后,楊鵬飛便開始著手治療朱亞文的病。
首先是那導致朱亞文昏迷的藥,楊鵬飛在經過詳細的診斷之后,才用相應的藥物將那些藥排出了體外。
朱亞文悠悠的醒了過來,只是,卻是目光呆滯,完全就是一個身子的樣子。
“我靠,真的是神經病啊!”周有為郁悶到道。楊鵬飛也是心頭一緊,真是是神經病,那就不好處理了。
楊鵬飛凝著眉頭,再次搭脈開始診斷,不過這次,緊緊一分鐘后,楊鵬飛便興奮的跳了起來。
“果然不是自發性的神經病!”楊鵬飛興奮道。
“什么意思?”幾人都不是很明白,但是韓璐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道:“難道也是由于藥物的關系?”
“沒錯!”楊鵬飛贊賞的看了看韓璐,道:“據我所知,那是一種可以在一定時間內讓病人出于很深的幻覺之下的藥物,劑量過大, 就會造成朱亞文現在這種呆滯的樣子。”
“這么說,要治療就很簡單了?”大家齊聲說道,對于楊鵬飛的醫術,大家還是很有信心的。
楊鵬飛點頭,但是心里卻不輕松,的確,楊鵬飛熟悉這種藥,但那也是在醫王寶典的記載之中的,現在竟然出現了。
這種藥物,在病人的身體內的附著性很高,而且,沒有針對性的藥物,很難將其取出,針對性的藥物,那也是醫王寶典中記載的,楊鵬飛現在根本不可能得到啊。
所以,就只有一種辦法了,那就是依靠暗勁!
想到就做,為了保持自己的專注,楊鵬飛讓大家都先出去了,這才將朱亞文橫放在沙發上,深吸一口氣,開始運足暗勁。
這一招,有點類似于小說中經常出現的運功排毒,而楊鵬飛要做的就是這個,聽起來很玄妙,但實則卻很簡單,就是利用暗勁不斷的侵襲藥物,洗刷患者的身體奇觀,將藥物通過尿液排出體外,當然,有一部分也會通過體表蒸發,那些都不重要了,楊鵬飛只希望趕緊治好這個家伙,然后,看看他會不會幫自己作證,楊鵬飛到現在也不知道這朱亞文到底知道一些什么東西。
暗勁緩緩的滲透到朱亞文的體內,經過楊鵬飛的心念,侵入到朱亞文體內的暗勁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的攻擊性,柔和的仿佛水流一般,而暗勁巔峰的實力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朱亞文體內的藥物以一個極快的速度在進行揮發,時間不長便眼睛在朱亞文的皮膚上凝結成了一層淡淡的滑膩的物質,更多的一部分,則是進入了朱亞文的排尿系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站在外面等待著楊鵬飛的眾人都開始焦急起來。
“怎么還沒有好,需要這么長的時間嗎?”周有為是個急性子,最先按耐不住的喊道。
“你著急什么?我們都不著急,安靜的等著。”趙美情瞪了瞪眼睛倒,但她自己卻也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轉來轉去,江文燕也差不多是這樣,倒是韓璐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房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過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的時候,房間里的楊鵬飛才忽然停了下來,藥物去除的差不多了,雖然還有一些殘留,但是已經沒有太大的作用了,朱亞文的身體抗體自己就能將之抵御,而楊鵬飛的暗勁,也已經消耗殆盡。
看看朱亞文還沒有形,楊鵬飛便上前輕輕的吞了吞。
瞬間,朱亞文的身體豁然坐了起來,一雙眼睛,不滿了驚懼的神情,好像是坐了噩夢一般的看著楊鵬飛。
“你還好吧。”楊鵬飛問道。
“廁所,廁所在哪兒?”朱亞文第一時間喊道。
楊鵬飛表示理解,指了指廁所的方向,朱亞文便立刻沖了過去。
小便結束,朱亞文才走了出來,但是一張臉上,還是戒備的申請,看著楊鵬飛,問道:“你是誰?我怎么會在這里?”
楊鵬飛沉吟半響,覺得還是讓朱亞文知道一些事情比較好,當即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而朱亞文也聽的臉色鐵青。
當然,有些事情楊鵬飛還是沒說的,尤其是那個青年,楊鵬飛也沒有告訴周有為等人,他覺得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多,對他們就越不好,索性就讓這件事情徹底的爛在自己心里好了。
“這幫混蛋。”朱亞文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個反應,讓楊鵬飛很是滿意,只要朱亞文對劉福海充滿恨意,那到時候出庭作證的時候,自己就有很大的助力了。
而經過朱亞文的訴說,楊鵬飛也終于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當初,楊鵬飛寫完藥方,交給韓璐之后,自己就去了李祥國的辦公室,而那個時候,朱亞文是壓根都不知道什么藥方的事情的,可是鄭學軍找到了他,許諾只要朱亞文按照張學軍所說的去辦,那么事后,張學軍就會給朱亞文一大筆錢!
朱亞文抵抗不了金錢的誘惑,答應了下來。
而就在這時,韓璐才將藥方送了過來,朱亞文所做的事情也很是簡單,就是按照鄭學軍的吩咐,偷偷換了一些藥材,并且打印了出來,然后,就送到了生產車間,準備第二天開始生產,結果,就發生了后來的事情。
而當晚,朱亞文回到家的時候,沒過多久,鄭學軍和一伙人就到了朱亞文的家里,西安市給了朱亞文一筆錢,然后,就要求朱亞文辭去工作,并且先離開這里一段時間,朱亞文哪里肯答應,藥廠主任的工作可是個鐵飯碗,就這么丟了實在是可惜,當即便不答應,鄭學軍再三逼迫,朱亞文也火了,揚言要將這件事情抖露出去,于是,朱亞文便被對方強行帶走了。
再之后,朱亞文就被注射了藥物,變成了精神病的樣子,被送到了精神病院。
一提起這些,朱亞文就恨得牙癢癢的,咬牙切齒的樣子讓楊鵬飛很滿意。
“那你知道不知道你這么做給藥廠造成了多么大的損失?”楊鵬飛沉吟半響,開口道。
“唉,我也不知道后果這么嚴重啊,倒是有點對不起你了,要是知道后面會發生這么多的事情,我當初也不會答應鄭學軍了啊。”朱亞文嘆了口氣,道。
“明天就要開庭了,我希望你到時候可以幫我指正鄭學軍和劉福海。”楊鵬飛開口道。
“當然沒問題,就算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輕易的放過那兩個渾蛋的!落井下石!”朱亞文惡狠狠的說道,這幾天,他的生活,仿佛是噩夢一般,朱亞文對劉福海和鄭學軍的恨意,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