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鄭學軍臉色興奮的對著手機吼道,渾身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電話正是被楊鵬飛打的屁滾尿流的細眼男子打來的,而他告訴了鄭學軍一個爆炸的消息,那就是楊鵬飛已經被他們殺了。
細眼男子還真照楊鵬飛的話那么說了,一來是因為害怕楊鵬飛,二來,告訴鄭學軍自己完成了任務,還能得到另一部分錢,拿了錢,誰還認識什么鄭學軍,早就不知道到哪里逍遙去了。
倒是鄭學軍已經信以為真,呼吸粗重,掛掉電話,半響都游戲回不過神來,劉福海淡淡道:“成了?”
“成了!”鄭學軍點了點頭,哈哈大笑起來,這可是殺人啊!心里的恐懼伴隨著自己脫離危險的興奮,讓鄭學軍看起來有些瘋狂。
劉福海還也松了口氣,道:“那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和我們已經沒有什么關系了,這個黑鍋就讓楊鵬飛背了,從今往后,再也沒有人能和我們做對了,哈哈……”
劉福海也是忍不住興奮道,只是他的心里,難免有些可惜,楊鵬飛死了,他卻是看不到楊鵬飛被自己冤枉但是卻無可奈何的入獄那種不甘心的表情了,實在是可惜。
不過這種結果也好,最起碼不會有楊鵬飛查出什么的危險。
“我們殺了人,不會出什么意外吧?”鄭學軍還是有些害怕,小心的問道。
“閉嘴!”劉福海皺眉道:“不許再提這個了,我說過了,那些事情和我們沒有任何的關系,知道嗎?”
鄭學軍急忙點頭,在這一方面,他和劉福海可差得遠了。
但劉福海轉念一想,鄭學軍找的人也不知道靠不靠普,畢竟那可是殺人啊,不是一般般的打架,生性小心的劉福海沉吟半響,還是吩咐道:‘在找些人去注意一下朱亞文的家里,我怕你找的那些人不靠譜。’
鄭學軍本能的就想要說劉福海多此一舉了,但是被劉福海狠狠的瞪了一眼,趕緊閉上嘴,依言照做。
而此時他們口中的楊鵬飛,已經和周有為來到了朱亞文的家里。
夜幕已深,站在朱亞文的家門口,楊鵬飛卻有些奇怪,這才剛剛入夜,朱亞文的家里,卻漆黑的不見一絲燈光,難道這么早就睡了?
詫異的走到門前,楊鵬飛敲了敲門,仔細的傾聽著,半響,聽到有腳步聲響起,燈光也亮了起來,楊鵬飛才松了口氣,要是那朱亞文再消失了,可就不好找了。
“你們找誰?”開門的是一位神態蒼老的老婆婆,見到站在門口的楊鵬飛和周有為,神色黯然的問道。
“你好婆婆,我們是長江藥廠的,來這里是為了找你兒子了解……”
誰知,楊鵬飛話還沒說完,老婆婆就臉色驟然一變,做事就要關門,同時訓斥道:“你們走吧。”
走?怎么可能,楊鵬飛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線索的,當下抵住大門,詫異道:“婆婆,你這是做什么?”
“哼,你們已經將我兒子害成了那樣,現在竟然還敢來找我兒子,難道覺得害我兒子害的還不夠嗎?”婆婆神色憤怒的說道,同時繼續用力想要關上大門,但是卻無論如何也不能推開楊鵬飛,只能無奈的停了下來,央求道:‘算我這老婆子求求你們了,我兒子已經那樣了,你就放過他吧。’
我們?楊鵬飛眉頭一皺,看來是在自己之前有人來過這里的,而且,似乎還對朱亞文做了什么事情,才讓婆婆有這么激動的反應。
“婆婆,你能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了嗎?朱亞文現在在哪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楊鵬飛有些著急了,現在也不知道朱亞文到底是什么情況,聯想到自己半路上遇到的那伙人,楊鵬飛心里更是一沉,難道朱亞文已經被殺了?但是想想又不對,聽婆婆的話,好像朱亞文還活著的,只是,情況似乎不太好啊。
“你們真的不是那伙人?”婆婆驚異道。
“當然不是,我們不可能還朱亞文的。”楊鵬飛焦急的解釋道。
婆婆在門口呆立半響,最終還是深深的嘆了口氣,讓開身子,朝房間里走去。
楊鵬飛和周有為對視一眼,關上大門,緊隨其后的跟了過去。
這房子有些陳舊,看起來,好像現在只有婆婆一個人在住一般,婆婆先是給兩人倒了水,這才開口道:“你們找我兒子到底要做什么?”
看來婆婆還是有些不放心啊,但是那種事情楊鵬飛該怎么說,難道說,你兒子說不定就是害我的那個人?當然不可能。
所以楊鵬飛沉吟半響,還是問道:“有些廠子里的事情,只是,我現在必須要見到朱亞文,你知道他在哪里嗎?”
婆婆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在楊鵬飛和周有為莫名其妙的時候,開口道:“不管你們找我兒子到底有什么事情,現在,已經晚了。”
“什么?”楊鵬飛心里一緊,難道真的和自己想的一樣?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楊鵬飛焦急的問道。
婆婆這才告訴了楊鵬飛一些事情。
碩士就幾個人來找朱亞文,感概是好像說的還很和氣,倒是后來似乎吵了起來,那些人還帶走了朱亞文,婆婆當時很生氣,阻撓那些人,但她年紀大了,怎么可能攔得住,眼睜睜的看著朱亞文被帶走了,然后,大概到晚上的時候,朱亞文就被發現在家門口呆坐著,整個人仿佛傻了一般,問什么也不說,眼神呆滯,整個人都沒有什么反應了,送到醫院,卻測定為精神病,而現在,已經被送往精神病醫院了。
而且,這件事情,竟然就發生在事故發生前的一天,楊鵬飛眉頭一皺,這鄭學軍好狠的心,竟然害怕自己查到這里,實現針對朱亞文。
而且,神經病?這可如何是好?如果真的是一個神經病的話,那楊鵬飛估計自己就問不出什么東西了,而神經病所說的話,在法律上也根本沒有任何的效果。
“你們還是走吧,我兒子已經那樣了,你們反正也問不出什么東西來,就讓我兒子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吧。”婆婆神色黯然的說道。
楊鵬飛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問道:“婆婆放心,我說不定能找到治愈朱亞文的方法,而且,身為同事,我應該去看看的,請婆婆告訴我那間精神病醫院的地址。”
事情的發展越來越超乎楊鵬飛的預料了,鄭學軍不但想要自己死,而且,竟然還將朱亞文送進了精神病醫院。
而這樣,卻更加讓楊鵬飛確定,這個朱亞文,一定是個很重要的任務,對于鄭學軍和劉福海的所作所為,一定也知道一些什么,才會收到這樣的對待,最關鍵的,還是那個藥方,那是直接的證據,楊鵬飛想知道接下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婆婆也無所謂的將醫院的地址告訴了楊鵬飛和周有為,那間精神病院,距離這里也不是很遠,同時也是附近唯一的一間精神病醫院了。
得知了結果的楊鵬飛恨不得立馬就想要去精神病醫院看看,但是,這已經晚上了,去醫院,好像有些不合適,別回頭再出現了什么差錯就懷了。
無奈,告辭了婆婆,楊鵬飛就和周有為隨便在鎮子上找了一家旅館,準備就這么湊活一晚上。
夜晚,躺在旅館的床上,楊鵬飛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想來也是,只有兩天的時間了,如果明天再出現什么差錯,楊鵬飛就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而入獄,是楊鵬飛根本無法承受的。
“飛哥?你睡了嗎?”周有為開口道。
兩人開的是一個雙人間,左右各一張小床,楊鵬飛睡在窗口的位置,瞪著眼睛,周有為竟然也沒有睡覺,開口問道。
“沒有,這種時候,怎么可能睡得著。”楊鵬飛嘆了口氣,道。
“飛哥,你也別著急,明天我們一定能找到那個朱亞文的,到時候,只要能治療好朱亞文的精神病,一切,就水落石出了,到那時,你不就沒事了?”周有為安慰道。
楊鵬飛隨意的嗯了一聲,但是兩人都知道,事情哪有那么簡單,尤其是朱亞文的病,楊鵬飛雖然對自己得醫術還是很有信心的,但是精神病,關乎到大腦,很大程度上是難以治愈的,而現在朱亞文的情況,楊鵬飛根本就不知道,如果朱亞文真的變成了神經病,而楊鵬飛卻沒有辦法的話,這最后一個線索,也就這么斷了。
“我只是沒想到,為了對付我,鄭學軍和劉福海竟然會使出如此惡劣的手段,我們其實能有多大的恩怨,不過是和鄭學軍打了一架罷了,而劉福海,呵呵……根本就是個人性扭曲的惡心人渣,這種人留在廠子里,只能是個禍害!”楊鵬飛心里還是氣氛不已,好好的被這些渾蛋算計,自己還要勞碌奔波的為自己尋找清白,這不是閑的蛋疼嗎?
“不管怎么樣,飛哥,我都是相信你的,有我在,誰也抓不走你。”周有為沉吟扮相,說道。
楊鵬飛苦笑了一聲,心里暖暖的,關鍵時刻,才能看清楚哪個人是自己真正的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