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民窯內(nèi),一群頭發(fā)染得五顏六色的青年圍繞在楊鵬飛的面前,虎視眈眈,而站在中央的楊鵬飛卻出奇的臉色平淡,甚至嘴角還掛著一絲微笑,不,不是微笑,是帶著一絲殘忍的微笑!
不得不說,這一幕,非常怪異。
“你最好明白你在做什么!”有青年冷聲道,希望能讓楊鵬飛害怕,可是結(jié)果,注定要讓他失望。
“我很清楚,正準備揍一群社會人渣嘛,而且,已經(jīng)成功揍趴下一個了,你說呢。”楊鵬飛笑著說道,眼角余光掃到竟然有不長眼的家伙偷偷朝韓璐摸了過去,頓時身形一轉(zhuǎn),雙腿微屈,然后猛地伸展,橫空跨越近五米的距離,一記鞭腿將那混混仿佛沙包一般的踢了出去,這才再次轉(zhuǎn)過身來,保持著先前的姿勢。
那青年臉色微變,眼看楊鵬飛根本不受自己那百試不爽的心理攻擊,頓時眉頭一皺,吼道:“聽到大哥的話了嗎?打斷這小子一條腿,那小妞先不要動,那是大哥的!”
說完,一群人就朝著楊鵬飛沖了過來,這句話反倒讓楊鵬飛松了口氣,他們?nèi)绻瑫r對付韓璐的話,楊鵬飛還有些犯難,現(xiàn)在倒好了。
楊鵬飛哈哈大笑著沖了上去,不退反進,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一拳將沖在最前面的一個家伙打的牙都飛出來幾顆,順手躲了對方手里的長木棍,身體一矮,反手一棍子輪了出去。
喀嚓!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那名青年便慘叫著倒了下去,右腿以一個很詭異的角度扭曲著,眼看著是被楊鵬飛一棍子敲斷了。
離得最近的幾名青年聽到這個聲音,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打斷腿這種事情他們也做過,但是像楊鵬飛這么隨意的打斷而且面不改色,他們就做不到了,最關鍵的是楊鵬飛臉上掛著的那一絲邪邪的微笑,仿佛魔鬼的笑臉一般。
有人想離楊鵬飛遠一點,但是身后人群擁擠,吼聲震天,哪里逃得出去。
咔!
又是一名青年被打斷腿,倒地不起。
楊鵬飛的臉色陰沉,目光之中帶著森然的殺氣,“一個那么努力的女孩子,為了支離破碎的家在努力的奮斗著,明明已經(jīng)那么辛苦了,卻還要收到你們這群人渣的欺凌!我去你嗎的!”
說道火大之處,楊鵬飛再次一棍子打斷一個混混的一條腿,繼續(xù)朝人群沖去。
此時的混混群,就像是被狼襲擊了的羊群,雖然他們的攻擊也打在楊鵬飛的身上,但是似乎根本沒有什么效果一般,楊鵬飛殺氣騰騰,而他們已經(jīng)開始打退堂鼓了。
那一聲聲打斷腿的咔嚓聲,仿佛是催命符一般,響徹在所有混混的耳邊,天地良心,他們只是普通的混混,什么時候見過這么鐵血的手段!
一群混混開始恐懼的后撤,已經(jīng)一半的人被撩翻在地了,每一個都無一例外的被打斷了一條腿,他們開始害怕了,害怕下一個被打斷腿的就是自己,和沖過來時一樣,現(xiàn)在又扭過屁股開始往后跑。
楊鵬飛哪里肯讓他們?nèi)缭福蟛揭惶ぞ鸵獩_過去,但是卻忽然被人從身后抱住了,是韓璐。
韓璐心里害怕極了,照楊鵬飛這么打下去,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她知道自己拉不住楊鵬飛,索性直接抱著楊鵬飛。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韓璐焦急的喊著。
“對對對,快,快勸勸他,不要打了。”有混混急忙喊道。
楊鵬飛嘆了口氣,道:“我之所以打斷他們一條腿,是因為他們之前揚言要打斷我的腿,現(xiàn)在是我在揍他們,如果我沒有這么能打呢?你知道現(xiàn)在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嗎?”
韓璐渾身一顫,他自然明白楊鵬飛的一絲,可是,她卻不能放手,這件事情是因為她而起的,他不想楊鵬飛被牽連到這里面,而且再打下去,后果不堪設想。
“好,我再做一件事。”楊鵬飛定了定神,也發(fā)覺自己的殺意似乎有些重了,深吸一口氣,冷冷的看了最先到底的混混頭子,奮力一掙,韓璐嬌小的身體哪里能攔得住楊鵬飛,頓時被楊鵬飛沖了出去。
“別,別過來,快,快攔住他啊!”那混混投資看著楊鵬飛手持棍子朝自己沖了過來,臉上還有著點點的血跡,這殺氣騰騰的一幕,已經(jīng)嚇得他尿了褲子。
“嗎的!敢惹事卻陳受不了后果,一群整天游手好閑,對未來沒有任何方向的人渣,也尼瑪?shù)母襾砣俏遥 睏铢i飛今天算是徹底的怒了,手里的棍子猛地一揮而下。
咔!
劇痛帶著恐懼侵襲著青年已經(jīng)脆弱不堪的神經(jīng),瞬間便暈了過去。
楊鵬飛甩手扔掉棍子,看向剩下的混混。
被楊鵬飛眼神一掃,其他的混混趕緊站直了腰,縮了縮脖子,沒有一個敢和楊鵬飛對視的。
“現(xiàn)在可以滾了嗎?”楊鵬飛冷笑道。
那些混混這才如蒙大赦,迅速的扶起倒地的混混,跌跌撞撞的跑了,估計打今天起,他們再見到楊鵬飛,都會忍不住顫抖吧,疼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來自靈魂深處對某一個食物的恐懼,就像人類一樣,對位置事物,總歸帶著深深的恐懼。
楊鵬飛回過神,看向韓璐,淡淡道:“我希望你能明白,若想讓別人不欺負你,就必須讓對方認清楚和你的巨大差距,一味的躲避和忍讓,只會讓對方得寸進尺!”
韓璐愣愣的聽著,半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好了,去看看你弟弟吧。”楊鵬飛低頭看了看自己狼狽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現(xiàn)在的社會,賤人還真是多啊。
進了家門,楊鵬飛更是心里一陣煩躁,簡單的一個房間,里面還有一個套件,中間隔著門簾,這剛進門的房間,就簡單的放著一張床,上面有些女孩的內(nèi)內(nèi),想必這就是韓璐的房間了。
韓璐臉色微紅,趕緊將床上的內(nèi)內(nèi)收了起來,兩人這才走到里面的屋子。
剛掀開簾子,一股淡淡的怪異味道便沖進了楊鵬飛的鼻孔。
韓璐更是尷尬了:“我上班的時候,沒人照顧弟弟,他的方便問題不好解決,我……”
楊鵬飛抬手,示意自己明白了。
墻角,有一張木床,木床上是躺著一個身材消瘦的青年,看起來和韓璐差不了幾歲,只不過現(xiàn)在卻只能躺在床上,雙眼緊閉,似乎是睡著了,在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一些食物,應該就是韓璐留下來的。
不過那些食物似乎沒有被動過一般,韓璐解釋道:“弟弟知道我打掃的辛苦,所以白天盡可能的不吃東西不喝水,以防需要上廁所。”
一件又一件辛酸的事情被韓璐很平淡的說了出來,楊鵬飛嘆了口氣,忽然覺得,之前打算那些家伙一人一條腿真是便宜了那群家伙了。
算了,病人要緊,楊鵬飛也不嫌棄,走到床邊,仔細的查看起病人的傷勢,半響,心里有了注意,韓璐弟弟的病其實并不算很重,硬是因為付不起醫(yī)療費被托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但是恢復起來也很簡單,治好病根,再條例身體就可以了,治病的過程,倒是簡單的很。
楊鵬飛先是用暗勁梳理滋養(yǎng)韓璐弟弟體內(nèi)破損的中藥器官和組織,最后,又給韓璐開了一個藥方,就簡單結(jié)束了,雖然在楊鵬飛這里比較簡單,但是如果到了醫(yī)院,他們可沒有暗勁高手,只能倚靠現(xiàn)代儀器,住院費和治療費自然就是一筆不菲的數(shù)字,到楊鵬飛手里,就簡單了許多。
“這就好了嗎?”韓璐捏著手里的藥方,古怪道。
“哪有那么簡單,你弟弟的病拖得時間久了,需要很長時間的修復的,而且,要徹底治療病根,還需要一段時間的治療。”
楊鵬飛如實道,尤其是韓璐弟弟的雙腿,已經(jīng)被壞死的神經(jīng)堵塞了中樞神經(jīng),有點類似半身不遂的意思,身體也虛弱的很,這樣的身體,痛苦自然是難免的,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痛苦,難怪韓璐會想到制作毒品來降低弟弟的痛苦了,但是照這么拖下去,這孩子的命,的確是保不住了。
現(xiàn)在倒是還來得及。
“收拾東西,跟我走吧。”楊鵬飛道,繼續(xù)住在這里,肯定是不行的,先不說那些混混,給韓璐弟弟治療都不方便,而且,這生活環(huán)境,楊鵬飛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啊?可是,去哪兒?”韓璐下意識的以為是去楊鵬飛的家,頓時有些猶豫。
楊鵬飛看得出韓璐的心思,道:“放心,是去趙經(jīng)理的家,咱么藥廠的趙經(jīng)理,那附近有空閑房子出租,比這里要好一點,離廠子也進,方便一些。”
何止是好一點啊,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區(qū)別!
“可是哪里的房租有些太貴了,我現(xiàn)在……”
“工資里扣!收拾東西吧,我在外面等你。”說完,楊鵬飛小心翼翼的將韓璐弟弟抱了起來,就出門了。
韓璐有心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愣愣的看著楊鵬飛精瘦但是卻顯得偉岸結(jié)實的背影,韓璐在心底狠狠的對自己說,這輩子,他愿意和這個男人經(jīng)歷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