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國搖了搖頭,指了指胖子,對身后的保安招了招手,道:“把這人渣給我扔出去!”
胖子微微一愣,臉色大變,張嘴道:“你敢扔我出去?你難道不怕……”
沒有人理會胖子的嘶吼,幾名保安駕著胖子,快速的離開了辦公室。
“這位小兄弟,真是不好意思了。”李建國臉色漲紅,自己的下屬出現(xiàn)這樣的敗類,實在是夠丟人的。
楊鵬飛冷哼一聲,譏諷道:“你這領(lǐng)導當?shù)倪真是到位啊。”
李建國一窒,嘆了口氣,苦笑道:“實不相瞞,這段時間,我也很少出現(xiàn)在藥房,因為身患疑難病癥,到處尋醫(yī)都治不好,哪里還有心思上班,這采購部的經(jīng)理是靠關(guān)系進來的,估計也是看我這段時間不在,膽子才越來越大的。”
楊鵬飛聞言心里一動,雙眼晶芒一閃,看向李建國,半響,淡淡道:“你的病,我有辦法。”
“嗯?”李建國渾身一震,顫聲道:“當真?你可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
“當然。”楊鵬飛有這個自信。
李建國和雷剛不一樣,李建國身為大藥房的負責人,若是自己能治好它的病,那自己的名望和高超醫(yī)術(shù),一定能迅速的傳播開來。
最近剛想著去哪里拉資金,現(xiàn)在金主就來了,時間剛剛好。
“那……”李建國有心請教,但是這剛發(fā)生了這一檔子事情,實在是不好意思開口。
“我可以幫你,但是我必須先安頓好江文燕,你覺得呢?”江文燕的身體越來越燙了,再不處理,很可能會燒出問題的。
“應該的應該的,這樣吧,明天,你給我打電話,我請你吃飯,算是賠禮道歉,你看怎么樣?”李建國遞出自己的名片交給楊鵬飛,雖然有些不相信楊鵬飛一眼就能看出自己的病,可有希望總是好的,全當死馬當活馬醫(yī)了。
楊鵬飛隨手接過,便抱著江文燕下了樓,在藥房里配了一些藥,給江文燕送服下去,心里的石頭才放了下來。
出了藥房,天色已經(jīng)黑了,江文燕的藥性一時半會也解不了,楊鵬飛便將其背了起來,打算在街上走一會兒,吹吹風,也能加快藥效的揮發(fā)。
月明星稀,即便是現(xiàn)在,想起剛才的事情,楊鵬飛依然還是忍不住一陣心驚肉跳,實在是太危險了!
之前藥房科副科長職位空缺的消息,是江文燕第一時間告知他的。六年前父母失蹤,楊鵬飛萬念俱灰,也是她讓他重新振作。
江文燕從自己父母失蹤后就一直陪著自己,長久以來,幾乎等同于自己的親人一般,若是出了事情,楊鵬飛估計自己會崩潰的。
一直以來,楊鵬飛都沒有好好關(guān)注過江文燕的生活,現(xiàn)在想來,她一個女孩子,整天東奔西走,也是苦了她了,辛辛苦苦的為生活奔波,還要遭受這種迫害的危險,楊鵬飛忍不住一陣心疼,緊了緊環(huán)著江文燕大腿的手臂。
也許是感受到了楊鵬飛手里的力道,江文燕嚶嚀一聲,稍微恢復了些神智,方才的記憶立刻潮水一般涌來。
江文燕一把抱住楊鵬飛的脖子,將腦袋埋在楊鵬飛的肩膀上,嚶嚶的哭了起來,淚水滴滴掉落,浸透了楊鵬飛的衣衫。
“燕姐,沒事了,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了,我保證。”楊鵬飛安慰道。
江文燕抬起腦袋,肩頭微微的聳動著,呆愣半響,呢喃道:“你會一直這么保護我嗎?”
楊鵬飛渾身一震,就算是背對著江文燕,楊鵬飛依然能感受到江文燕愣愣的看著自己那熾烈的眼神,眼神之下,是一顆卸下了所有防備,等待被呵護或者刀割的心。
她眼神清澈,就這么看著,即便是會被傷的痛不欲生,也要瞪大眼睛,看個明白。
良久……
“當然會了,我會一直保護你的。”楊鵬飛柔柔的說道。
霎那間,仿佛百花齊放,江文燕帶著淚痕的臉甜甜的笑著,仿佛忽然回到了小時候一般。
不知不覺,楊鵬飛就這么背著江文燕走了回去,一路上,江文燕都在楊鵬飛耳邊嘰嘰喳喳的說著,可楊鵬飛絲毫不感覺到厭煩,安靜的聽的,偶然開個玩笑,每每都能逗得江文燕笑罵不已。
“到了,天色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女員工寢室樓下,楊鵬飛停了下來:“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不用啦!”江文燕從楊鵬飛的背上跳了下來,臉蛋紅撲撲的,蹦蹦跳跳的消失在寢室大門里。
楊鵬飛是目瞪口呆,看這速度和靈敏度,江文燕分明早就恢復了啊。
哭笑不得的晃了晃腦袋,楊鵬飛也回去睡覺了,這一天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楊鵬飛真的感覺累了,很累。
整整一個晚上,醫(yī)王寶典中的信息不斷的在楊鵬飛腦海里反復翻涌,讓楊鵬飛對醫(yī)學的認知越來越深刻,越來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