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形下,柳淺覺得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與Leo繼續(xù)聊下去的,她失望的看著Leo。
“我想我需要冷靜一下。”柳淺原本腦海中的計劃全部打亂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沒了興致,她現(xiàn)在只想快點(diǎn)離開這里。
Leo不知道到底去哪一點(diǎn)觸到了柳淺的禁忌,柳淺的臉色變得好嚇人,Leo不敢再繼續(xù)說下去,感覺柳淺隨時就會一巴掌甩過來。
“學(xué)姐,我剛剛說的是不是有問題?”Leo自我反省的說道,他認(rèn)為剛剛一定是那句話惹得柳淺不開心了。
“我們合作的事情,或許我該重新考慮。”柳淺半點(diǎn)開完線的意思都沒有,她的眼里布滿了認(rèn)真,這讓Leo更加忐忑,他還是沒弄明白到底哪里不對。
見柳淺起身就要離開,Leo拉住了柳淺,“學(xué)姐,是不是我惹你生氣了,你要去哪?”這么關(guān)鍵的時候,柳淺不能離開。
“Leo我才發(fā)現(xiàn)我從來沒有看懂你。”柳淺氣惱的說道,她對Leo太失望了,原來這么多年的相處,她竟從未真正看透過Leo,甚至不了解真正的他。
Leo無辜的看向柳淺,他剛剛真的說了很過分的話?Leo努力的回憶著,她真的做錯了,頓時覺得自己好生委屈。
“學(xué)姐,你是不是誤會了,我不是有意要設(shè)計你,我只是……”說到后來,Leo十分為難,他感覺這會子不論自己說什么都是欲蓋彌彰。
“Leo讓我冷靜一下。”柳淺現(xiàn)在不想聽到Leo任何解釋,越是解釋越讓柳淺心煩,她突然了解了被自己的好朋友背叛是什么滋味。
此時柳淺想到了在綁匪手中的宋淼,當(dāng)時宋淼對她如此的憤怒,如今回想起來換做她,她也不會給對方好臉色。
柳淺懊惱自己的行為,所以這一次的營救,柳淺希望能夠讓宋淼不傷分毫,如果可以柳淺情愿被抓走的人是她自己。
“學(xué)姐,我們沒有時間了,這一次你一定要救我。”Leo兩根眉毛都快要揪成一團(tuán)了,他害怕柳淺會退出,那他就毀了。
“Leo你知不知道你很自私,我生平最討厭別人用感情來設(shè)計我,你觸犯了禁忌,你讓我怎么原諒你?”柳淺大聲呵斥,她真的做不到就當(dāng)作無事發(fā)生一般。
Leo后悔和柳淺坦白的這么早,一不小心就將真心話說出了口,他怎么敢忘了柳淺是吃軟不吃硬的人。
“對不起,學(xué)姐,我真的是鬼迷心竅,我不該不相信我們之間的感情。”Leo歉意的說道,他一語中的,怪就怪他不該利用感情來設(shè)計柳淺,這下子弄巧成拙。
柳淺冷笑著看向Leo,原來Leo知道自己錯了,可是縱使如此,他卻偏偏并無悔意!柳淺從Leo的眼里能夠清楚的看出Leo的心思,以前只是從來不會懷疑Leo,現(xiàn)在才明了信任崩塌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你既然一開始就沒有選擇相信我,那么現(xiàn)在也不必去相信我。”柳淺陰森森的口氣,讓Leo心里很不舒服,他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煩。
“我現(xiàn)在一刻鐘也不想和你呆在一起,不要再攔著我,讓我更加的厭惡你。”柳淺將話說到這種份上,Leo又怎么敢繼續(xù)攔著柳淺,他對著柳淺無奈的笑了。
看著柳淺離開臥室,一向玩世不恭的Leo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有些事情明明該認(rèn)真對待,他卻選擇了別的方式,這一剎那他才明白他遇到了人生危機(jī)。
柳淺離開了,或許后天的家宴,柳淺也不會再來。Leo自小就學(xué)會了撒謊這一招,直到長大后撒了無數(shù)的謊,他甚至差一點(diǎn)都要騙過自己。
撒謊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以前Leo不懂,現(xiàn)在他終于明白了,他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嘴角溢出苦澀的笑。
柳淺從Leo的別墅離開,她覺得自己失敗極了,這糟糕的人生,她像是陷入了泥沼,而且越陷越深。
生活真的是一個怪圈,她背叛了自己最親密的朋友,現(xiàn)在又被Leo欺騙,在這種時刻,柳淺頭一次感受到無助。
然而此刻,她不能去找林暮生,因?yàn)槲磥碛泻芏嘤媱潱龝䝼Φ搅帜荷W蛲硎菍α帜荷詈蟮囊蕾嚕F(xiàn)在沒有資格兒女情長,她能做的就是保全柳家,可是她卻忘了保全自己。
車子飛速的行駛在大道上,柳淺就像是跟自己較勁,耳邊是呼呼的風(fēng)聲,她的腦袋里嗡嗡作響,她不想回去柳家,也不想去任何地方。
可是偏偏在她最亂的時候,綁匪再次來電,柳淺的心情落入低谷。綁匪霸道的聲音從手機(jī)里傳去,車窗外的風(fēng)聲甚至混淆了柳淺的聽力,她模模糊糊聽完了綁匪的話。
“我會按照你說的做。”柳淺壓制了內(nèi)心的沖動,她溫順的回道,盡管她并沒有聽清楚綁匪的話。
不過大致柳淺已經(jīng)了解,綁匪要求柳淺今天必須去霍氏找霍天擎,這幾天綁匪都沒有出現(xiàn),原以為還能再拖上幾天,看來只能硬著頭皮面對。
剛好柳淺現(xiàn)在茫無目的,綁匪也算間接給她指明了一個目的地,如此也好,該來的躲不掉。
這不是柳淺第一次來霍氏,她很快就找到了總裁辦公室,外面的總裁秘書貌似換了人。新來的秘書一臉妖艷小賤貨的樣子,讓柳淺很不舒服,可是柳淺卻忘了明明她那張上了妝的臉是最妖媚的一個。
秘書和柳淺對視了幾眼,柳淺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陳斂不僅是霍天擎的秘書更是霍天擎的左膀右臂。
霍天擎是不可能換掉陳斂,那么現(xiàn)在陳斂在哪里?這個女人憑什么替代陳斂,柳淺仔細(xì)的打量著這個新秘書,貌似在哪里見過。
秘書對著柳淺禮貌的笑了,“麻煩柳小姐稍等片刻,總裁正在會見賓客,還要再過二十分鐘才有時間。”
聽上去并沒有什么問題,可是柳淺就是很不爽,甚至莫名的討厭這個女人。兩個女人四目相對,眼神里蘊(yùn)藏了太多訊息,柳淺努力回憶到底在哪里見過這個女人。
怎么也想不起來,柳淺一向自信自己的記憶力,這一次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好像那個模模糊糊的女人。
柳淺想起了在霍家見到的那個女仆,她猜測會不會是眼前這個女人,這種莫名的聯(lián)想讓柳淺很不安,她擔(dān)心自己的猜測是真的。
被盯了許久的秘書終于受不了了,她主動開口,“請問柳小姐,我的臉上有東西嗎?”在柳淺聽來微微帶著嘲諷的語氣,這下子柳淺對她就更沒有好感。
“沒有,你很好看。”柳淺虛偽的說道。
秘書露出了一個甜蜜的笑,“謝謝柳小姐的夸獎,能夠得到柳小姐的夸獎,真的很榮幸。”看樣子并不像有假,柳淺這下子更加莫名了,難道是她多疑?
柳淺不想再這樣疑神疑鬼,她決定找個地方坐一下,不去看這個新秘書,不然她腦子就會更亂。
到現(xiàn)在柳淺還沒有想好該如何和霍天擎開口,也不知道綁匪有沒有給霍天擎打電話,在霍氏這里完全感覺不到任何不正常,看樣子霍天擎這邊也隱瞞的很好。
柳淺坐在沙發(fā)上靜靜的等待著霍天擎,二十分鐘變得異常難熬,就好像過了很久,眼神不時的飄向秘書那里。
或許柳淺應(yīng)該主動和她聊一點(diǎn)東西,柳淺覺得既然心中有疑惑就應(yīng)該想辦法解開這些疑惑,而不是現(xiàn)在這種逃避的態(tài)度。
柳淺想了想,她決定從陳斂這邊開口,她裝作無意的問了一句,“陳秘書也在里面嗎?”這樣說聽起來好生硬,柳淺在心里默默的鄙視了自己一番。
秘書一臉茫然的看向柳淺,“陳秘書?”看樣子她并不知道陳斂,柳淺試圖在她臉上找出說謊的痕跡,可惜太過自然,根本不像是撒謊。
“陳斂。”柳淺繼續(xù)說道。
秘書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剛上班沒多久,不是很清楚。”
柳淺試圖從秘書臉上找出一丁點(diǎn)蛛絲馬跡,可惜并沒有得愿以償,柳淺想著要么就是眼前這個女人并沒有撒謊,要么就是這個女人太會演戲。
“嗯。”柳淺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她對這個秘書禮貌不起來,這種感覺也是奇怪。
不過秘書越是這樣越是有問題,畢竟秘書替代的職位是以前陳斂的,她竟然對上一任秘書并不知情,聽上去就是有問題。
柳淺露出了一個了然的笑,既然陳斂這個話題已經(jīng)過了,那么不如再找一些話題和這位新秘書好好聊聊。
“不知道你的名字是?”柳淺想起來和這個女人聊了這么久,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秘書一臉歉意的說道:“抱歉柳小姐,我都忘了自我介紹。”她看上去很喜歡柳淺的樣子,不過柳淺知道是這個女人在惺惺作態(tài)。
沒一會子,秘書又繼續(xù)說道:“白煙。”介紹詞十分簡潔,這下子柳淺就更加生疑,畢竟這個名字都聽上去好奇怪。
與其說這是一個人的名字,不如說更像是代號,柳淺將這些默默的記在心里,等會回去一定要好好查一查這個女人。
但很有可能什么都查不到,柳淺再次想到霍家的女仆,她猜測著就算這兩個人不是同一個人,也有可能是同一個組織的。
柳淺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對一個陌生的女人說這么多話,二十分鐘就像是兩個小時,柳淺從來沒有這么話癆過。
“你來霍氏多久呢?”柳淺絲毫沒有覺察到自己問的話好像是查戶口。
好在柳淺是女人的身份,要是她是個男人,估計秘書都要以為這是職場騷擾了。
秘書有些尷尬的看了看柳淺,大概她也沒有想到柳淺會這么多話,和傳說中的一點(diǎn)也不同。
“今天是我第三天上班。”秘書訕笑著說道,不知道該怎么和柳淺繼續(xù)聊下去了,此刻她只希望霍天擎能夠快一點(diǎn)忙好。
柳淺嘴角不自覺的上揚(yáng),一抹邪笑出現(xiàn)在她的臉上,她在心里掐算著時間,新秘書的嫌疑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