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島
微風(fēng)吹來一陣寒,林暮生從車中探出頭來,他看著外面縮了縮脖子,看來他們還應(yīng)該買條圍巾。
柳淺在車內(nèi)十分安逸,閉目養(yǎng)神,車中播放著慢旋律的音樂。林暮生又重新回到車內(nèi),他看著身旁的柳淺,想要用手觸碰柳淺挺俏的鼻梁。
鼻尖粉嫩嫩的俏皮的模樣,靠近柳淺能夠聽到她均勻的呼吸,不知道柳淺是否真的睡去。
“淺淺。”林暮生小聲的喚著柳淺,見柳淺沒有任何回應(yīng),心里便有了小心思。
“睡著了。”林暮生自言自語,看樣子柳淺是真的睡去了。
慢慢逼近柳淺,在柳淺臉頰上印下一吻,林暮生沒事就喜歡做一點“小偷小摸”的事情。好在柳淺并沒有任何反應(yīng),看來柳淺真的是熟睡過去了,林暮生心中竊喜。
看著柳淺粉紅的小嘴,林暮生心中蠢蠢欲動,腦袋都湊過去了,正要將自己的吻印在柳淺嘴的時候,柳淺突然睜開眼睛。
四目相對,柳淺的眼里的霧氣還沒有散去,明顯是剛睡醒。被柳淺現(xiàn)場抓包,林暮生臉上有點掛不住,他訕笑著掩飾自己的尷尬。
“你很喜歡這個姿勢?”柳淺雖然剛睡醒過來,可是口齒伶俐,也不耽誤她明嘲暗諷。
“我看你臉上有個臟東西。”林暮生快速的反應(yīng)過來,伸出手做出要為柳淺抹去臟漬的架勢。
柳淺用手擋開了,并狠狠的瞪了一眼林暮生,用這么低劣的謊言來糊弄她,實在是叫人不爽。
“淺淺,這場雪還要下到什么時候?”林暮生又開始轉(zhuǎn)移話題。
柳淺也不想繼續(xù)揪著剛剛的事情,她便給林暮生一個臺階下,她看了看車窗外白茫茫的世界。
“或許三天三夜不停歇,或許下一秒就停了。”柳淺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看樣子并不在他們被大雪的窘境。
“這樣的大雪,根本沒法繼續(xù)前行。”雪太大路太滑,開車太危險,就算是吉普車也不安全。
“我們是不是需要救援?”柳淺用著輕松的語調(diào)問道,她果然完全不擔(dān)心現(xiàn)在的處境。
林暮生見柳淺起了玩心,便心情也跟著輕松起來,對著柳淺說道:“不如我們自救。”
聞言,柳淺似笑非笑的看向林暮生,“等雪小一點再做考慮。”這樣的鵝毛大雪,開車的確有點麻煩,雪小一點導(dǎo)航一下,或許能找到最近的賓館。
之前還在想為什么沒見著雪,這次可好,一下子來這么兇猛的大雪。照這個下法,要不了多久雪就會有半米厚。
“在車?yán)锎糁銜粫X得無聊?”林暮生擔(dān)心柳淺會無聊。
“不會,就算無聊,也有你陪著。”柳淺倒是很樂觀,遇到這樣的情況,別的女生可能會抱怨了,沒想到柳淺竟然還有點小欣喜的感覺。
“被大雪困住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嗎?”林暮生好奇的問道,有時候林暮生的好奇心就不該那么重,這樣的問話,會讓人聽著不舒服的。
“這是我生平第一次被大雪包裹,又被大雪困在了半路上,談不上有趣,只是新奇而已。”柳淺也沒有太計較林暮生的用語,在冰島柳淺對林暮生要溫柔太多,有時候連林暮生都不習(xí)慣。
不過男人不能慣著,不然就會得寸進尺,就像現(xiàn)在,林暮生偷著機會想要占柳淺的便宜。
“這也是我生平第一次。”原以為冰島不會有這么的雪,誰知道還真叫人意外。
“值得紀(jì)念?”柳淺半疑問的口吻,讓林暮生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
兩個人在車子里已經(jīng)呆了好一會了,無聊總歸是有一點,被困在車中這一方小天地,就連身體都舒展不開。
到后來的時候他們相互不知道聊什么,林暮生便找了一個很跳脫的話題。
“你知道你的生辰八字嗎?”林暮生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好像天橋底下的算命先生。
“你要給卜卦?”柳淺自然而然的想到。
林暮生笑而不語,就這樣看著柳淺,意思就是要等柳淺的生辰八字。
“這個我得好好想想,記得并不是太清楚。”柳淺哪里記得清自己到底是哪個時辰出生的。
“一定要準(zhǔn)確,直接影響到算出來的結(jié)果。”林暮生還真的會排盤算卦。
柳淺見林暮生這般認(rèn)真,那她便也不含糊,直接給柳潛文發(fā)了一條短信,思來想去能夠?qū)⑺桨俗钟浀们宄娜丝峙轮挥辛鴿撐牧税桑?
短信發(fā)送了出去,很快就收到了回復(fù),柳潛文盡管好奇柳淺好端端的找他要生辰八字,但是還是很配合的給了,也沒有多問什么。
柳淺將手機遞給了林暮生,他要的東西就在回復(fù)的那條短信中,林暮生看了柳淺的生辰八字。
然后他拿出了手機,拿到八字,第一件事就是排盤,林暮生以前年少的時候跟著母親后面學(xué)了一點。
看著林暮生架勢十足,看來他真的不是說說而已,柳淺好奇的湊了過去,想看看林暮生怎么去排盤。
林暮生剛抬起頭就看見了柳淺那雙好看的眼,沒想到柳淺竟然是殺破狼命格,這個發(fā)現(xiàn)讓林暮生有點吃驚。
看見林暮生眼中的詫異,倒勾起了柳淺的好奇心,于是乎柳淺便詢問林暮生,“我的命不好嗎?”
林暮生搖搖頭,“沒有,我還沒有排好盤。”只是初初的感覺柳淺的命格有些奇怪,其他的還要等排好盤才行。
柳淺在一旁看著也不是太懂,說來對于中國古代易經(jīng)八卦風(fēng)水這方面還真的是沒有什么研究。
加上柳淺是個好學(xué)的人,所以自然對這個起了好奇心,看著林暮生認(rèn)真的模樣,柳淺真的很想知道排盤是依據(jù)什么而來。
林暮生看向柳淺的眼,她的眼睛里仿佛裝滿了天上的星星,讓林暮生深陷其中。柳淺被林暮生看的不太舒服,便對林暮生說道:“我的眼睛可以排盤嗎?”
“可以。”林暮生舔著臉說道,在柳淺面前真的是越來越厚臉皮。
“好好排盤。”柳淺催促著林暮生,做事情的時候就應(yīng)該認(rèn)真一點,不喜歡玩世不恭的辦事態(tài)度。
林暮生低下頭繼續(xù)排盤,他將柳淺的八字寫在手機的備忘錄里,林暮生努力的回憶著。排盤是一件復(fù)雜的時候,很多人喜歡用軟件直接排盤,但是林暮生覺得那樣并不準(zhǔn)確,所以還是自己排盤比較好。
“你出生在B城嗎?”林暮生覺得柳淺的盤有點不對勁。
柳淺看了看林暮生手機上的備忘錄,不知道林暮生寫了一堆什么東西,她挑了挑眉對著林暮生說道:“我出生在意大利。”
當(dāng)初為什么會選擇去意大利,正是因為柳淺的出生地是意大利,所以才選擇去出生地學(xué)習(xí)深造。
“原來你是意大利國籍,外國友人。”林暮生調(diào)笑的說道,被柳淺狠瞪了一眼。
“你認(rèn)為爺爺會讓我掛著一個外國國籍嗎?”柳淺并不喜歡提到出生時的事情,當(dāng)初她父母聽信江湖術(shù)士的謊言,說要在意大利才能生出一個男孩。
一想到還沒出生,父母就有著這樣的想法,柳淺就心里犯惡。要不是柳淺的父親有弱精癥,好不容易懷上了一胎,估計柳淺根本不可能出生。早就通過B超直接查出胎兒性別,然后直接做掉了她。
“不過我還是挺好奇你為什么會出生在意大利?你父母當(dāng)初是在旅游中生了你嗎?”林暮生又問了不該問的話。
“這和我八字有關(guān)系嗎?”柳淺薄怒的問道,林暮生已經(jīng)越來越過分,雖然柳淺明白林暮生是想要了解更多有關(guān)她的事情,但是林暮生根本不明白有些事該問有些事不該問。
林暮生見狀,就閉上了嘴,他還是好好排盤,免得又招惹柳淺生氣。
終于將柳淺的命盤排好了,林暮生全程皺著眉頭看著手機,有些東西他已經(jīng)記得不清楚了,不過這個命盤看起來還是險象環(huán)生。
過了好久,柳淺問道:“看出了什么嗎?”半響林暮生都不說一句話,這可就急死人了。
“沒什么。”林暮生不想將看到的事情告訴柳淺,他看了流年柳淺已經(jīng)走到了三限,這一限可謂是跌宕起伏。
其中會經(jīng)歷很多不好的事情,林暮生不想將這些不好的事情說出來,也不想影響柳淺難得的好心情。
“看了又不說,是不是根本就沒那個本事。”柳淺嫌棄的看著林暮生,其實她心里明白,肯定是看到了什么不好的東西,說出來只會徒增煩惱,還不如直接略過。
既然柳淺給林暮生臺階下了,林暮生自然順勢而下,“對,我學(xué)術(shù)不精,不該在你面前隨便賣弄,我要給你道歉。”
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林暮生心里已經(jīng)將這件事放在了心上,他想著回國后得找高人化解一下。
“不需要你的道歉,江湖騙子。”柳淺懶得再與林暮生繼續(xù)這個話題,她對命格只信一半,事在人為嘛!
“雪小了,我們要不要駕車離開?”林暮生又立馬找了別個話題,想緩解一下兩人之間的尷尬。
“好。”柳淺剛說完,就又閉上了眼,似乎不想再與林暮生又任何交流,剛剛勾起了她某些不好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