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寧王那邊又下了命令,讓秦苑早一些去參加宴請,一大早,秦苑便被林媽媽還有紅玉幾人挖了起來,開始稍作打扮。雖說只是一個普通的宴請,并非什么多么大的盛宴,可是對方畢竟是寧王,單單憑著這一點,就讓他們幾個不容小窺。
“媽媽,宴請之會是下午才開始,您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嗎?”對于一大早還沒睡夠便被挖起來的秦苑來說,她真的不是很懂得媽媽的想法。
昨夜,她特意花時間思考了一番最近發(fā)生的事情。雖然,這段時間由于依靠寧王,事情一切都很順利,但是盡管如此,她也依舊不敢太過掉以輕心。畢竟秦穎確實不聰明,可是她卻擁有一個既狠毒又聰明的娘親。
最近這段時間,她可謂是讓那個李姨娘載盡了跟頭,按照她那種的性子,必然是十分不甘。接下來的日子里,倘若娘親回來的話,她定然還會有所行動。她雖然重生之后,對于前世發(fā)生的每一件事情都十分清楚,但是她總覺得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必然還會出一些意外來。這一次,前往寧王府的時候,她必須探探王爺?shù)目陲L(fēng),知道對于她的依靠,他究竟是如何想法才行。
“我說小姐啊!宴請您的人可不是普通之人,而是全天下不知多少人想要攀附的寧王啊!我們啊,要提前做一些準(zhǔn)備,今日前往的必然都是寧王的心腹,到時候,說不定您還能找到一個金龜婿,那就完美了。”說著說著,林媽媽已經(jīng)忍不住開始想象了。到現(xiàn)在,她還是覺得不能安心,單單憑著小姐一個人的努力,還是不夠的,若是能擁有一個更為穩(wěn)定的靠山,那就再好不過了。
而所謂穩(wěn)定的關(guān)系,除了二人結(jié)為夫妻以外,似乎就沒有了。這寧王也不是什么長久之計。畢竟,寧王雖然也十分年輕,可是這人從小城府極深,這種人向來深不可測,陰險狠毒,她覺得小姐的威脅只能起到暫時的作用罷了,日后,若是寧王不耐煩的話,怕是會狠下毒手。
小姐雖然聰慧,不過還是太小了,也不能怪她瞎操心。
“媽媽!”秦苑聽聞之后,頓時覺得不滿,她以為昨夜她已經(jīng)說得足夠清楚了。可是,現(xiàn)在看來,似乎并非如此,林媽媽依舊還是保持著如此想法。
“小姐,奴婢覺得媽媽說得有道理,姑娘家家自然是有一個穩(wěn)定的歸處比較好。也省得您天天出謀劃策,如此累了。”彼時開口說話的人是送早膳過來的紅玉,她也是很早的時候就跟著白氏從白府過來的丫鬟,對小姐少爺自然也是十分忠誠。
“好了,你們夠了。”秦苑有些不耐煩的開口制止,這種時候,她知道說什么都沒用,她必須趕快長大,甚至是趕快快速強大起來,這樣她才可以證明自己。
林媽媽同紅玉見狀,忍不住對視了一眼,彼此默默地禁聲,她們知道,有些話說一遍兩遍就夠了,說多了小姐怕是應(yīng)該不高興了。她們再怎樣也只是下人,說太多了難免也是不好。
“對了,紅玉,下午我要過去寧王府宴請的事情,那個男人知道了呢?”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秦苑抬頭看向一旁的紅玉,認(rèn)真詢問道。
“回小姐,明日的盛宴老爺是知道了,可是今日下午的宴請,老爺這種時候怕是還不知情。”紅玉停住動作,思考一番之后這才緩緩回答。
秦苑聽聞,忍不住莞爾一笑,過了一會,她才開口道“既然如此,那么怎么可以浪費如此好的機(jī)會?紅玉,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下午李姨娘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出去一趟,不過家中似乎只剩下一輛馬車了?”
如此問著,心中一個妙計開始成型。
“回小姐,確實如此,聽聞似乎是李姨娘要上寺廟,為那個還沒成型的孩子祈福。”紅玉將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消息通通倒出。見小姐露出如此狡黠的模樣,她總覺得小姐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好點子來惡整那對母女了。
“呵,這樣吧,紅玉,你現(xiàn)在速速去書房問老爺,同他說下午馬車能不能讓給我們用,若是他詢問起來,你就告訴他,今日下午寧王宴請我秦苑上府一會。”在得到確定的消息之后,秦苑頓時笑了,她的笑容有些冷,也有幾分得意,真是天助我也。
她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那李姨娘說什么要上山拜佛為那死去的兒子祈禱,怕都是屁話吧。現(xiàn)在這種時候,她那么急匆匆地出門,怕是要親自去尋那二十萬兩的銀子才是,畢竟這一次,可以代替她隱瞞下來的人已經(jīng)中招,楊姨娘親自查賬,她自知愧對,她不可能幫她一把,她自然得趕快趁著事情還沒敗露的時候,將筆錢給收回才是。
否則,若是讓那個小肚雞腸的男人知道了,論她再得寵,估計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才是。
“這……是。”紅玉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林媽媽,她似乎不太明白,最后還是乖乖照辦了。
“小姐,你這是?”林媽媽一邊幫她梳妝,一邊不解地詢問。
“媽媽,你可還記得,昨日楊姨娘查出了二十萬的欠賬?”見林媽媽似乎還不太清楚的模樣,秦苑開口問道。
“這兩者之間有何關(guān)系?”哪怕秦苑已經(jīng)提點,但是林媽媽畢竟是沒有讀過書的人,一些事自然還是不太了解。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李姨娘用上山祈福的借口,怕是想要親自去收回那二十萬兩銀子才是,這種時候,我們好不容易抓住了她的把柄,怎么可能容許她那么輕易就躲過?”秦苑冷笑一聲,繼續(xù)道“若是同那個男人說,我是要去參加宴請的事情,按照他的尿性,定然會一口答應(yīng),并且要求讓我?guī)黄鹑ィ@個另說罷,那李姨娘最后定然是沒辦法出門,只能待在府里,干著急。”
如此一箭雙雕的事情,她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況且,好不容易找出了一個可以置于他們幾個死地的機(jī)會,按照她的性子,她自然是不會就這樣讓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