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言并未回答,只是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黎歌便不再出聲。
一行人走進山莊院子后,便看到一兩個穿著制服的人走出來,“傅先生,傅太太,請。”
黎歌看了一眼身后,只見其中一人將宇治他們朝著另一處走去。
“我們不一起嗎?”黎歌輕聲詢問著傅司言。
“嗯,應該是,”傅司言余光看了被領著走向另一處的其他人,轉眸看向站在他跟黎歌面前的人。
對方緩緩開口,“我們龐局,正在里面恭候二位。”
傅司言握著黎歌的手,二人跟著對方一起走上樓。
三樓的接待廳內,黎歌一進去便看到一位頭發微白的男人背對著他們而坐。
男人聽到身后的動靜,緩緩轉過身來,當看到是黎歌跟傅司言時,臉上浮出笑意。
“傅先生,傅太太。”龐局指了指對面的沙發,“坐吧。”
黎歌注意到龐局的目光在自己走進時,便緊隨著她的動作而移動。
傅司言也是注意到了這一幕,伸手將人摟入自己懷里。
黎歌覺察到男人這一動作,便做依人狀,安靜的坐在一旁。
“我聽我的助理跟我說了,傅先生你這一次來,是為了羅家的案子。”龐局開口主動提起這事。
“沒錯,”傅司言應聲,
聞言,龐局挑眉看了一眼傅司言。
他對傅司言多少有些了解,知曉他在南城有勢力,但眼下這里是江南,不在傅司言的范圍內。
“陳嘉儀的公公,去世這件事情,也不過是個巧合,老人家年紀大了,常年也有吃藥的習慣,一些補品什么的也自然不在話下,你們發現的那些激素多半也是那些藥物留下的。”龐局一副煞有其事的說著,不知道的人便真的會以為是他所說的那樣。
但傅司言跟黎歌心里清楚,事情并非眼前這人說的。
“雖說江南算不得落后,但不似你們南城那般繁華,我知道你們也是一時好奇,所以就多了解了一下這邊的情況,但是呢,我還是建議,這件事情還是不要深入的為好,畢竟江南如今也是旅游城市,如果你們折騰的這些消息一旦外傳出去,對我們這里發展很不利,這事情要是再捅到上頭去,只怕是到時候會一并牽連了傅氏。”龐局,心平氣和的同傅司言聊著,“我前一陣子看了新聞,傅氏在Y國的項目出了問題,不知道這事傅先生是否已經解決了?”
黎歌做勢想要開口,傅司言握著手腕的手緊了緊,示意她別說。
“傅氏的事情跟這一次的事情并不沖突,我們想要弄清楚,重點也是因為我們發現我們和頌的產品里面多了跟羅大叔體內一樣的激素,本是想直接報警處理,但我妻子還是覺得親自核實為好,如今我們核實的也差不多了。”傅司言話語淡淡的說著。英挺的面容上絲毫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樣品我們的人已經提交了到了相關部分進行檢驗,所以龐局你說的這些事情,到時候只怕是由不得你我。”
聽到傅司言這么說,龐局的面色一僵,抬眸不可思議的看著傅司言。
“我們今日來這里,也不單單是為了跟龐局你見面聊上一聊,主要是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人想要見一見龐局你。”黎歌適時開口,出聲前看了一眼傅司言,得到他的點頭示意后開口,“龐局,那位大人物,此刻應該跟我們的朋友在一起,哦,我們進來的時候,看到您的人將他們帶到了別處。”
龐局先是一愣,再是伸手招來人,“去核實一下。”
下屬連忙走出接待廳。
龐局微瞇著眼眸看向傅司言跟黎歌,看了許久,見他們二人面色始終如常,心底卻是開始惴惴不安起來。
直至下屬折返回來,告知他,“理事來了。”
龐局的面色霎時大變,倉皇站起身,“快,帶路。”
傅司言跟黎歌也跟著起身,一同前往。
別廳內,J他們正坐在沙發上吃著水果,看到龐局急急忙忙的過來,勾了勾唇角,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
坐在宇治跟J等人對面的中年男人,同樣是看到了慌里慌張走進來的龐局。
“理事,您……您怎么來了也不通知我們一聲?”龐局饅頭大汗的走上前。
中年男人緩緩起身,看了一眼屋內的裝潢,淺笑道:“本是想通知的,不巧沒來得及開口,便讓你的人給帶到這偏廳來了。”
黎歌站在傅司言身邊,看到這一幕,伸手拽了拽傅司言的衣角,“來了這么個人物,你之前都沒跟我說。”
她本還以為是傅司言誆人的,本也只是配合的演一演,不想卻是真的。
“我說了,這一趟來,就是來解決問題的,說不定,連和頌的問題都能一并解決。”傅司言輕聲解釋著。
黎歌挑眉看了一眼傅司言,才意識到這個男人在瞞著自己的情況下,竟神不知鬼不覺的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黎歌將視線落在這個叫做理事的人身上,她也是看時事政治新聞的人,但卻對眼前這人并沒什么印象。
只見理事對龐局的滿頭大汗,熟若無睹,站在原地,將屋內的擺設裝潢邊看,邊點評,“不錯,這樣的辦公設計的確很新穎,”
一句看似簡單的話,讓龐局的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
“額……這個……”龐局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解釋。
理事直接繞過他,看向傅司言,“傅先生,這一次的事情,我會上報,大概明天就能給到傅先生你結果,江南這邊您有需要合作的地方,盡管開口,警署跟證檢中心,您也可以隨時要求配合。”理事話語溫和的說著,“至于左老板的情況,這不在我的管轄之內,怕是傅先生要另謀渠道了。”
“好的,多謝。”傅司言同理事道了一聲謝謝后,便帶著J跟宇治他們轉身離開。
“我們接下來去哪里?”黎歌跟在傅司言身邊,輕聲問著。
“去署局,調取江南近幾年的死亡案件,”傅司言未回答,走在他們身后的J開口說著,“我們懷疑,像羅大叔的情況不止一個人,應該有多個,只不過是被人掩蓋了而已。”
黎歌聽了,覺得有些道理,“警署那邊應該是有人口記錄的。”
“嗯,所以我們就是要去調查一下人口。”傅司言牽著黎歌的手,坐進車內,“今天可能要晚些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