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屋子里,并未看到禪衣的身影,“我去樓上先看看她。”黎歌同傅司言打完招呼,轉身走上樓。
傅司言在黎歌上樓后,掏出手機,編輯了一條信息給御聞霆,【調查一下公羊蟬衣這些年的生活情況。】
【好。】得到御聞霆的答復后,傅司言將手機放入口袋里。
在客廳內駐足了片刻后,走到后院,看著花圃里的花,伸手輕輕的觸碰了一下,發現花瓣上居然是有粉末,且還是跟花瓣同一個顏色的。
前面幾天,這里沒少下雨,他不認為這粉末是人為弄上去的。
傅司言站在花前面,仔細的查看著花與陳嘉儀家中的不同之處。
可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問題所在。
除了花瓣的觸感是不同的,面前的花倒是挺自然的,除了不知曉是花粉還是什么的粉末,陳嘉儀院子里的花,同樣是玫瑰花,花瓣的觸感要比蟬衣這里的要好上許多。
傅司言掏出手機,撥打了J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一頭的人接聽起來。
“陳家那邊你們提取了花圃里的土壤做檢測過嗎?”傅司言直接詢問。
“宇治有拿,檢測出來的成分也是一樣的。”J在電話一頭開口說著。“不過含量要比公羊家的高,我跟宇治懷疑陳家底下應該有東西。”
“好,回頭見面聊。”傅司言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掛斷了電話。
先前他是懷疑蟬衣家才是主要的地方,現在看來也許并不是。
陳家才是跟那個左老板有直接聯系的地方。
不過,他不明白,陳嘉儀的家翁為什么會死?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傅司言百思不得其解時,聽到樓上傳來動靜聲,抬眸看去,便看到小丫正在陽臺處搬凳子。
放好了凳子后,便站在上面,踮起腳尖去碰陽臺上的墻壁,摸了許久,才摸到什么東西。
傅司言見她用力的將墻面往里面擠壓,墻面隨即就有凹進去一小塊。
男人抬腳正準備上樓,身后便傳來聲響。
傅司言轉身,看到花圃逐漸下沉,沒多久便分裂出來一小塊空地,傅司言走上前,看到分離出來的地方有只數不清的白色在動不知名的蟲子。
分離口處還有一條裂縫,傅司言從一側拿起一根干枯的小枝丫,往里面試探了一下,沒多久,便從里面爬出來一條體積極大的無落蟲。
這一只無落蟲的體型比先前看到的要大,且腹部還是呈現白色透明狀。
傅司言抬眸看向陽臺,見小丫正看著自己,在確認他看到了里面的東西后,便從凳子上下來,走進了屋內。
“司言,發生什么事情了嗎?”在樓上聽見聲響的黎歌,從樓上下來,走到傅司言身邊,當看到分離開的花圃時,一愣。
跟著黎歌一起過來的蟬衣,在看到眼前一幕時,怔愣在了原地、
“蟬衣姑娘,我覺得這件事情,你還是同我們解釋一下比較好。”傅司言扔掉手里的枯樹枝,陰鷙的眸子看著公羊蟬衣。
黎歌在看到眼前這一幕后,也是將不可置信的眸光看向公羊蟬衣,“蟬衣……”
公羊蟬衣深吸一口氣,知曉無法再隱瞞,緩緩開口道:“這是無落蟲里面蟲后。”
“那先前老是出現院子里的無落蟲是怎么回事?”黎歌不禁懷疑先前出現的無落蟲都是蟬衣自導自演的。
“無落蟲有公母之分,我猜,有一只公的應該在陳嘉儀家。”傅司言沉聲開口道:“這也是為什么陳嘉儀家的花跟你這里的雖是同一品種,但長得卻不一樣的緣由。”傅司言說著,伸手摸了摸花瓣,黎歌見到傅司言手指上沾染了粉末,“這是怎么回事?”
在陳嘉儀家里的花可是沒有花粉的。
“這些花粉估計就是那位左老板想要培育出來的東西。”傅司言接著說道:“只是他不知曉無落蟲成長也是需要滿足條件的,以及它們還有性別之分。”
“那……陳嘉儀也不知道嗎?”黎歌隨即聯想到之前她說花不同時,會讓陳嘉儀駐足,本來她也只是隨口說說,賭的就是女性的攀比之心,不想竟歪打正著。
“那……陳嘉儀來這里做廚娘,本身的目的是不是也是為了探這個?”黎歌回眸看了一眼躺在花圃底下的無落蟲。
傅司言補充道:“陳嘉儀來這里做廚娘,應該就是為了賺錢,一開始也沒想那么深。”
“可我看著陳家不像是缺錢的。”黎歌不認可傅司言的這一番言論。
“缺錢,”傅司言低眸看了一眼黎歌,給予她異常肯定的眼神,“陳家的房子只怕可能早就不是陳家的了。”
“怎么會呢?”黎歌聽傅司言這么一說,愈加糊涂了,這些跟她推測的不一樣啊。
“陳嘉儀家翁的死就是最好的解釋,還有就是……陳家的老太太。你沒瞧出來對自己死了丈夫,表現的很淡漠嗎?”傅司言給予黎歌提示。
黎歌回想起前面看到老太太時,老太太是挺正常的,看不出來難過。
畢竟那么大年紀了,死了男人傷心起來,身體應該會吃不消,臥病在床之類的。
可她還想著生火……“你這么說的話,好像也有道理。”黎歌點點頭說著。
“后面還需要我再熟說下去嗎?”傅司言對蟬衣說著。
聞言,蟬衣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笑意,“你說的這些,八九不離十了。”
“蟬衣,真的是這樣啊。”聽到公羊蟬衣承認,黎歌也是吃驚的,走上前,拉過她的手道:“那你怎么不跟我們說呢?是不相信我們?”
“不是,只是不想牽連你們而已。”蟬衣回眸看了一眼黎歌,“說到底,你身上的這東西,我也有責任的。”
“你們剛來的時候,我一眼就認出你了,知道你眼睛看不見,我只是覺得驚訝,但后面給你檢查身體,我就發現事情沒那么簡單了。”蟬衣輕聲解釋著,“培育這些東西,原本也沒什么的,畢竟本也是可以當做藥物的東西。”
“可你沒想到,事情會失控,對嗎?”黎歌柔聲開口。
“嗯,”蟬衣點點頭,“左南豐的干爹,本也不知道無落蟲的,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這一切的,打著投資開發的由頭搞定了政府,瞞著鎮子上的居民,開始協助培育無落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