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司言也看到了,還是擔心黎歌的身體狀況,“身體呢?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的?”
“沒有。”黎歌搖了搖頭。
除了起來時,有些頭暈之外,并沒有任何的不適感,相反的整個人狀態(tài)比前幾天好了不少。
“下午我?guī)阍偃フ蚁s衣。”傅司言扶著黎歌走到盥洗室,
“嗯。”黎歌輕聲應(yīng)了應(yīng),站在一旁看著傅司言將牙膏擠在牙刷上遞給自己。
傅司言說著,轉(zhuǎn)身走出盥洗室,“你先洗漱,好了叫我,”
屋子里有個貪吃的小東西,他不放心將早餐這么放在桌上,免得再被它偷吃,還是要親自看著,
黎歌拿著牙刷,走到門口往桌子方向看了看,正好看到小東西賊摸摸的準備上桌,在看到傅司言過去時,隨即閃躲到了一邊。
黎歌看著眼前的一幕,淺淺笑出聲。
“蟬衣姐姐。蟬衣姐姐,不好了,出事了。”小丫從藥倉出來,急急忙忙的跑到蟬衣的臥室。
蟬衣坐在梳妝臺前,正在梳著頭發(fā),見小丫著急忙慌的樣子,“怎么了?”
“倉庫,倉庫出事了。”小丫指了指藥倉方向,“昨晚上下雨,雨水通過漏來的屋頂滲了進去,倉庫里的干草藥全被泡了,”
蟬衣一聽,面色驟變,扔下手中的梳子,大步的朝著倉庫走去,推開房門,當看到一屋子的積水時,整個人怔愣在了原地。
“蟬衣姐姐。你看。”小丫指了指屋頂,蟬衣抬頭看去,只見屋頂漏了一個洞,明顯是被什么給砸的。
“小丫,去查一下監(jiān)控。”蟬衣說著,從門口拿起一雙雨鞋套在腳上,走進積了水的倉庫里,看著這一袋袋裝好的草藥都被浸泡在了水里。蟬衣垂在身側(cè)的手緩緩握緊。
她站在倉庫中央,視線掃過草藥,心里默默的盤點著倉庫里的草藥,直至少了一味叫做,‘撲地花’的草藥,蟬衣走到空了的角落,眼底迸射出怒意,“左豐南!”
……
與此同時
江城的一處山莊內(nèi),衣著一身棕色風衣的男人跨大步走向站在池塘邊的男人,“干爹。”
“東西都拿到了?”一個頭發(fā)微白的男人轉(zhuǎn)過身,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輕男子。
“已經(jīng)派人送到研究所去了,”年輕男子如實答復(fù)。
“嗯,忙去吧。”男人轉(zhuǎn)過身,繼續(xù)投喂著手中的魚餌。
年輕男子見此,轉(zhuǎn)身離開。
就在年輕男子離開沒多久,站在男人身旁的官家走上前,“老爺,豐南少爺這次事情辦得挺干脆的。”
“嗯。”男人輕嗯一聲,余光看向身邊的官家。“后面派去的人,都處理了吧。”
“昨晚都已經(jīng)清了。”老管家在一旁說著。
“別留痕跡。”男人叮囑了一句后,將手中的魚餌悉數(shù)撒入池塘里,老管家見此,將事先準備好的濕毛巾遞給他。
男人伸手接過,擦了擦手,“那只畜生找到了嗎?”
“研究室那邊的人已經(jīng)四處找了,暫時還未找到。”管家伸手接過毛巾,遞給一旁的女傭,而后跟在男人身后。
管家接著說道:“那東西應(yīng)該是一對的,估計是取找另一只去了。”
“讓研究所那邊的人多用心些,那畜生后面有大用處,新的產(chǎn)品研發(fā)出來,都指著它呢,”男人微微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官家,“回頭你去聯(lián)系一下技術(shù)科的人,看看能不能遠程啟動植入那畜生體內(nèi)的芯片,根據(jù)芯片定位追蹤,估摸著還能再找到另一只。”
“噯。”管家在后頭應(yīng)著。
……
傅司言帶著黎歌抵達蟬衣家門口,見大門竟是開著的。
二人抬腳走進院子,當看到院子中堆著的一麻袋一麻袋的草藥時,微微一愣。
“這是發(fā)生什么了?”傅司言出聲詢問著正低頭在攤曬的小丫。
小丫抬頭見是傅司言跟黎歌,站直身子,堆著正在倉庫清理積水的蟬衣喊著,“蟬衣姐姐,昨兒個來訪的客人今天又來了。”
蟬衣手里拿著掃帚跟一個鐵制簸箕走出來,將簸箕里面的水悉數(shù)倒在一旁的排水溝里,抬頭看向傅司言跟黎歌,“你是……”
蟬衣放下手中的東西,大步的走到黎歌面前,“管若音!”
黎歌疑惑的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你認得我?”
“廢話,你化成灰,我都認得你。”蟬衣說著,拿起一旁石桌上的毛巾擦了擦手,抬頭看向站在黎歌身邊的男人,“他是你男人?”
“我丈夫。”黎歌答。
“哦哦。”蟬衣冷冷的應(yīng)了一聲,而后抬手在黎歌面前晃了晃,“你這眼睛是怎么了?”
“車禍。”傅司言在一旁答復(fù)著蟬衣。
“沒的治?”蟬衣疑惑的看著傅司言。
“醫(yī)生不介意動手術(shù),最好還是保守治療,”傅司言竟醫(yī)生交代的話如實的告知蟬衣。
蟬衣聽后,微微皺眉,“那醫(yī)生沒告訴你們需要什么藥嗎?”
“沒有,只說去了藏芝山,老中醫(yī)給歌兒看過,就能知道是什么。”讓傅司言沒有料到的便是,老中醫(yī)早已不在人世。
原本計劃好的事情被這一下子悉數(shù)打破。
“那你們來我這里是?”蟬衣聽的云里霧里的。
“這個。”傅司言握著黎歌的手,露出她手腕處一個細小的紅點。
蟬衣沒看出來黎歌手腕上的紅點有什么不同,不過倒是一眼就認出了黎歌手腕上的玉鐲,“般決家族的玉鐲。”
“你認識?”黎歌詫異的看著站在面前蟬衣。
“當然知道啊,干我們這一行哪有不知道般決的。”蟬衣說著,伸出手一把拉過黎歌便往屋內(nèi)走,“走,進屋,我給你瞧瞧你的眼睛。”
傅司言跟在兩個人身后,路過院中的一堆被發(fā)泡的不成樣的中藥,微微皺眉。
蟬衣帶著黎歌通過客廳,走到后院處,再是通過后院來到一間小洋房的門口,拿出鑰匙打開房門。
黎歌被她拉著走到一處沙發(fā)前坐下,抬頭看了一圈屋子內(nèi)的擺設(shè),簡潔的白色。
屋內(nèi)家具富有現(xiàn)代風,更多的像是一個診所。
“你不是學中醫(yī)的嗎?”傅司言抬腳走進屋內(nèi),看到屋子里的儀器時,挑了挑眉。
“誰跟你說我就會中醫(yī)的?”蟬衣斜睨了傅司言一眼,而后追問他,“你們來這里是不是洛越芷說的?”
“嗯。”回答她的是黎歌,“你們是?”
“發(fā)小!”蟬衣憤憤地說著,“那個不靠譜的女人,當初明明說好一起學中藥材的,結(jié)果她卻去了學西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