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懂這個?”傅司言聽著他們二人之間的談話,出聲詢問。
姜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一字一句的道:“請問這位先生,您太太身上這個是怎么來的?有多久了?”
“如何來的具體不知,時間的話,大概快要兩個月多了。”傅司言答。
洛越芷聞言,同站在身邊的姜毅二人對視一眼,“師哥,你的看法呢?”
“這個蠱的品種,暫且還不知道。”姜毅的話音落下,傅司言便開口開口,“練血蠱。”
“練血蠱?”洛越芷聞言,面色稍稍有些震驚,而后彎腰將黎歌的手拿起,細(xì)細(xì)的看著被她佩戴在手腕上的玉鐲,“般決家族。”
“你剛剛說什么?”傅司言聽到洛越芷說出來的話,隨即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詢問:“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你太太手腕上的玉鐲是般決家族遺傳下來的,不過雖是遺傳,卻并不止這么一只手鐲,但凡是般決家族的后人,都各佩戴一只。”洛越芷跟傅司言解釋著,“您太太可是般決家族的后人?”
“不是。”傅司言低眸看了一眼黎歌手腕上的玉鐲,“這手鐲我從未見我太太戴過,我們來這里的時候,我太太是沒帶任何首飾的,我想這個應(yīng)該不是我太太的。”
“那就是你太太極大可能遇到了般決家族的人,只是般決家族的人一般不會主動將玉鐲送人的,除非是極為重要的人。”洛越芷將黎歌的手放回到被子里,“師哥,你說說你的看法。”
“您太太現(xiàn)在的狀況,我們這邊怕是接收不了,傅先生需先得找一家有空的醫(yī)院才行。”姜毅說完,從衣服里拿出紙跟筆,寫了兩個號碼而后遞給傅司言,“這是我跟我?guī)熋玫穆?lián)系方式,等后面我們這邊的事情解決了,若是先生還想聯(lián)系我們的話,就打這兩個號碼。”
傅司言伸手接過,看了一眼上面寫著的姓名以及號碼,“姜毅……姜華……”
“請問,姜醫(yī)生是否認(rèn)識姜華?”傅司言腦海中閃過姜華建議他帶著黎歌來藏芝山,而后便是這一系列的事情,他不禁開始懷疑,那位自己從國外請回來的醫(yī)生,是否早已知曉了這一切,知曉黎歌身上的蠱。
“姜華?”姜毅聞言,一愣,而后嘴角微微上揚,“傅先生見過他?”
“見過,他是我從國外請回來專門治療我愛人眼疾的。”傅司言如實告知面前這兩位僅才第一次見面的師兄妹二人。
“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我跟他都是學(xué)醫(yī)的,只是所針對的專項不同而已。”姜毅聞言,微微一愣,而后又似是意料之中,“傅先生這么一說,我猜,您太太身上的這蠱想來我姜華也是知曉了的,所以才會介紹你們來這里。”
“我想打聽一下,你們認(rèn)識那住在藏芝山上的老中醫(yī)嗎?”傅司言緊追不舍的追問著,生怕自己一個遺漏,錯失了重要信息。
“藏芝山的老中醫(yī)已經(jīng)去世一年多了。”姜毅告知傅司言,“你們來這里,是為了找他?”
“姜華姜醫(yī)生推薦我來找的他。”傅司言緊握著的手微微用力,在確認(rèn)老中醫(yī)已經(jīng)去世后,心里的期盼一下子消失一大半。
“沒用的,即便他還活著,這東西他也沒法子醫(yī)的,他不懂這東西,就算是用草藥,一個不慎,你太太的性命隨時會丟。”洛越芷說著,轉(zhuǎn)身走至病房門口,“我去一趟我的宿舍拿一樣?xùn)|西,雖不一定能多大效果,但多少可以讓你太太身上沾染的無意草氣味去除一部分,若不然的話,那蠱會因為你太太身上無意草的氣味而瘋狂亂竄,萬一直接竄入你太太的內(nèi)臟,怕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了。”
姜毅見傅司言不語,對著洛越芷說了聲,“你快去快回。”
洛越芷離開病房后,姜毅接著道:“傅先生似是對無意草的事情并不知情。”
“我太太是昨天一早就失蹤了,被人劫走的,我現(xiàn)在才帶回來。”傅司言解釋著,但他卻不難從姜毅的神色中讀出黎歌種蠱這件事情也許成了很多人覬覦她的緣由,“……我想劫持走她的人大概率就是她身上的蠱。”
“但是我不明白,我在酒店看到的劫持走我太太的人,被酒店老板指證出來便是那位老中醫(yī),為什么你們卻說人已經(jīng)去世了。”傅司言將心中的疑惑說出來,希望能從姜毅這里得到答案。
姜毅思忖了片刻后,緩緩開口,“老中醫(yī)有一個雙胞胎兄弟,你們所看到的那一位我猜大概率就是那位老中醫(yī)的哥哥,真正的老中醫(yī)是專研醫(yī)藥草的,對醫(yī)藥草頗有研究,且喜歡培育醫(yī)藥草,你們所見到的那一位極有可能是專研化學(xué)研究的哥哥。”
“傅總,剛剛我們的人折返回了別墅,說是的確在客廳看到了大量的研究用的器皿跟器械。”元赧看了一眼剛剛收到的手機短信,走上前對著傅司言道:“那位搞化學(xué)的已經(jīng)死了,一槍直接爆了頭,是剛剛在院中遇到的那位先生開的槍。”
元赧說完,而后又補充了一句,“我們的人在客廳沙發(fā)下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籠子,里面關(guān)著一個模樣像貓的小動物,因為不知曉是什么,所以沒敢動。”
說著,元赧將其他人發(fā)送到自己手機上的照片遞給傅司言看,男人看了一眼后直接遞給姜毅,“姜醫(yī)生,您看看。”
姜毅對動物沒什么研究,看了一會兒也沒瞧出來是什么,“等我?guī)熋没貋恚梢宰屗匆豢矗綍r就喜歡搗鼓些稀奇古怪的。”
話落,病房門便被人大力拉開,洛越芷氣喘吁吁的跑進(jìn)來,遞給傅司言一個香囊以及一個玻璃瓶,“這個里面有曬干了的草藥,對那蠱有鎮(zhèn)靜作用,然后這里面的藥,三天吃一顆,可以逐漸除去你太太身上的無意草的氣味,這藥是手工做的,我之前是用來安眠的,回頭我讓我朋友再手工做一些。”洛越芷說著,遞給傅司言一個便簽紙,“這上面是我朋友的地址,這藥只能親自上門去提,不能郵寄。”
傅司言伸手接過,“謝謝。”
‘叩叩叩’門外響起敲門聲,而后響起護(hù)士的聲音,“姜醫(yī)生,洛越芷,主任那邊在找你們,趕緊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