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能讓你乖乖聽話的東西罷了,放心,吃不死人!”秦珉說著,轉身走向車子拉開車門后,對著楊紫妍道:“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黎歌,你若是再敢去惹一下,那下次我喂你的就不是藥丸了。”
話落,男人坐進駕駛座內,啟動車子離開。
楊紫妍站在路邊,看著揚長而去的車子,垂在身側的手緩緩的握緊。
……
黎歌跟著傅司言一起來到傅氏時,譚秘書正在總裁辦公室門口候著,且其手中還拿著一沓厚厚的文件。
譚秘書顯然是沒有想到黎歌也會來,正準備將文件往身后挪一挪時,傅司言給她一個手勢,表示不必。
元特助一大早就在傅氏候著了,看到傅司言帶著黎歌來公司,有一絲的怔楞。
他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今天傅總是要討論在Y國的地產擴充的事宜,這帶著黎歌來合適嗎?
傅司言帶著黎歌走進辦公室,譚秘書緊隨其后。
男人將黎歌安頓在沙發處坐下,自己則徑直走向辦公桌,譚秘書將手中的文件擱在辦公桌上,正準備開口,當視線觸及到黎歌時止住了話語。
傅司言見此,示意她繼續說。
“傅總,這是Y國的同事傳真過來的資料,說是我們在那的地產項目本身并沒有任何問題,今天凌晨他們再度勘察了現場,說是之前的塌方除了人為的可能外,還有就是當時Y國那邊與我們對接的人并未說起過這一片地,曾被額外的開發過,基地底下有一大片是空的。”
聞言,傅司言翻閱手中文件的動作一頓,抬眸看向譚秘書道:“之前我們這邊負責勘察地形的小組是誰負責的?”
“是王毅。”譚秘書答,“我們已經問過王毅了,他說當時我們在勘察的時候并未有發現這個,且不可能存在中空的現象,更重要的是我們在反復確認的時候發現了這個。”
譚秘書指著男人手中打開的文件中某一處道:“這里,跟我們一開始收到的圖紙看似一樣,但實際上有差別。”
傅司言順著譚秘書指著的位置看去,將手中兩份圖紙反反復復對比后,發現,其中一份圖紙在陽光下呈現的范圍跟另一份截然不同,且面積顯然要多了些。
“圖紙是Y國那邊與我們對接的人提供的。”譚秘書繼續道:“設計圖紙的人是Y國的皇室設計師,叫吳云志。”
“這份圖紙是我們的設計師跟吳云志一起合作完成的,我已經跟我們的總設計師秦宜智確認了,她確認當時的設計圖稿就是您左手中這一份,而對于另一份呈現出不同圖紙,她說并不知情。”秘書說著,將自己手機中的聊天記錄給傅司言看,以確認信息的傳遞無誤。
“圖紙先放我這里,這件事情秘書部繼續跟進。”傅司言收起手中的圖紙,同譚秘書簡單的交代了幾句,看著譚秘書離開辦公室后才起身走至黎歌身邊。
黎歌聽到男人的腳步聲朝著自己這一側過來,轉眸循著聲音來源處看去,“圖紙被人動了手腳?”
“嗯。”傅司言應聲。
“這份圖紙使用了有多久了?第一個接手這份圖紙的人一直未發現圖紙的異樣嗎?”黎歌出聲同傅司言討論著,“光線不一樣,呈現不同的圖紙方案,如果使用的人一直拿著反復看不可能看不出來的,除非他眼睛有毛病亦或是不是自己人?”
“眼睛有毛病?”傅司言抓住黎歌話中的重點,而后道:“若是有,怎么看出來?”
“這個得看情況吧,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剛剛也只是猜測。”黎歌說到一半,轉念一想似是覺得不對,“色盲嗎?”
“色盲?”傅司言詫異于黎歌所說的猜測。
“是啊,圖紙的顏色在正常人眼里沒有區別,但若是因為光色原因造成的色彩不一樣,再加上對方有色盲,顏色辨別不一樣呢?”黎歌繼續大膽的說著自己的猜測,“如果那個人是這種狀況的話就能解釋的通了。”
傅司言聞言,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按下內線,“元特助來我辦公室一趟。”
辦公室內男人才掛斷電話,這邊元特助便推開辦公室門走了進來,“傅總,您找我。”
“歌兒,你把你剛剛的猜想跟元特助說一下。”傅司言走到黎歌身邊坐下,摟著黎歌對元特助道:“回頭你去調取一下人事中工程師人員的資料,不要聲張。”
“噯。”元特助應聲,隨后便聽著黎歌將猜測一五一十的告知他,傅司言在一旁吩咐著他需要做些什么,元特助一一記下。
黎歌一口氣講了許多,傅司言在一旁給她遞著水杯,“不著急,你慢慢說。”
黎歌一邊喝著水,一邊講著可能發生的情況,元特助一一記錄下來后,同傅司言打了聲招呼后便離開了辦公室。
“我的歌兒真是聰明。”傅司言聽著黎歌講解的一番情況,眸底露出深深的笑意,
黎歌自己倒是沒什么多大的反應,只是覺得有些疑惑,抬手擱在男人的手背上,“這些,我以為你應該能想到的。”
在黎歌看來,以傅司言的頭腦不可能想不到這種可能。
若是他真的沒想到,黎歌怎樣都不會相信。
“你是想讓我在你辦公室的時候,不那么尷尬才這樣的嗎?”黎歌詢問出聲。
方才譚秘書同他匯報的時候,黎歌是聽的一清二楚,但因為看不見,也就無法知曉當時男人的表情,但依著她對他的了解,她認為既然她能想到這樣的情況,那么傅司言一樣也可以。
男人未回應黎歌,黎歌便也沒想繼續這個話題,最后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其實沒那個必要,傅氏進軍Y國的地產項目,我生氣的緣由在于你一開始的不告知,我雖會介意你我之間到時候會因為利益牽扯而影響感情,但我還不至于那么跋扈到不允許自己的老公去發財。”
“歌兒,Y國地產項目的事情,我承認我一開始未跟你說的確是我做的不對,但……我從不認為你會因為傅氏進軍Y國,分走克斯利爾集團的一杯羹會跟同我鬧。”傅司言斟酌一番后,緩緩同黎歌解釋著,“你的顧慮也是我的顧慮,我怕Y國那邊的人會對你施壓,但這個項目一開始也是爺爺早年就想好的,只不過礙于爺爺年輕那會兒沒有抓住機遇,現在正好有這個機會,我才不想放過,起碼在爺爺還在的時候我想替他圓了這個早年未完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