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言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哭的眼睛都紅了,委屈巴巴的,像誰欺負(fù)了她一樣。
兩人站門前僵持了幾十秒。
最后傅司言撐傘走下階梯,掏出一沓錢給張?zhí)刂瑹o奈道,“開車去外面看看,哪有賣豆腐包子的,買一籠回來。”
“?”張?zhí)刂瞪嫡灸,震驚地看著自家老板,“買,買包子?”
男人沉下臉,“我說的話這么難懂?”
張?zhí)刂T口的黎歌瞄了眼,見她肩膀一抽一抽的,瞬間猜到什么,“傅總,你開門把貓拿給黎小姐,我送黎小姐回去的路上,看看哪有賣包子的,這樣還方便。這下雨天的,時間又晚,我還真不知道哪有賣豆腐包子的。”
“你不會去找?”
“這樣很麻煩啊,等我買了送回來,包子估計就冷了!
“......”
“傅總你趕緊去開門吧,我在這等著!
傅司言陰沉沉地看了張?zhí)刂谎,將一沓錢塞他手里,“去買豆腐包子,買不到你就準(zhǔn)備收拾行李去紐約呆一年!
氣勢,十分嚇人。
“我這就去!”張?zhí)刂^皮一麻,拿了錢麻溜的開車去買包子。
哎,這特助真不好當(dāng)!
目送張?zhí)刂?qū)車離開后,傅司言才回來。
見女人還在抽抽噎噎的,仿佛自己把她欺負(fù)狠了似的,不由頭疼。
他無奈道,“已經(jīng)讓張?zhí)刂_車去買了,別哭了,就一籠豆腐包子而已!
跟這女人認(rèn)識這么久,這還是他頭一次見她這么委屈,哭這么兇。
吃不到橘子哭,吃不到豆腐包子也哭,眼淚不要錢嗎?
聞言,黎歌睜著一雙紅眼睛看他,心里更委屈了,“你什么意思,說我矯情?又不是我想自己嘴這么挑的,你憑什么這么說我!”
“我沒這么說——”
“你就是!你這副表情,這話,就是在說我矯情!”黎歌哭的更兇了,“幾個橘子而已,你為什么不賣我?”
“我不知道是你讓人打電話去果園的!备邓狙云叫臍夂偷母忉專S手摸出門卡在門上刷了一下,“先進(jìn)去,外面冷!
黎歌質(zhì)問道,“那你為什么把我助理拉黑了?”
“......”
傅司言活這么大,每次最狼狽的時候,都是被這女人逼的,簡直拿她沒辦法。
他推了一下門,幽幽目光還盯在黎歌身上,“你要再不進(jìn)去,我就不管你了,我還要打電話讓人不要送橘子過來,讓張?zhí)刂灰I豆腐包子,直接回去!
黎歌成功被他的話嚇到,悶不吭聲的轉(zhuǎn)身進(jìn)屋。
傅司言眼里閃過一抹無奈笑意,心道知道管用的話,就早點用這招了。
在玄關(guān)處換鞋時,黎歌眼睛跟雷達(dá)似的到處看,腦海里已經(jīng)浮現(xiàn)女人的高跟細(xì),拖鞋什么的,內(nèi)心極度緊張。
他有帶其他女人來過嗎?
然而巡視了一圈,黎歌甚至拉開鞋柜看了看,也沒有女士鞋子,只有一雙客用,三十七碼的淺藍(lán)色女士拖鞋。
見拖鞋是自己之前穿的那雙,黎歌心里一輕。
她換了那雙拖鞋,剛到客廳,就看到白白的團子朝自己奔過來,然后碰瓷似的,啪嘰一下摔她拖鞋上。
黎歌定下神,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一只皮毛柔軟的布偶貓,蹭拖鞋時,翻過身用藍(lán)色的眼睛看她,淑女的喵一下。
“天啊,才幾個月,你長的也太快了吧?”黎歌蹲下去摸布偶,想自己走時它還小小一團,這會大的不可思議。
看到這么柔軟可愛的布偶貓,黎歌忍不住抱懷里揉搓,狠狠吸貓。
還沒吸到幾口,一條高大威武的德牧犬沖到黎歌面前,倒沒叫,只是看著她興奮的甩尾巴,還用腦袋蹭蹭她的腿。
“嗨,好久不見!崩韪枰裁嗣履恋哪X袋,打趣道,“幾個月而已,你這兇猛的體型都快敢上你狗爸爸了!
恰逢傅司言走進(jìn)來,聽黎歌這么說,他勾了勾唇,“兩個星期能吃掉一袋四斤的特配狗糧,還有各種營養(yǎng)罐頭,是個人吃這些長的也快!
德牧看到傅司言后,興奮汪汪著,圍著他又蹦又跳。
傅司言臉色微變。
哪怕相處幾個月,把德牧養(yǎng)大,他還是不適應(yīng)這種寵物黏自己太近。
他揮揮手,眼神嚴(yán)肅的看了德牧一眼。
黎歌就瞧見那德牧尾巴耷拉下來,往后退了幾步,無語了,“好歹你養(yǎng)的狗,你別拿對公司職員那套對付它行不行?你看它都畏懼你了。”
她抱著布偶往沙發(fā)里一坐,對德牧喊道,“招財過來,姐姐疼你!”
德牧似乎聽懂了,搖著尾巴往黎歌那跑。
黎歌撿起地毯上的玩具球,朝著露天泳池的方向用力一扔,德牧立刻去追,叼到球就跑回來給黎歌,黎歌再扔出去。
傅司言去冰箱拿了蘇打水,回來見黎歌跟德牧玩的不亦樂乎,而白白的布偶貓溫順的爬在她腿上,一切看起來那么美好。
他站那沒有再往前走,灌了一口蘇打水,目光從上往下掃量黎歌。
看女人動作幅度大,別耳后的一些劉海散開,貼在粉嫩的臉頰上,看她的側(cè)顏,聽她淺淺的笑聲,她在他心里的模樣越發(fā)清晰。
他甚至在想,如果有了孩子,她也會這么溫柔的陪著孩子們玩。
孩子們因為搶玩具打鬧時,她會來瞪他,讓他別站那看著,趕緊過來幫忙。
想到那些遙遠(yuǎn)的事,男人胸腔里很熱。
他也忽然頓悟,當(dāng)初那么堅持想找到自己的身世,是因為他缺一份愛。
而這份愛,現(xiàn)在也能用愛人,用孩子來填補。
傅司言想的出神,隱約聽到黎歌啊了一聲,見她摸著腿上的布偶,生氣道,“小混蛋不要踢我了,不然我生氣了!”
這布偶不是挺乖的嗎?跟他住一起那么久,也沒踢他過。
怕布偶抓到黎歌,傅司言放下水杯,大步過去,將布偶從她腿上撈了起來,“你離開太久,它可能怕生,被你抱著有點緊張才踢你!
黎歌愣了下,隨后臉頰泛紅。
布偶在她腿上動都沒動,是寶寶們在她踢她,不知道是不是餓極了鬧情緒,沒想到被他誤認(rèn)為布偶欺負(fù)她了。
“我餓了,有零食吃嗎?”黎歌語氣自然的岔開話題。
“我去找找!
傅司言很少在家吃,定期有傭人上門清潔,貓狗,還有生活用品都是張?zhí)刂趲退蚶恚娌恢烙袥]有零食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