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說給黎歌的新臥室準(zhǔn)備好了。
韓錦陽卻說不用,親自檢查黎歌的每件東西,然后把她帶去自己的臥室。
“不用。”黎歌推辭道,臉色多少有些不自然,“新臥室離你臥室不遠(yuǎn),你一樣可以看護(hù)我,你別那么緊張。”
韓錦陽卻不顧她的掙扎,堅(jiān)定握著她的手,帶去了自己住的臥室。
關(guān)上門后,他才說,“音音,你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還懷著寶寶,是三條人命。我說過會好好照顧你們,就一定要做到。”
“你不用擔(dān)心,我住的這個臥室很大,衣帽間可以搭張簡便床,以后我會盡量晚點(diǎn)回來,不打擾你跟寶寶。”
他說著,去衣帽間搭床,從衣服里拿了被褥,枕頭過去。
見男人這么堅(jiān)持,黎歌心里的小尷尬煙消云散,因?yàn)樗恼疹櫍暖暖的。
洗澡出來后,黎歌也沒什么睡意,繼續(xù)研究名單上,那些政客的信息。
手指滑到燕景年的名字時,眼眸動了動。
她見韓錦陽去浴室洗澡了,就查了一下燕景年的號碼,撥了過去。
屏住呼吸等著。
過了十幾秒,黎歌聽到那邊傳來的喂聲。
她道,“景年,我是黎歌。”
“黎小姐。”燕景年聲音溫溫和和,“好久不見,打我電話,有什么事嗎?”
“你收到Theking“sparty的邀請函了嗎?”
燕景年笑了聲,“收到了,不過黎小姐問這個干嘛,你也會去?”
黎歌抿了抿唇,將事情全盤托出,“韓錦陽父親給了他一份名單,只要名單上的人在文件上簽字,他重新獲得克斯利爾繼承權(quán)的資格。”
“讓我猜猜,難不成我也在那名單上?”
“嗯。”
燕景年淡淡道:“黎小姐,我知道你聰明,跟韓錦陽回Y國,還這么幫他,無非是想給嬌嬌報(bào)仇,可你開始就錯了,你要是早跟我二哥說清楚,多在乎他一次,哪還會有如今這些事?”
“對不起。”黎歌干了很多蠢事,說得出的,唯有這三個字。
她摸了摸肚子,低聲問他,“他......怎么樣?”
“你們分手了,我二哥好不好,不關(guān)黎小姐你的事吧?”燕景年說,“我收到邀請函,但是手里事情多,恐怕到時候無法過去。”
黎歌打電話時,就能料到他的回答,如今,心里不免失落。
只要差一個簽名,韓錦陽就沒辦法重新拿到繼承權(quán)。
“景年,很抱歉毀了你的實(shí)驗(yàn)室。”黎歌道,“你要多少,我都賠給你。”
“你不用道歉,要賠也是紀(jì)嘉致賠。”燕景年似乎要趕時間去哪,“黎小姐還有事嗎?沒有我就掛了。”
黎歌猶豫了一會,說:“韓錦陽需要Ixora,可是它......沒了。景年,我知道你很厲害,我拜托你,哪怕把韓錦陽當(dāng)做你的試驗(yàn)品也好,救救他,你無論研究什么要多少錢,我都無償撥給你。”
燕景年嗓音有些涼薄,“看來黎小姐對你前男友,真是用情至深。”
“......是我欠他的。”
“很抱歉,我?guī)筒簧线@個忙,黎小姐找別人吧。”燕景年撂下話,掛了電話。
黎歌看著手機(jī),眼神暗淡。
韓錦陽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見黎歌靠在窗邊,過去問,“音音,怎么了?”
“沒,沒什么。”黎歌收好手機(jī),轉(zhuǎn)身面對他時,情緒已恢復(fù)正常,“之前聽你們說起高美希,她現(xiàn)在還在紀(jì)嘉致公司?”
聞言,韓錦陽眼里滑過一抹戾氣,“你去會所找傅司言那次,是紀(jì)嘉致一手策劃的,視頻......我看到了,所以我以牙還牙,用同樣方式報(bào)復(fù)高美希,后來因?yàn)樯眢w不好,被鐘聲接走,就再也沒見過她。”
“啊?”黎歌一時呆住,回想那時候的事,再看看韓錦陽,臉色又紅又尷尬,恨不得將紀(jì)嘉致鞭尸一百遍。
她咬牙切齒道,“這家伙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tài)!”
“他是故意的,想用視頻來刺激我。”韓錦陽道,而當(dāng)時他確實(shí)被刺激到了,導(dǎo)致體內(nèi)病毒擴(kuò)散極快,吃藥都沒用。
“音音,你別露出這副模樣。”韓錦陽向她靠近,“我不是那么古板的人,不會因?yàn)槟阍?jīng)跟其他男人交往,兩情相悅過,我就介懷。我愛你,你的一切過去我都可以接受,我唯一會在乎的,就是你愛不愛我。”
他靠的太近,黎歌渾身不自在,悄悄往后挪。
她磕磕巴巴道,“不,不說這個了,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十個問題都可以。”
“這問題很重要。”知道那些真相的黎歌,看他時,眼里夾雜著一抹復(fù)雜,“這幾年,你讓高美希呆你身邊,跟她演戲,那你......跟她睡過嗎?”
韓錦陽一愣,眼底泛起笑意,“為什么想問這個,你很在乎這事?”
黎歌瞪大眼睛,“不,不會睡了吧?”
“沒有,我對她不感興趣。”韓錦陽高大的身軀朝她逼近,呼吸淺淺,灑落在她臉頰上,“我這輩子,只對一個女人有那個念想。”
“那就好。”
黎歌松了一口氣,差點(diǎn)以為出大事了。
她回神見韓錦陽又靠了過來,近在咫尺,慌忙把手捂在他嘴巴上,“韓錦陽,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我們得坐下來談?wù)劊 ?
韓錦陽,“......”
在沙發(fā)里落座后,黎歌擺弄了兩下手機(jī),然后抬頭看韓錦陽,“這件事我本來不打算告訴你,不過紀(jì)嘉致也知道,又是非常時期,我怕他拿那件事來擊垮你,所以我想在他前面告訴你,讓你情緒不被他控制。”
見她臉色這么嚴(yán)肅,凝重,韓錦陽也收起笑容,“關(guān)乎我的?”
黎歌點(diǎn)點(diǎn)頭,“關(guān)于你的身世。”
“我知道,我生母現(xiàn)在嫁給桃井康平,她女兒桃井美希也是我妹妹。”韓錦陽語氣毫無半點(diǎn)起伏,“我跟她是有點(diǎn)血緣,但她是紀(jì)嘉致的人,一心為紀(jì)嘉致,她要是敢出現(xiàn)阻擋我,我一定不會客氣。”
“不是這事。”
韓錦陽皺眉,“如果不是這事,還有什么我不知道?”
他疑惑的眼神讓黎歌于心不忍。
可為了不讓紀(jì)嘉致利用那事,來操控韓錦陽的情緒,她閉了閉眼后,還是將手機(jī)遞給他,“你......還有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