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聽著他的話,再次肯定了,這個匿名舉報陸家藏有毒品的人,一定是南宮焱烈。
——如他所料,警方進(jìn)陸家后直奔紫園而去。
安夙夜掛下電話后,“陸先生,你會給一分薄面這是我的榮幸,不過,陸家跟別人有什么恩怨糾紛警方不會管,只要從陸家搜出了毒品,警方一定會凜公處理!
陸白平靜冰冷,“等警方搜到再說吧,安三少,那就邊喝茶邊等?”
傭人送了一杯茶上來,放在安夙夜面前。
安夙夜端起了杯子。
紫園那邊的警察開始搜查時,陸白與安夙夜這邊便在喝茶,等待。
二十分鐘過去。
華麗的會客廳氣氛進(jìn)入了安靜,只有周圍價值不菲的家私流光溢彩,泛著金錢與權(quán)勢的奢華。
安夙夜擱在桌上的那只手有一下沒一下敲了敲,看著眼前陸家的豪華,“看來,我姐姐還真是不在陸家了!
“當(dāng)然!标懓滓荒槨凑銊e想見她’的表情,“如果她在,知道安三少你來陸家了,不可能不出來!
“確實(shí)!卑操硪裹c(diǎn)頭,“知道我回來了,姐姐應(yīng)該會馬上出來見我,當(dāng)然,除去陸先生將她囚禁起來的情況!
“安三少放心,她是自愿嫁給我!标懓椎,“她在陸家是得到尊敬的少夫人,沒有人會囚禁她。”
非但沒囚禁,今天還跑去看她的前男友了。
“是么。”安夙夜不驚訝也不認(rèn)同。
陸白不說話。
總之他要搜查毒品就讓他等。
“不過,奇怪呢!卑操硪沟,“我聽說她現(xiàn)在不在S城,既然陸先生回陸家了,她應(yīng)該和你一起回陸家了才對。”
“……”
陸白抬起眼瞼看了他一眼。
這個安夙夜……
原來打聽過了?
最后安夙夜唇角彎起一個弧度,分析出結(jié)果,“陸先生,她不是不在陸家,是這會不在吧?”
魏管家和金管家看著安夙夜,很驚訝他的分析能力。
陸白靠在上座上,不否認(rèn)也不承認(rèn)。
“既然這樣!卑操硪沟,“那請陸先生告訴我,她去哪了吧?身為她的丈夫,陸先生你該不會說不知道她去哪了吧?”
“這我還真不好說!标懘罂偛妹鞴庹蟮厝鲋e,“我剛才說過,安夏兒在陸家是受尊敬的少夫人,換言之她有行動自由,她這會可能覺得在陸家呆得有些煩悶了,出去了,但去哪了,我一般不會過問!
“這就是陸先生對于一個妻子的態(tài)度,不聞不問?”
“當(dāng)然不是,我有安排人跟著她!
“那請陸先生打個電話,通知她回來!卑操硪箍粗懓住
因?yàn)榘蚕膬阂郧暗氖謾C(jī)號換了,安夙夜聯(lián)系不到安夏兒。
陸白將一個新型的DS手機(jī)扔在桌上,“實(shí)不相瞞,我剛才試著打過,她手機(jī)關(guān)機(jī)了。”
“……”
安夙夜懷疑地看著這個男人。
“她就這點(diǎn)毛病讓人煩腦!标懓桌^續(xù)撕謊,“在外面經(jīng)常出現(xiàn)手機(jī)沒電關(guān)機(jī)的情況,在S城她若出去了,我有時也找不到她人!
雖然這種時候并不多。
但確實(shí)發(fā)生過這種事,所以陸白才能順手就甩出一個聯(lián)系不上安夏兒的理由。
安夙夜風(fēng)眸犀利地看著陸白,“陸先生不想讓她見我,也不必找這借口,還是陸先生你沒有信心怕她會跟我走?”
安夙夜話一落,連魏管家和金管家臉色都變了。
氣氛立即緊張起來。
站在女傭群的菁菁和小紋也看著安夙夜——
沒人敢跟陸白這樣講話!
陸白褐眸冷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立即消失了,“我想安三少你應(yīng)該擔(dān)心一下你的問題,你們用死亡作掩護(hù)離開了安家,我想你們的上級是不許你們這樣露面吧?”
“……”
安夙夜臉龐清冷,但并沒否認(rèn)。
“但碰到了這個來陸家搜查毒品的機(jī)會,所以你用手里的特權(quán)暫時頂替了帝京公安廳廳長的位置。”陸白聲音沒有任何溫度,“帝京確實(shí)很少人認(rèn)識你,但如果我將你是安家三少爺?shù)南⒎懦鋈,你們不可能沒事,你們詐死的消息,也不攻自破了。”
精明如陸白,自然知道安夙夜他們的身份是不便公開,而安夙夜是為了來陸家找安夏兒,所以才使用了手上的特權(quán)去了公安廳。
果然,安夙夜臉色也微微變化了,“陸先生,果然是個明白人。”
但這時,他電話響了。
他拿起電話,“怎樣了?”
“安廳長,沒有搜查到。”電話對面,隊(duì)長向這個新廳長報告,“我們已經(jīng)去舉報人說的那個位置找過了,甚至擴(kuò)大范圍將這個紫園都搜找了一遍,沒有找到毒品。”
安夙夜看了一眼陸白,“知道了,收隊(duì),準(zhǔn)備回去!
掛電話后。
安夙夜站了起來,“陸先生,打擾了,看來這個舉報電話應(yīng)該是謊報!
陸白也站了起來,“既然是這樣,那還請警方務(wù)必找出這個舉報人給陸家一個交待,陸家可不是你們想搜查就搜查的地方!”
留下這話,陸白帶著魏管家冰冷而去。
金管家來到安夙夜面前,“安廳長,既然沒有搜查到毒品,那就請你們離開吧!
兩個警員看著安夙夜,“廳長?”
“我們走!
安夙夜步子穩(wěn)健地離開,肩上的警服從未落下。
……
陸白剛從會客廳出來,魏管家便接到了紫園那邊的電話。
“大少爺,剛才在紫園那邊滅火的人找到了一袋毒品,說是埋在一顆紫藤樹下!蔽汗芗冶砬槟,“沒有錯了,一定是南宮焱烈放在那里的!
陸白本就為燒了紫園一事心里很窩火,這會聽到南宮焱還將毒品埋在他母親最愛的紫藤樹下,他大步流星的步伐倏然停了下來。
“看來,傷他一只眼睛還不夠……”陸白宛若修羅,身上散發(fā)出懾人的寒意。
“大少爺!”前面一個下人跑來,“陸老問,警方的人走了么?”
“那老爺子操什么心,幾個警方的人會搞不定?”陸白心情極差。
下人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是,我馬上去告訴陸老。”
魏管家知道陸白有多動怒,“大少爺,你這么做也是萬不得已,跟少夫人解釋一下紫園的事就行了。”
畢竟安夏兒想在那拍婚紗照。
陸白垂下雙眸,“算了,等她回來我跟她說!
“是!
“不過!标懓酌偷乇犻_眼睛,唇邊帶起可怕笑,“南宮焱烈敢在陸家放毒品,哼,我會讓他后悔!”
他的怒意不言而喻!
真正惹怒他了!
***
安夏兒他們的三輛轎車進(jìn)入皇城莊后,延著長龍般的盤山公路往矗立在山頂?shù)年懠覄e墅群開去。
皇城莊景色優(yōu)美,盤山公路兩旁的綠意蔥籠,安夏兒他們的車上去的時候,迎面幾輛警車正往下面開過來……
“嗯?”安夏兒眨了眨眼睛,“這上面只有陸家吧,這些警車?”
“八層是去陸家的!鼻懊姹gS道。
“出什么事了?為什么警察會去陸家?”
“不知道!
安夏兒疑惑了,“我們離開一天發(fā)生什么事了,快點(diǎn)回去!”
“是!
保鏢馬上踩大了油門。
幾輛警車從車窗外唰唰而過。
但就像有什么感應(yīng)似的,安夏兒回頭看向最后一輛經(jīng)過的警車?yán),對面警車?nèi)坐著的正在安夙夜,安夙夜也回頭掃向這幾輛開去陸家的車。
隔著車窗,誰也沒有看到對方,車子擦肩而過往相反的方向開去。
安夏兒回到陸家后,站在紫園外面呆住了,那個美麗浪漫的紫園已經(jīng)完全變了樣,一片燒焦,空中灰燼飛舞,陸家的下人正在里面收拾……
安夏兒抱著腦袋大叫,“What?What?發(fā)生什么了?”
保鏢和帶著單反設(shè)備的攝影師,集體瞠目結(jié)舌望里面的景象。
這就是陸少夫人要拍婚紗照的地方?
正在紫園里面指著著其他下人收拾殘局的仆人看到安夏兒回來了,忙跑過來,“少夫人,你回來了?”
安夏兒一把揪起他的衣服,指著紫園里面,“怎么回事?發(fā)生什么了,紫園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我就出去一天,怎么回來這個漂亮的花園都沒了?”
“少夫人少夫人,你冷靜。”仆人擺著手,“是大少爺下令把紫園燒了……”
“什么?”安夏兒大腦一轟,“他他他他……”
就因?yàn)樗唤ㄗh在紫園拍婚紗照,就讓人給燒了?
天理何在。
那是他母親留下的花園!
不可理喻!
安夏兒一把甩開這仆人,“我親自去問他!”
身后攝影師看著她,“那個,陸少夫人,那還拍不拍……”
“還拍什么拍?”安夏兒一回頭指著被燒了一大半的紫園,“在這滿是灰燼的地方滿一拍暗黑系焦碳婚紗照嗎?不拍了!”
兩攝影師,“哦……好的!
安夏兒意識是自己請人家過來的,又回頭穩(wěn)下語氣,“不好意思,兩位攝影師請回吧,你們這一趟的出差費(fèi)稍后我會補(bǔ)回給你們的!
“沒事!
兩攝影師心想道,看上去你才是最需要安慰的那一個啊。
回頭再一看這被燒掉的花園,兩個攝影師不由感概搖頭,從留下的跡象看這是個絕對適合排婚紗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