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一只手摟著她的腰,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安夏兒,你是我的妻子,你必須站在我的立場這邊,我不希望你跟陸家接觸,你就不能跟他們聯(lián)系。”
安夏兒從未想過,陸白不想讓她跟陸家聯(lián)系——
不是不愿意帶她去見他的家人。
僅僅是因為他恨陸家,因為當年陸家殘忍地決定了只留下他一個人的性命,讓他的母親和他弟弟在他眼前死去。
所以,那個陸家自此只有一個獨子——陸白。
帝晟集團也只在他一個人的掌握中,生性涼薄果決的他,靠著獨特的經(jīng)商手段和不斷地大肆收購,讓一個國內(nèi)的集團成為了亞洲第一集團。
“對……不起。”
安夏兒想起他的經(jīng)歷,第一次為她跟陸家聯(lián)系的事,而道歉。
因為她能體會到他有多恨陸家,而知道自己竟背著他跟陸家打電話時,他有多生氣。
“……”
聽著她的道歉,陸白停在她唇前。
而后他吻上了她的唇,在游艇外廊走道上久久地吻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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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九龍豪墅’。
電視上播著一件今天下午的新聞——
“今天下午消息,南城的慕氏碼頭發(fā)現(xiàn)了一起黑幫交易,警方得到一個電話舉報已經(jīng)當場前往慕氏碼頭抓獲了那些人,但慕氏表示,那個碼頭已經(jīng)于一個月前轉(zhuǎn)給了另一個貿(mào)易公司,這些黑幫跟慕氏并沒有關(guān)系……”
安夏兒瞠大眸子,緊握著手,今天在游艇上的情形歷歷在目。
當時她坐在游艇客廳時,秦秘書突然接到電話,說陸白讓他去查什么。
慕氏碼頭那些黑幫也是今天下午落得網(wǎng)。
安夏兒上樓沖進陸白的書房,“你在利用我是不是?”
魏管家正在跟陸白報告著什么。
“那大少爺,我先下去了。”
魏管家出去后,陸白往沙發(fā)座椅后面靠去,看著安夏兒,“你想說什么?”
“這就是你所說的,我壞了你的計劃。”安夏兒目光紅紅地瞪著他,“因為你痛恨黑幫,你懷疑慕斯城跟黑幫的人有關(guān)系,你想讓我先不要去對付他,不要打草驚蛇,如果發(fā)現(xiàn)他跟黑幫的人有聯(lián)系,你就會一舉滅了他,是不是?”
雖然陸老爺子說不要讓帝晟與慕氏產(chǎn)生商業(yè)上的沖突,但陸白說歸說,但如果慕斯城真跟黑幫有關(guān)系——
陸白會狠不留情!
陸白端起酒杯淺喝了一口,“這件事,跟你沒有關(guān)系。”
“你早就讓人盯著慕氏的那個碼頭了,今天下午得到消息所以你讓秦秘書向警方打了電話是不是?”安夏兒緊握著手道,“你還說跟我沒有關(guān)系,你想利用他對我的尋找與糾纏,進一步去調(diào)查慕斯城的事!”
“他與黑幫有沒有關(guān)系,我不感興趣,你要怎么對付他是你的事。”安夏兒聲音濕啞地道,“但你有沒有想過,你放任他來糾纏與我,我會不會遇到危險?”
“但沒有,不是么?”陸白看著她生氣的臉,“我做到了對你的保護,你嫁給我之后,一根頭發(fā)也沒掉過!”
“我要跟你離婚!”安夏兒叫起來,“離婚!”
陸白臉色微冷,“你說什么?”
安夏兒呼吸顫抖地看著他,眸子發(fā)紅,“我不要跟你過了……”
“這不是你說了算!”陸白放下酒杯,“這個婚沒有我同意你別想離!”
安夏兒回到房間,關(guān)著門,抱著膝坐在門背后。
不一會,房間外面?zhèn)鱽砹宋汗芗业穆曇簦吧俜蛉耍空垎柲愫痛笊贍敯l(fā)生了什么?”
安夏兒咬了咬唇,隔著門道,“你應該去問他。”
“你剛才已經(jīng)把大少爺氣走了。”
“……”
安夏兒用袖子抹了一把眼睛。
“少夫人,自從你嫁給大少爺,他是怎么對你的相信你自己也清楚。”外面魏管家道。
安夏兒沒說話,可想起慕氏發(fā)布會那晚他說她壞了他的計劃,她就生氣。
他想用她來對付慕斯城?
安夏兒又擦了一下眼睛,“這是我和他的事。”
“是你和大少爺?shù)氖隆!蔽汗芗业溃暗麑δ愕暮茫覀冞@些做下人的看在眼里。”
“……”
“無論你們白天發(fā)生了什么,你都不應該跟大少爺說離婚的話。”魏管家道,“盡管他口里說你們是協(xié)議婚姻,但他也是認真地跟你舉行了婚禮,領(lǐng)了證,他對你們的婚姻有幾分認真少夫人你應該清楚。”
安夏兒委屈地哼一聲,婚禮……那是因為他想從他朋友那里收份子錢吧?
……好像份子錢在她這里。
那是因為他覺得他陸白結(jié)婚,沒點儀式不行吧。
“少夫人,希望你好好想一下這些問題。”魏管家道,“大少爺應該去‘帝晟城堡’那邊了。”
安夏兒抿著唇,是說讓她去找他的意思?
可她為什么要去,她有什么理由去,明明是他想利用她!
當晚,安夏兒睡不著,去工作室復習學業(yè)。
看著這些大學課程,她是遠沒有想到,她居然在休學期間結(jié)婚了。
【你的鼻子很靈?那你知道我今天用的是什么香水么?】
【香水?你今天有噴香水么?】
【有。】
那晚他溫喃的聲音回響起在她腦海,當時不信邪地她走過去聞他衣服上的香水時,措不及防地被他抱進了懷里……
關(guān)了燈后,他趨著黑暗吻著她,一寸一寸地仔細地吻著她的唇舌,激烈又溫柔,之后若無其事地拉著她去餐廳。
想到這,安夏兒緩緩地垂下了頭——
是的,她嫁給他之后,他對她確實好得出乎意料。
第二天,安夏兒坐在大廳的沙發(fā)里,繼續(xù)發(fā)呆。
魏管家在旁邊道,“少夫人,你不用想了,現(xiàn)在你想出去找大少爺也行不通了。”
“哦,是么。”
安夏兒沒有表情地道。
“外面那檢修路面的施工隊又來了。”魏管家道。
“……”
安夏兒一怔,趕緊跑出去看了一下。
果然,九龍海墅外面的路口,那幾輛路面檢修車又來了。
安夏兒大叫道,“不就是不想讓我走么,用得著這樣么?”
魏管家沒說話,但心里明白得很。
他們大少爺就是擔心安夏兒會搬出去!
“哼!”最后安夏兒一咬牙,“不出去就不出去!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吹這個牛逼,有吃有喝有網(wǎng)絡(luò)又住著豪華別墅,她可以宅一個月不出門!
魏管家嘆了口氣,難道又要靠他去做思想工作么?
這年頭,管家真難當啊!
別墅大廳里面。
安夏兒拿了幾大包零食,坐在沙發(fā)上邊看韓國肥皂劇,邊咔嚓咔嚓地啃起來。
女傭道,“少夫人,零食吃多了會發(fā)胖哦。”
“胖就胖!”安夏兒才不在乎,“胖了丑了他就不會碰我了,我就不用生孩子了!”
說到這,安夏兒一頓……
對啊,這是個辦法啊!
想到這,安夏兒更加暴飲暴食起來,還去廚房拿了一大瓶酸奶出來!
魏管家回來的時候,看到安夏兒面前那一堆吃的,嚇了一跳。
“少夫人?”魏管家嚴肅地看著她,“你這是做什么?”
安夏兒不理,繼續(xù)吃。
女傭,“她說要增肥。”
魏管家,“……”
這種自我放棄的辦法都想得出來?
“少夫人,昨天大少爺帶你出去去了裴少的游艇會是么?”魏管家問,“你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安夏兒吃著薯片的動作停了一下,“我知道了他以前的事……就是他媽媽和他弟弟死了的事。”
魏管家表情一下變得非常震驚,甚至難于置信,因為魏管家也是從陸家那邊過來的所以知道這件事。
他是陸白在陸家,唯一比較信任的下人……
半晌,魏管家嘆了一氣,“那少夫人你更不該跟大少爺去計較什么了,大少爺連這件事都告訴了你,那說明他沒把你當外人。”
安夏兒眨了眨濕潤的眼瞼,哼,是這樣么?
“那是大少爺?shù)挠H身經(jīng)歷。”魏管家道,“所以少夫人你應該知道,上回你跟陸家聯(lián)系,他為什么會那么生氣吧,大少爺跟陸家關(guān)系一直不太好。”
安夏兒想起昨天那記憶畫面的事,吸了吸鼻子……她先前又不知道這些事!
“還有件事也坦白了跟少夫人你說吧。”魏管家道,“外界傳聞大少爺是Gay的事,大少爺之所以沒有跟陸家解釋,那是因為他在陸家是有未婚妻的。所以大少爺跟身份不夠的少夫人你結(jié)婚,陸家才沒有說什么,現(xiàn)在大少爺不是Gay的消息傳回了陸家,陸家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出來反對你和大少爺?shù)幕橐觥?
也就是說陸家知道陸白不是Gay,也許就會來拆散他們了么?那他那個未婚一定是個很高貴的女人吧。
安夏兒眸光微濕,這事她昨天在游艇會上也聽人說了。
***
當天,安夏兒暴飲暴食過度,胃疼住進了醫(yī)院。
陸白聽到這個消息,立馬從帝晟集團趕來了醫(yī)院。
他從病房外面進來后,冰冷地抓起她的衣服,“安夏兒,你聽好了,你就是變成肥婆我也照樣睡你!”
安夏兒尷尬地指指他后面:
“后……后面。”
他身后的醫(yī)生聽著他的話一臉窘迫,護士紅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