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電話后,莫珩瑾便迅速調(diào)轉(zhuǎn)車頭開車來到了這座林間的木屋風格別墅!
卻不想,這里也沒有南宮莞淳的身影,不,準備地來說,她回來過,拿走了一些隨身的行李,已經(jīng)走了……打開衣柜門,看著少了幾件衣服的莫珩瑾陷入了沉思。
她為什么會突然回意大利,還說不再回Z國了?
喬傾情不是說,她已經(jīng)答應要嫁給他了嗎?
她為什么又突然要走?
想到南宮莞淳來到醫(yī)院,可能正面碰上了他爸和他媽,莫珩瑾眉頭立即皺了起來,“難道是爸媽對她說了什么?”
想到這,莫珩瑾一拳捶在柜門上,笑容里帶著絲猙獰,“你們?nèi)羰菍λf了什么過份的話,看我回頭怎么找你們算帳!”
他恨不得立即打電話回去質(zhì)問。
但是,現(xiàn)在他離開醫(yī)院的消息還瞞著莫家的人,駱巖峰正替他躺在醫(yī)院,他電話一打回去,車禍一事就得曝光!可目前他沒事的消息還不能曝光,而駱巖峰能替他在醫(yī)院躺多久,就多久。
就算到時他爸發(fā)現(xiàn)他不在醫(yī)院了,也應該查覺到了他的用意。
對,他的用意其實遠不只讓他爸媽接受南宮莞淳,以及嘗試能不能用自己的‘車禍’消除他爸媽之間的隔閡,還有重要一點,就是要借這個機會,讓公司內(nèi)部的‘鬼’浮出水面……
因為他一直懷疑,憑他舅舅南康的頭腦,不足以能帶領(lǐng)著南家人在瑾年內(nèi)部建立起一股勢力。
而他媽南喬所做的一切都只為跟他父親作對,他舅舅和南家的人平時做了什么他媽根本沒去注意過,所以也根本沒懷疑過南康后面有沒有人指使。
當然,眼下莫珩瑾只想找到南宮莞淳,聽她親口說一遍愛他,以及答應嫁給他,這對他而言,才是最迫爭的事!
“對不起,您所拔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
可電話一遍又一遍地打,南宮莞淳的電話還是沒打通。
莫珩瑾自己也是備幾部手機的,其中一部已經(jīng)留在醫(yī)院了,而手中這部是他私人的家里并不知道的電話,他立即打了一個電話給S城國際機場那邊的人……
“我是莫珩瑾,立即幫我查下南宮莞淳今天有沒有航班!”莫珩瑾有預感南宮莞淳可能已經(jīng)去機場了。
金錢和地位總是能帶來很多便利!
并且能獲得平常人絕對不可能查到的信息!
不一會,機場那邊的人便回電話過來了,“莫總,南宮小姐兩個小時前訂了一趟前往意大利羅馬的航班,那趟航班剛剛起飛。”
莫珩瑾唇緊抿了起來,握著手機的手指也使盡力氣。
果然,她已經(jīng)登機了。
“好。”
莫珩瑾掛了電話。
沒有絲毫的猶豫,聽到南宮莞淳已經(jīng)坐上飛往意大利的飛機,莫珩瑾掛了電話的第一件事就是網(wǎng)上訂機票,她就是跑回家他也會找到她。
最近一趟飛往羅馬的航班是三個小時后,這里趕過去,頂多一個小時,趁著這點時間空閑,莫珩瑾在這座林間別墅里走動起來,慢慢地欣賞著南宮莞淳特地要買下的這座離時利公司挺遠的別墅。
外觀是座木屋風格的別墅,很別致,掩映在松林間,風聲掠過松葉,尤如絲絲入耳的豎琴奏響,唯美悠閑。
別墅內(nèi)部,一切也都是南宮莞淳喜歡的風格,走到每個角落,仿佛都還有她的香味與氣味。
只是走到客廳時,莫珩瑾看著墻上一個沒有掛畫的無痕釘位置,想起上回他看到了那幅百合花標本畫框……莫珩瑾在周圍巡視一圈,也沒有發(fā)現(xiàn)那幅畫框。
其實他一直想再次問她,那做成標本的百合,是不是他跟她求婚時那束花里的百合。
說到底,他只是想知道她內(nèi)心的想法,想知道她愛不愛他……
所以在醫(yī)院從喬傾情那聽到南宮莞淳的話時,他會那么激動,他當然激動,她迫切地希望來到她面前,再親耳聽她對自己說一遍!
“你真的準備答應嫁給我了么。”
念著這句話,莫珩瑾已經(jīng)來到了書房。
書房其他的書都收拾得整整齊齊,擺放在書柜上,唯有練毛筆字的筆黑紙硯攤在桌面上,仿佛,南宮莞淳隨時都會用到這些,所以沒收起來。
想到那晚,南宮莞淳半夜起來在坐這書房練字的情形,莫珩瑾嘴角的弧度就慢慢地溢開了。
她喜歡他,卻從不承認,她明明一直在練毛筆字,卻說她早放棄了。
她對待別的事那樣果斷,為何對他就這般別扭呢?
正在這時,桌上的一個信封進入了他的眼睛,信封面上面寫著:【莫珩瑾收】
在這個信息時代,信箋顯得如此得鄭重。
南宮莞淳留給她的?知道她走后,他會過來?
想到這些,莫珩瑾立即拆開了這封信,只有一張剪裁好的正方形紙張,而紙上由毛筆寫著一個字:【您】
“……”
微微一怔后,莫珩瑾突然笑了。
您。
“這就是你想對我說的么?”
僅僅一個字,透著她對他的深長感情。
您,便是你在心上。
他在她的心上人。
南宮莞淳覺得無法再答應他什么了,所以這是她離開之前,打算最后告訴他的。
拿著這封信,莫珩瑾躺在臥室的床上,雙手張開,微笑著,望著天花板,心里是從未有過的舒暢而高興,仿佛他等待幾年的事如今終于有了答案。
他正躺在床上幻想著與他最愛的莞淳見面的情形,他的電話響了。
看到來電‘陸白’,莫珩瑾按下接聽,“陸白,我終于明白你為什么結(jié)婚后受到婚姻的束縛卻從以前幸福的原因了,原來,只要是愛的,哪怕她是中藥,吞下也是甜的啊!”
“我還想著你不在醫(yī)院,問問你現(xiàn)在有什么情況,看來也不必問了。 ”電話里陸白說道,“看來你找到了你屬于你的那顆糖,那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作為朋友我支持你的一切決定,有什么需要給我打電話就行了。”
“對,我知道現(xiàn)在該做什么。”莫珩瑾看著手上這張紙上的字,臉上的幸福春風般漫延著,“陸白,接到我家的電話你去醫(yī)院了吧,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