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的微笑依然那樣如沐春風(fēng),溫潤如玉,“在你面前,裝什么紳士,我們都赤果相見幾次了,直接點不是更好?”
南宮莞淳咬著唇。
紅唇發(fā)六五抖。
臉上發(fā)燙,不知是氣的,還是怎樣……
驀地,她笑了,想要看看他難堪的一面,“我說你一直糾纏于我,是做什么,你是幫了我為我保住了我家族最后一家在Z國的珠寶公司。你在我身邊,無非就是尋求刺激與挑戰(zhàn),現(xiàn)在你得到了,無論是刺激,還是……”
她緩緩地湊近面前這張俊美的面孔,想像取笑晚輩一樣揶揄地看著這個比自己小的男人,“身體,你都得到了,在我困難時你出手相助,我無以為報,既然你想要我,我義不容辭。但你剛開始不也說了,我滿足你只是你的愿望,我們只是逢場作戲,既然你母親出面了,你冒著失去‘瑾年’集團總裁一位的風(fēng)險,繼續(xù)來找我,是為什么?”
莫珩瑾沒有笑了。
他平素笑時,眼里似有星光燦爛,有湖海的容納大度。
不笑的時候,微微細(xì)長而犀利的眼睛,但容易令人產(chǎn)生畏忌……
但南宮莞淳并沒有退卻,怎么說他們也認(rèn)識這么久了,她緩緩看著他的臉色挑釁地說,“怎么,難道你真的喜歡上我了?還真的想娶我?你若說是,我會笑的。”
她本以為這話會讓眼前這個男人直接翻臉走人,再也不會與她再作糾纏,畢竟這種有關(guān)于男人尊言的話,他若承認(rèn)了便直接是等于輸了!
不想莫珩瑾眼睛又笑了起來,一個前傾將南宮莞淳腦袋逼回了墻上,“對啊,我就是喜歡上了你,能讓你開心讓你笑的話,這種話我一天能說一百遍!”
南宮莞淳后腦勺在墻上碰得生疼,她咬著唇,急得雙肩和唇都發(fā)抖起來!
失策!
男人臉皮太厚了!
“你剛才說不關(guān)心我,但我關(guān)心你啊。”莫珩瑾又道,“畢竟讓女朋友一個人獨自住在這,我心里還是過意不去的,沒說服你搬出來跟我在一起我有一定責(zé)任,所以才要經(jīng)常過來確認(rèn)你的安全啊!”
南宮莞淳臉紅了,這……可惡的男人啊!
“怎么,南宮小姐你不是說會笑嗎,現(xiàn)在聽了這么多告白的話你沒怎么笑一下?”莫珩瑾湊到她唇前,氣息徐徐噴來,嗓音沉磁迷人,“你不笑,但我想要獎勵,比如吻一下……”
在他的唇要碰到她時,南宮莞淳側(cè)開了臉,推著他的肩迅速說,“等一下……你沒有吃飯?我這里還有,你沒吃的話就先吃點飯吧!”
在莫珩瑾手臂的力道放松時,南宮莞淳馬上從他身前離開了,往餐廳那邊急爭忙忙走過去。
這是一座獨棟的二層別墅,二層的餐廳與客廳都是同一空間,只是在不同的區(qū)域。
雖然這里比不上以前南宮家族的城堡,但出身高貴的她,有著最良好的品味與欣賞力,即使是這獨棟的別墅也被她裝修得很漂亮。
餐桌所靠的一面墻貼著土耳奇彩色馬賽克瓷磚,低垂的三盞燈風(fēng)格相得益彰,燈光暖黃,能給晚餐帶來美好的氣氛!
餐桌上放著幾個已經(jīng)變溫的菜,這是鐘點工走之前幫她做好的,她剛回來還沒回吃而以。
莫珩瑾既然過來了,并沒有說他說過,她自然不能讓他餓著肚子。
畢竟,不論其他的,她有今天并且保住家族最后一家珠寶公司,都是虧了他,將他當(dāng)恩人看待,她也不能不顧待客之道!
看著那邊餐桌上的菜,莫珩瑾道,“吃飯?你做的?”
南宮莞淳一口氣差點憋死在肚子里。
“鐘點工做的。”
她推崇女性獨立,像女人必須學(xué)做飯只為討好男人的行為,在她眼里是不恥的!
這在她看來倒貼的女人才會那樣做!
但眼前莫珩瑾一個問話,她卻覺得很挫敗,好像飯菜不是自己做的,會顯得自己無能一樣,連做飯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莫珩瑾笑了,“我說呢,南宮小姐什么時候竟花時間做飯了,這不像你。”
南宮莞淳心里掙扎得愈發(fā)厲害,他,這是在羞辱她?
“進來也沒聞到什么飯菜香味,大概涼了吧,別吃了。”莫珩瑾道,拿出手機,“叫個外賣吧。”
“不必!”南宮莞淳覺得在這個時候,她必須證明,她不是只會吃飯的女人,她環(huán)起手冷酷地道,“我吃不慣外賣,覺得這飯菜涼了,我自己會做!麻煩莫總等著吧!”
毫不猶豫去廚房了!
身后莫珩瑾怔怔地看著她的背影,有些不明白所以,生氣了?他是說錯什么了,還是哪句話讓她不高興了?因為說她不會做飯?
可她本來就不會做啊,作為原意大利貴族的千金,會下廚做飯才奇怪了。
廚房那邊傳來一陣動靜,鍋碗瓢盆撞出凌亂的響聲!
莫珩瑾剛看過去,那邊就把門關(guān)上了。
過了個大概十五二十分鐘,南宮莞淳卷著白襯衫袖子端著一碗面出來了,往餐桌上一放,手背撐著腰一副‘好好感激我吧’的自信臉說,“意大利番茄空心面,只剩下這點了,你要熱的就吃吧,飯菜我自己吃!”
莫珩瑾正拿起她倒扣在邊幾上的那幅花標(biāo)本畫看著,聽到南宮莞淳的聲音,他回過頭,一邊舉了舉手里的畫框微笑說,“雖然是猜測,但這標(biāo)本,莫不是我跟你求婚的花制作的吧?”
南宮莞淳看到這邊,瞳孔驀地放大,她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沖過來二話不說將莫珩瑾手里的畫框奪過來,抱在懷里窘迫憤怒道:
“隨便翻看別人的東西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莫珩瑾臉上的笑容更加迷炫了,這是在他家里在公司,都從不會出現(xiàn)的笑容,“我記得求婚的那束花,也是百花,這么說我猜對了?”
“不對!完全錯了!這是我自己買的花!”
南宮莞淳將畫框扣在沙發(fā)茶幾上面,憤怒地往餐桌那邊走去。
莫珩瑾又回頭看了看墻上釘了一個無痕釘?shù)牡胤剑瑳]說什么,但心里已經(jīng)明白了,和她一起走到餐桌邊坐下,問她,“哦,你什么時候有了制作標(biāo)本的興趣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