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瑞斯汀看著賽爾維娜放聲哭的模樣,皺了皺眉,“所以你接近陸白,是想將陸白這邊的消息告訴那個人,還是,對陸白有什么想法?”
賽爾維娜六五只是哭著,沒有回答。
“那就是都有了?”克瑞斯汀明白這個妹妹,一被人說中心事就不說話,克瑞斯汀皺了皺生氣道,“你怎么能這樣做?我都替你難堪!陸白跟他夫人的感情那么好,你做這種事不是自取其辱嗎?賽爾維娜,我真是想不通,你是怎么把自己的臉皮踩在地上,去向陸白……”
后面克瑞斯汀都難以開口說下去。
一個字,就是丑。
兩個字,就是丟人!
克瑞斯汀捏了捏自己的眉頭,極苦惱道,“你還用我的身份……算了,想必陸白也看出不你不是我。”
不然她在陸白面前,也難堪了。
賽爾維娜手撐在地面,臉完全垂了下去,她手指緩緩抓緊,苦笑道,“我知道,陸白他看不上我……我只是不甘心,總是想證明自己。呵呵,我確實丟人了,如今大哥被救回來了,他如果知道想必會對我很失望吧。”
克瑞斯汀深吸了一口氣,“我不會告訴大哥你的事情,陸白估記也不會提起你這點無聊的事,我會對大哥說,你是受那個冒充他的男人所盅惑,才被利用了。”
克瑞斯汀看著賽爾維娜戴著假發和化妝成自己的臉龐,垂下眼眸,“把你全身上下收拾干凈,等陸白回來馬上去跟他道個歉,把你所知道的都說出來,最好是有關那個南宮焱烈的事情。”
看著克瑞斯汀轉身欲離開的背影,賽爾維那叫住了她。
“克瑞斯汀,你,真的愿意將父親留給你的遺產……都給我?”
克瑞斯汀回頭看著她濕潤通紅的眼眶,笑了笑,“錢確實是個好東西,可以辦到很多事,但我更喜歡用我的雙手去創造我想要的生活。還有,父親生前給我安排的婚約,我會找個時間去退了。”
賽維爾維看著克瑞斯汀離開,半天都回不過神。
比起姐姐的坦然。
她第一次發現,自己的那點私欲,是多么的猥瑣卑微。
克瑞斯汀的寬容與坦然,再一次打敗了她,在房間的角落里她再次痛哭起來……
————
陸白回到紐約的別墅時,全面出擊的警方已經完全拿下了黑色所羅門在希斯頓酒店的成員,這是繼在瑞丹以后,第二次抓獲黑色所羅門眾多的成員。
聽到陸白回來的消息,端木瀛親自出大門迎接,當看到陸白的車和其他護航的保鏢車輛回來時,他便已經感覺到了他們這一次的大勝利!
除了還沒有救回他們少夫人以外,可以說只有陸白能拿下那個黑色所羅門這么多人,若不是陸白,警方都難以抓獲黑色所羅門這么多人。
“表哥。”端木瀛走上去,“情況怎樣了?”
這座別墅的管事已經躬身替陸白打開了車門,還讓下人用一卷名貴地毯從車門口鋪到了別墅門口,為主人的身份高貴和穿著鞋具著想。
但陸白已經顧不上這些,下車后便大門走向別墅,“裴歐回來沒?”
“還沒。”端木瀛道,“我暫時聯系不上他那邊。”
陸白皺起眉。
與陸白一起回來的還有艾爾和陸釉。
陸釉說道,“當時我們離開那座古堡后,考慮到陸白堂哥你那邊需要盡快將戴維斯帶過去揭穿南宮焱烈冒用其身份一事,所以先和陸白堂哥你的人帶著戴維斯先生回來了,裴歐和GT安保公司里的人應該有別的打算。”
想起古堡里那個幫他們放下了吊橋的女人,裴歐似乎認識她的樣子,陸釉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裴歐是不是要返回去救那個女人。
總之,裴歐當時沒有一起回來應該是有其他打算。
“裴歐既然已經脫險了,那他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再說他身邊也有人。”艾爾不擔心裴歐那邊,又問道,“聽說克瑞斯汀也過來了?”
“是,勞倫小姐已經過來了。”管事說道。
陸白一行人雷厲風聲地走進別墅,仆人皆施禮鞠躬。
來到大廳,陸歆和她未婚夫正握著彼此的手,相互安慰這陣子對對方的擔憂,旁邊打了鎮定劑的南宮蔻微嘴里念念有詞也不知在說什么。
聽到他們的腳步聲,大廳里的人都抬起看去,當看到陸白時,陸歆站了起來,“陸白堂哥,你回來了!”
“嗯。”
陸白輕點了下頭。
“陸白堂哥,謝謝你和嫂子救我,又讓人救了博文。”
博文看到陸白,也深深鞠了一躬,“聽陸歆提起過您,謝謝陸先生你派人救了我。”
陸白看了他們一眼,輕描淡寫道,“沒事就行。”
陸釉看了眼南宮蔻微,馬上問陸歆,“你在這沒鬧什么事吧?”
“我沒有,我就在這等著博文回來呢。”陸歆很開心,一邊拉著博文過來對陸釉說道,“哥哥,博文已經跟我說了你們去那座古堡救他的詳細經過,真的,哥哥,很感謝你和陸白堂哥,這次回去我會帶博文一起去見見爸媽。”
“再說吧。”陸釉道,畢竟看現在的形勢,美國這邊的事也得先處理完才能回去。
陸白和艾爾坐了下來,傭人奉上茶水上,管事又對陸白說起南宮蔻微的問題。
“總而言之,她精神方面有點問題,剛才還差點傷著勞倫小姐。”管事說道,“艾爾先生的人已經給她注射了鎮定劑。”
陸白看著如今容貌盡毀的南宮蔻微,目光是漠然的,這個女人如今對他來講只是一個接觸到南宮焱烈那邊的工具而以。
艾爾說道,“如果能用她成功換回陸少夫人算是簡單的,就怕到時南宮焱烈那邊又會使詐。”
“陸先生,我們的人已經跟蹤那兩輛車到了那座古堡外面。”阿瑞斯接了電話,來到陸白身邊說,“他們果然又回去了!”
“大概是得知陸釉他們已經撤了吧。”陸白冷冷地道,“繼續盯著。”
“是。”阿瑞斯又對電話里說道,“繼續盯著他們,他們有什么動靜馬上打電話來報……”
南宮蔻微看到陸白,又笑起來,“呵呵呵……陸白,沒想到還能再見面吧?你這是什么眼神?”
看著陸白冷漠的目光在她身上沒停留幾秒鐘,又開始談論其他的事情,南宮蔻微又像受到了刺激,她用手撥了撥臉頰兩邊的頭發,“你覺得我現在丑了是嗎?已經不配讓你陸白多看一眼了是嗎?你別忘了,我這樣都是你和安夏兒害的,是你!是你們!”
她又突然神經質地廝吼起來,雙目通紅,就想向陸白沖過去。
她身后的兩個人立即將她按在了地上。
她一邊掙扎著一邊叫道,“你們把我害成這樣子,你和安夏兒也別想好過,我哥哥是不會放了安夏兒的,哈哈哈!”
“把她帶下去。”端木瀛皺眉。
“快快快。”
管事馬上對那兩個按住南宮蔻微的人說道。
南宮蔻微被帶下去后,陸白用杯蓋撥了撥茶水面,問艾爾,“這次西比拉女王同意你帶南宮蔻微過來,只說了還要將她帶回去,是么?”
艾爾點頭,“對,這個女人如今是瑞丹的囚犯,西比拉有她的立場,不能讓政客們找到她的把柄。”
陸白輕冷地笑了下,“很好。”
端木瀛不知道陸白向艾爾確認這件事的目的,但總覺得陸白的笑意背后另有一層寒意。
陸白最令人忌畏的是,有時他微笑著說的一句話,你根本不知道他的話代表什么,又意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