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這么說。”對于父親的質(zhì)問,陸釉也是一如即往的說辭,“昨天很忙,沒有帶私人電話,沒看到媽的來電。”
“那現(xiàn)呢?”
“我這不接你電話了。”陸釉看著窗外金黃的銀杏,“爸,你有事說事吧,等會我這里還有事。”
“能讓你掛心的,永遠都只有你的工作!我現(xiàn)在非常后悔當年為什么會同意你去當警察!”他父親陸國原非常生氣以及后悔,“我就應該讓你像你三叔家的陸岑陸茉一樣去學金融商業(yè)管理,進入陸氏財團,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你們又何必在意,歆歆成為音樂家她不也挺開心。自己愿意就行。”陸釉說道,“沒必要每一個陸家的人都走一樣的路吧。”
“你還敢提你妹妹……你……”電話里陸國原聽到自己的女兒,似乎氣到發(fā)抖,“你都多久沒關(guān)心一下你妹妹了,虧你還是警察,你知不知道她……”
“怎么了?”陸釉放下手中的咖啡,“她最近不是在開個人演奏會么。”
“算了,跟你提沒用……”陸國原憤恨地道。
“那爸你還有事?”陸釉道,“你打電話給我若只是為了這些,那我掛電話了。”
“你給我慢著!”陸國原怒道,“你不知道我打電話給你是為什么事么?”
陸釉沒說話。
“你昨天是不是跟陸白碰面了?”陸國原問他。
“是,怎么了。”陸釉說道,“他是我堂哥,又在S城,我到了這邊與他碰下面有什么不可以的么。”
“以前我不說什么,但現(xiàn)在就是不行!”陸國原憤然道,“我知道他是為了他父親那個案子與警方聯(lián)系,但你不能幫他!”
陸釉眼眼微微瞇起,語氣變了,“這件事,不是父親你做的吧?你為什么會知道?”
陸老讓警方暫時沒對外公布這件案子,其他人不應該知曉才對。
這件案子也還在查,陸佑天只是有嫌疑,并不能確定就一定是他想殺那個老趙!
“這與你無關(guān)!”
“我是警察,即使你是我父親……”陸釉咬著牙,“如果那個受害者,真是父親你讓人害的,我也會拿下你!”
“你大膽,你是忘了你是誰了是不是?”陸國原氣勢凌人地道,“我現(xiàn)在只想對你說一點,不管那件案子是誰做的,我又是怎么知道的,你只給我記住了,這回,你不能幫陸白!他是你堂哥,我還是爸!”
嘟、嘟、嘟……
電話掛了。
陸釉緊握著手機,手臂微微顫抖著,臉色鐵青。
出身大家族很好么?
家纏萬貫很好么?
有過人的身家和父母很好么?
不一定……
責任非常大,以及必須犧牲很多,比如,自由的靈魂!反之,做什么都得受到家里的牽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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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夏兒帶了魏管家和四名保鏢坐頭等舵,于當天下午到了帝都國際機場,陸家已經(jīng)派車在機場等候了,安夏兒上車后,便接到了金管家的電話。
“少夫人,不能親自前去機場接您,實在是抱歉了。”電話里金管家說,“現(xiàn)在陸老還在調(diào)養(yǎng)的階段,家里隨時會有客人或親戚過來,我必須留在陸老身邊。華管家在張羅壽辰事宜,一時走不開,派康瑞前去接你,希望少夫人能在這個時期見諒。”
安夏兒看著前面的司機,完全不介意道,“金管家你客氣了,如今爺爺?shù)膲鄢轿液完懓讻]有第一時間趕回去,已經(jīng)很過意不去了,知道家里人手緊,我怎么可能會在這些。再說了,康先生是陸家的最信任的司機,是爺爺?shù)乃緳C,爺爺能讓他的司機前來接我,已經(jīng)是非常看得我這個孫媳婦了。”
“少夫人理解就好,那我在陸家等候你的到來。”
“好的。”
掛了電話后。
安夏兒對前面正在開車的那個五十多歲的司機康瑞說,“康先生,麻煩你過來接我了。”
“少夫人,你別這么說。”康瑞有些受寵若驚道,“你是陸家的少夫人,我是司機,我的工作就是開車接陸老以及接他要交待的人。少夫人信得過我,是我的榮幸。”
“你是爺爺?shù)乃緳C,我當信得過你,聽說你跟了爺爺也有二十多年了吧?”安夏兒回了幾次陸家,對陸家的一些人也有所了解。
“是,少夫人,二十三年。”他道,“我三十歲就當了陸老的司機,想想如今也在陸家呆了有二十多年了,很感概呀。”
“帝晟集團在S城,陸白與我也就居住在S城了,平時極少有空回來帝都,都是麻煩你們陪伴爺爺了。”安夏兒由衷感激道,“在這,我還是要感激康先生你們了。”
聽到安夏兒的話,康瑞心里越發(fā)覺得這位少夫人很深得人心了,怪不得如此受陸老和老爺待見呢。
而且當年那么多名門女子中,還包括那個南宮家族的小姐,但他們大少爺卻只娶了這一位……
“少夫人不必客氣,我們也是受陸家照撫,才會有這么一份好的工作。”康瑞感嘆說道,“而對陸老來說孫子留在家族企業(yè)中或者在外面有一番大作為,那都是值得欣慰的,如今大少爺在外面有帝晟集團,無法經(jīng)常回家,陸老也是理解的。”
安夏兒點點頭,還好有一個理解陸白的家。
末了,安夏兒又問,“爺爺現(xiàn)在的情況怎樣了?記得三個月前我和陸白離開時,爺爺剛出院……”
“如今還在調(diào)養(yǎng),除了陸家的家庭醫(yī)生以外,已經(jīng)請了兩個看護常駐陸家。”康瑞一邊開著車,一邊說著陸老的身體情況,“雖然出院了,但每周還是得有一兩天接受輸液和定時檢查,陸老的身體,目前還不能太放心,暫時所以沒有去陸氏財團了,也沒有去美國商會那邊。”
又道,“陸老今天剛好要輸液,所以金管家守在他身邊,一時沒有來接少夫人。”
“這個沒有關(guān)系。”安夏兒不在意道,“希望爺爺?shù)纳眢w能完全好起來。”
“好是好多了,只要不操勞,基本上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
但聽著康瑞的話,安夏兒卻想到一個問題。
從美國回來的時候,陸白說陸老在商會中慢慢失去威信了,所以那個什么勞倫家族的人才開始出來反對他們爺爺當商會的顧問?
那反對爺爺,真是因為商會顧問是陸白爺爺?shù)脑颍是因為爺爺幾個月沒有去商會了,所以有些人就開始造次了?
旁邊魏管家提醒安夏兒,“少夫人,你的電話響了。”
司機開來的是一輛加長車,安夏兒和魏管家以及從S城帶來帝都的保鏢,一行人都坐在車內(nèi)。
安夏兒從手包里面拿出手機,見是陸白打來的。
“喂?”
“到了么?”電話里陸白問她。
“剛出機場,已經(jīng)在陸家的車上了。”安夏兒無奈笑道,“好了,你就別擔心我了,我這到了帝都,不會有什么危險,你不是說,在帝都沒有人敢得罪陸家的人么?”
“嗯。”陸白輕輕地應聲,“回到陸家后,跟爺爺說一下我這邊的原因,我可能要將這邊的事處理完再回去。在那邊有什么問題,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安夏兒說著,又微笑道,“記得,我等你過來啊。”
電話陸白輕笑了一聲,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著電話流淌進安夏兒耳中,“你不說我都忘了,我看還是等你例假停了再過去吧。”
“……”安夏兒滿臉囧。
“不然過去,抱著一個老婆又不能碰,豈不是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