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兒希望陸白說的只是一時的氣話,他還是愛她愛得難分彼此。
不會因為他父親這件事便質疑了她。
費洛朗姆酒店,貴賓層。
展倩借出來去洗手間的檔頭給安夏兒打了電話,之后一直在外面等安夏兒過來,十分鐘后,安夏兒終于打來了電話。
“我到了酒店外面,你在哪個位置!彪娫捓锇蚕膬簡枴
展倩說了一個樓層以及所在的包間后,很快,安夏兒心急如焚地上來了,后面跟著上來的還有秦修桀。
“小夏你終于來了。”展倩迎上來,指了指后面包間的門說,“我問陸白你怎么沒來時,看他臉色就不對勁,你們真沒事么?”
安夏兒愣了愣,說,“大概就是下午我跟你說的那事吧!
展倩也愣了一下,“就是你留下了他父親的事。”
安夏兒微嘆。
“這才多大的事,他與他父親關系不好,但你得情面上必須過得去啊,難道跟他一起仇視他父親!闭官徊恢懓着c他父親的事,便覺不公平,“這點事,陸白都理解不了,他……”
“咳。”旁邊秦修桀咳了一聲,提醒著別在他面前講他上司的壞話。
展倩咽了咽,將安夏兒拉到一邊,“陸白和裴歐,已經喝了兩個小時間了,我和裴歐晚飯都沒吃,接到陸白的話裴歐就拉著我出來了,他們有什么事過幾天再談吧,你快把陸白帶回去,我要等裴歐跟我求……求婚……”
縱使強悍如展倩,在說到婚事上面,也顯現出一個女人的嬌羞。
安夏兒不禁好笑,“好,我這就和陸白走!
“拜托拜托了啊,咱下回再聊!鄙砗笳官浑p手合十,道歉和請求,她等裴歐這次回來等了太久,雖然才兩幾個月但仿佛卻像過了幾年。
安夏兒敲門時回眸對展倩笑了一笑,而后聽到包房里的應允聲才進去。
展倩一看,秦修桀也留在了外面。
剛才展倩和安夏兒的話秦修桀已經聽到了,他笑笑說,“原來裴少要跟展小姐求婚了,真是喜事一樁,陸總現在將裴少叫來是打斷你們了!
展倩看著陸白這個永遠都是西裝筆整的特助,有點尷尬,“沒有……沒有,我只是覺得陸白跟小夏是不是吵架了,所以才通知小夏過來!
“陸總跟少夫人確實鬧了點矛盾,過來之前少夫人正打算打電話給展小姐,展小姐的電話算是來得及時!鼻匦掼畹。
“是么,那就好,那就好……”展倩呵呵兩聲笑,轉過身后,臉色更燙。
她是不是話沒說話清楚?
怎么從他們的話來聽,像是她嫌陸白在這個時候將裴歐叫出來了?其實她打電話給小夏,擔心更多是小夏跟陸白吵架了!
雖然,她確實希望早點聽到裴歐跟她求婚……而以……
懷著期待,展倩的臉越垂越低,上回裴歐走之前留給她的戒指,令她太懷希望了!
“不過,我認為陸白這時候出來找裴少可能并不是主要為喝酒!鄙砗笄匦掼钔蝗徽f。
“什么?”展倩一轉頭看向背著手站得筆挺的秦修桀。
“前幾日,裴少回來之前跟陸總通過電話!鼻匦掼钫f道,“好像在討論關于轉業的問題,這次他們出來喝酒,應該是討論這個問題的。”
“轉業?”展倩一雙大眼睛眨了眨,“你聽錯了吧?是創業吧?”
裴歐如今身為少將,功績豐偉,前途無可計量。
而且他又是裴將軍的兒子,如今HN轄區的第一權柄,如何能轉業?
“嗯?”秦修桀也微微疑惑。
“之前我和裴歐談過這個問題,為了將后退役后不那么無聊,我們考慮著退役后就去創業!”展倩說到他們將來的打算是,一握手,眼里冒出激情來,“對,就像陸白和小夏一樣,以后從商也不錯!
雖然她現在已經有了一家報社,但是,還不夠!
秦修桀沉思了一會,點頭,“那可能是我聽錯了吧!
“嗯嗯!”展倩環著手直點頭,“畢竟當年讓我再次當軍醫的人可是他啊,他怎么自己先去轉業呢!”
包間內,燈光并沒有開得敞亮,只有卡座區開著燈,暗紅的真皮沙發是壁燈的映照下顯出一片微微暖紅的視線畫面,兩個成熟高大的男人坐在兩邊,迷離奢華中一派休閑畫風。
陸白給自己杯子倒了杯酒,“那個安保公司么,里面有你信任的人最好不過!
“是一個之前受傷而退役的部下所開!迸釟W說,“這幾年我了提供人脈以及介紹不少雇主過去,經營得不錯,加上工作上從未出過差池,顧客的風評也很高,沒什么大問題!
又道,“不過當時去西萊找安夏兒小姐時,你不是讓那個安保公司派人去西萊搜尋過安夏兒和‘黑色所羅門’成員的消息?”
“是么!标懓拙票偷酱角,停了一下,“但我對外人很難產生信任,帝晟旗下也收購過好幾家發展中的科技公司,包括國內外,但凡我收購的公司,原公司的高層管理人員我會一次性大換血,從總部派人過去接管。”
“可怕,但你的鐵腕作風適用于你的公司!迸釟W幾分慵懶撐著額邊,“也有很多機構,經營是建立在相互信任上面!
陸白不語,也不反對。
裴歐被南非陽光曬成小麥色帥氣的臉龐上,嘴角撩起一個弧角,“對了,今晚你怎么沒和安夏兒小姐出來,我原以為我們會各自帶上自己女人出來?”
陸白拿著杯子的手再次停了下,但同剛才展倩問起時一樣,他沒回答將杯里一整杯酒喝完了。
“說到聚會!迸釟W露出一臉婉惜,“聽展倩說,今天你們在家剛為小宸小璽他們辦了一個周末聚會?把他們的同學和老師都請來了?”
“對。”
“難得啊,我之前去一趟你家你都恨不得將我趕出來,現在你居然會同意在家里舉辦什么小孩子的聚會?”裴歐笑了,“果然,還是安夏兒小姐的主意吧?能讓你妥協你絕不會妥協的事,除了安夏兒小姐也沒誰了!
陸白拿起那瓶價值昂貴的白葡給裴歐倒了杯,之后又給自己杯里添上。
裴歐看了看他們的杯子,“喂,你不是說要養生么,一次喝這么多不像你的作風啊!
之前的陸白這樣喝酒并不奇怪,但之后陸白對酒量有所控制,已經不會喝那么多了。
陸白嘴角劃起一個淡然的微笑,似冰雪般脫俗,“我為從南非回來的你接風,特地開了我這兩瓶酒,你反倒有意見了。”
“不不不!闭f到這兩瓶惦記已久的陸白所收藏的酒,裴歐趕緊拿起杯子對陸白舉起,“這我得謝你,感謝陸總你如此大方將你這兩瓶酒拿出來!”
舉起杯子也一飲而盡!
陸白輕笑,也淺飲了口。
裴歐杯子放下,再次問起了一個陸白煩透的問題,“對了,聽展倩說,你父親今天回來了?今晚你們應該為你父親接風洗塵吧?”
換了別人問這個問題,陸白會恨不得宰了他!
但陸白知道,以裴歐的臉皮他動怒也傷了不他分毫。
陸白冷嗖嗖地瞥了裴歐一眼,“你覺得我會歡迎他回來?”
裴歐眉角淌下兩滴汗,“我知道你們父子感情不好……但是,表面的功夫總得做做,況且對于安夏兒小姐和你們三個孩子來說,他們是第一次見你父親吧?”
陸白冷聲發笑,“有那么一些人,你表面功夫也不想跟他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