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皇城莊，那是像淺水灣一樣的富豪名流之地，沒見過也在電視新聞上聽過。戶口地址是在那種地方，并且姓陸，即使是老趙這樣的普通市民，大抵也能猜測出幾分。
“這位女士，你的上司……與陸家那兩個小少爺，是親人么？”老趙驚訝地瞪大眼睛，“剛才你說，你上司有孫子在圣蘭幼兒園，難道是？”
“這個，我就不道明了。”林尼婭說，“我剛才不當著你家人的面說這件事，就是不想讓陸家兩個小少爺重返圣蘭幼兒園的事曝露出去，這件事Z國媒體應該還不知曉，也許陸家也并不打算讓那三個孩子進入圣蘭幼兒園的事曝光給媒體。所以我也就不方便當眾說明。”
“明白的。”老趙點了點頭，“學校也禁止我們工作人員透露有哪些名門子弟進入了那座學校。”
而圣蘭園幼兒外面，從來不讓媒體記者靠近蹲點。
所以外界只知那是一座富人子弟云集的貴族幼兒園，但并不知道有哪些富人的孩子進入了，亦不知那些名人的孩子就讀哪座學校。這就是校方對學生信息的保密措施。
“那趙老先生相信我的話了么？”林尼婭說。
老趙將那張身份證還給了林尼婭，“這位女士你雖然是外國人，但看著也面善，不似心藏歹意之徒。這身份證上的人來頭這么大，身份證應該也不會隨便丟失，除非他確實是你的上司，是你的上司讓女士你前來找我。”
“趙老先生相信我的話就好。”
趙老思忖片刻后，“好吧，我先給學校后勤主任打個電話……”
見時間才七點，尚早，趙老便走到一邊拿起了自己在充電的手機。
因為老趙在圣蘭幼兒園工作了多年，算是老園藝工了，電話打過去圣蘭幼兒園的后勤主任很快就接通了，“老趙啊？什么事？”
“元主任，有時間說幾分鐘電話嗎？”老趙小心地問道，在貴族幼兒園當得了主任的人都是非常了不起的。
“可以可以。”
“是這樣。”老趙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林尼婭，“還是我那請假回鄉祭祖的事，不過您先別急，我知道學校半個月后會有領導來視查我不會不負責這樣走掉……對對，今天我聯系上了一個老鄉，他跟我一樣之前也學過園藝的，手藝我想應該也不錯，這會正想找工作……對對，我可以讓他代我去學校工作一周，對，最多一周，一周后我就回來了。”
電話里的人不知說了什么，老趙連連點頭，“可以可以，我可以作擔保人，出了事一切我負責……好的好的，感謝元主任理解，真是打攪您了。”
電話掛后，老趙松了口氣，回來對林尼婭說，“這位女士，可以了，明天讓你上司帶著身份證去學校門衛那里報道吧。”
林尼婭早點站了起來，對著老趙鄭重地鞠了一躬，“趙老先生，請容我向您隆重道謝，您真是幫我們大忙了。”
“大忙倒說不上。”老趙擰了擰眉，嘆說，“只是剛才你聽到了，我可是作為擔保人，出事是要負全部責任的，所以希望你的上司去學校真是去看看孫子，不要鬧出什么事來才好啊，不然這后果我可擔當不起。”工作丟了不說，哪個孩子若是出事了，他估記會被認為串通歹人抓進警察局啊。
“趙老先生請放心。”林尼婭馬上說道，“我會一五一十將您的話轉達給我的上司，絕不會給您帶來麻煩的，真是感謝您了！”
老趙又看了看放在茶幾上那個裝錢的信封。
他想了想，還是拿了起來還給林尼婭，“至于這錢……我說是幫了你們的忙，其實你們也幫了我的忙，有人代我去上班我也剛好可以回鄉祭祖了。所以這錢，你們還是拿回去吧。”
“趙老先生別客氣。”林尼婭將信封推了回去，“剛才說了，這是您的‘介紹費’，那么，再次感謝您的相助，我先告辭了。”
看著林尼婭禮貌而去，趙老又看了看心里的錢，總覺得這樣收錢很不好意思。
這時他兒子和兒媳從房間出來了，看了眼外面關上了的大門，趕緊過來，“爸，爸，你們是不是談完了？那人到底是誰呀……”
…
當晚淺水灣，九龍豪墅。
安夏兒與三個孩子坐在客廳中，聽陸宸陸璽說學校里的情況，此時剛用過晚餐，陸白與陸老去茶室下棋談話了。陸白始終覺得陸老跟他們生活在一起，會打擾到他們的生活，但陸老又偏生不走，說除非陸宸陸璽從幼兒園回來，陸白自然不會退讓，于是，兩爺孫幾乎每天就這個話題至少要爭論半個小時間以上……
安夏兒自然不會再摻與進去，聽著陸宸與陸璽說了一會白天學校的情況，捏著下巴略有所思，“……是么，這么說，LuLu可以在認知方面差些？”
“總之老師會那樣評估。”陸宸說，“好在后面幾個問題，LuLu都答得挺好。”
“嗯……”安夏兒看著對面的女兒。
陸宸陸璽坐在對面的沙發中，LuLu正坐在兩個哥哥中間，穿著學校的制服裙子，晃著小短腿，星空灰色的豎紋公主褲襪，小腳板肉肉的，看著可愛極了。
她拿著兩塊積木，看看兩個哥哥，又看看對面的媽咪，“問題？什么問題呀？”
“對，老師問的是什么問題？”安夏兒問，她要當個好媽媽盡量多關心一下孩子們的學習情況。
“很簡單，格林老師問香蕉和蘋果都是什么。”陸璽說，“這個問題答案一般有三個，水果，甜的，好吃的……”
安夏兒一聽便知這是對物體歸類型的問題！
不妙，她這吃貨女兒估記……
“LuLu真是令人意外，我以為她至少會說是甜的。”陸宸回頭溺愛地看著妹妹，微笑說，“結果她一站起來便說是好吃的。我和小璽都震驚了。”
安夏兒手撫額頭。
“我就知道那老師會打分，我剛提醒一下LuLu，但她回答得實在太快了。”陸璽也說道，“又長得漂亮，老師都喜歡長得好看又聽話的小孩，第一個就點了她的名。”
安夏兒瀑布汗。
“不過沒關系，反正回答‘好吃的’人也有十來個。”陸宸又說道，“之后老師也問了其他方面的問題，像測試交際，反應能力之類的問題，LuLu都挺好的。”
LuLu聽著媽咪和哥哥們的談話，眨了一會眼睛，見大家在談論白天在學校里的問題，馬上開心地問，“是格林老師讓LuLu回答的問題嗎？媽咪，老師說LuLu棒棒噠?”
“嗯，棒棒噠！”安夏兒彎了彎眼睛，托著半邊臉龐溫柔地看著女兒，“LuLu，那媽咪也來問你一個問題好不好？”
“好！”
不愧是上了幾天學。
一聽到問問題LuLu馬上有模有樣地端正坐好，兩腿合并，手放在膝上。
安夏兒想了想，試著問她，“那LuLu你覺得，媽咪和哥哥們，有什么不一樣？”
“不一樣？”LuLu看看媽咪，又看看兩邊的哥哥，眨了眨眼睛，最后指著安夏兒的頭發和陸宸陸璽的頭發哈哈地笑，“頭發！媽咪的頭發好長好漂亮，哥哥們頭發是短的！”
“對。”安夏兒點頭，這不算回答錯，“回答得很棒，那還有什么不一樣呢？”
陸宸陸璽都期待地看著她。
即使小如他們，也知道人類最大的分類是兩性。
“嗯……”LuLu一根食指放在下巴上，看了安夏兒和陸宸陸璽半會，又眼睛一亮，“哈，媽咪是大人！哥哥和LuLu一樣是小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