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Han，想必聶小姐跟其他仰你的女士一樣，只是想有與你多一些來往的機會。”汪醫生在旁邊勸他，“別生氣了，既然她不是，那就繼續找吧。”

“我可沒有時間一直在Z國找下去！”韓子琦對汪醫生說道，“汪醫生，你先出去。”

汪醫生點了點頭，出去的時候關上了門。

韓子琦穩下了剛才情緒后，帶著幾分戲謔問聶相思，“聶小姐，你也不是因為對我的仰慕而想與我來往吧，畢竟，我曾說讓你跟我約會，你也沒有多大熱情。”

還挺有自知之明……聶相思心想，但她沒膽子吐槽出來。

“我又不知道你找的是……是什么B3亞血型的人。”聶相思說道，“我以為你找的就是Rhnull血的人，我以為你真的找我。”

她確實沒說謊，一開始她真心為韓子琦要找的是Rhnull血的人，認知道是另一種血型……怪不得他提什么基因變異。

她就說，全球怎么說也有四十幾例Rhnull血的人，頂多是罕見血型，怎么能算基因變異呢？

兩個助手走到韓子琦身邊，“教授，怎么辦？現在我們恐怕沒有更多時間在這個國家找下去了……”

韓子琦沒有說話，一雙細長的韓國式單眼皮眸子看著她。

被這雙眼睛盯著，聶相思直吞口水，“我真不知道你要找的不是我……”

“既然你不是，那問題就來了。”韓子琦又不冷不熱地笑了下，“我查到十年前那個B3血型的人確實是在S城人民醫院出現，之后被國際血液機構的人命名為B3亞血，那天在那座醫院出入的所有患者我都調查過了，都是普通的血型，只有聶小姐你是我最后找到的，我也確定你是。”

他又道，“既然你不是，那那個B3亞血型的人是誰？”

聶相思不說話，緊抿著唇。

一定是慕家吧！

當年慕家讓人把慕斯城在那座醫院就診過的檔案給刪除了！她也聽說了，當年她給慕斯城輸過血后，慕斯城就被轉去了眼科比較出名的一座醫院……

慕家一定都知道慕斯城血型的特殊性，擔心他們唯一的繼承人會受人迫害，所以并不會對泄露慕斯城的血型。

“我，我怎么知道……”聶相思告訴自己穩住，只要她不說，這些人一定找不到慕斯城頭上，“可能是當時，醫生看錯了吧，根本沒什么B3亞血型吧，他們看到我這個特殊的血型，以為出現了一種更為罕見的血型。”

“這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是機率太小了，據說當時醫院的人非常肯定。”韓子琦說道，“而十年前，Rhnull血已經被國際血庫命名了，那座醫院的人不可能會弄錯。”

韓子琦走到旁邊的窗前，想到他尋找了大半個月的B3血型者線索斷了，整個人心情都不好！

一個助手看了眼聶相思，“教授，說不準她知道。”

“我不知道！”老實人聶相思馬上反駁，但不擅長撒謊的她，這么大的反應卻引起了韓子琦的懷疑。

“說到這……”韓子琦背著她，拿起一份調查資料說道，“這是那座醫院當年的檔案，上面顯示，當年聶小姐去那醫院并非看病，只是作了一個血液檢測，原因。”

他頓了一下，“是需要獻血。”

聶相思心底一寒。

額邊有汗流下來。

“請問聶小姐。”韓子琦雙手撐在窗臺上，問后面的聶相思，“你當時是給誰獻血？”

“……”聶相思吞咽著，“當然是給……有需要的人。”

“如果你是這么樂意奉獻你的血的人，那為什么怕告訴別人你的血型。”韓子琦說道，“說明比起為他人無私無私奉獻自己，你更想自己平安活著。”

聶相思心跳非常快。

“那么，當時你在給誰獻血。”韓子琦問她，“你的朋友？或是你認識的人？一個對你很重要……重要到值得你獻出自己寶貴血液的人？”

“不是……是當時醫院的一名需要輸血的患者。”聶相思心臟砰砰跳，額邊汗直淌，“我，只是聽說有人需要輸血，而當時醫院血庫又沒有尋個血型的血了，我就去了。”

“那請聶小姐提供一下那名患者的姓名。”

“……我不記得了。”聶相思說道，她迫切地希望，她能瞞混過去，讓這個韓子琦相信她只是給普通患者輸血而以。

“不記得，還是不愿說？”韓子琦緩緩回身邊，臉上再度掛上了那種輕松的風度。

“不記得了。”聶相思咬死這一點。

“那當時為什么聶小姐會在醫院？”韓子琦怎么都不相信聶相思什么都不知道。

“我當時……是為了看病。”聶相思說道，“所以在醫院剛好聽到了有人需要輸血，我……一時好人心泛濫，所以就去輸血了。”

糟糕了。

當年她給慕斯城輸血之前，那主治醫生好像是說要確認她的血型，特地在輸血前給她做了血型檢測，想不到竟給這韓子琦給查到了。

“當年醫院的檔案上，并沒有你看病的記錄。”韓子琦向她走來，“上面只記錄了你要無償獻血，所以才做血液檢測。”

“我……我記得當時好像感冒了，但到了醫院后，又感覺好多了，就沒看病了。”聶相思發誓，她將一輩子的謊言都造完了。

韓子琦的兩助手比他還著急，“教授，怎么辦？難道我們就這樣失去B3亞血型者的線索？”

韓子琦擺了一下手，示意他們不要著急，因為他不相信事情如聶相思說得那么簡單。

“聶小姐？”他提醒聶相思，“雖然我說只是請你出來見個面，絕非綁架，但是，我這趟來Z國的行動很重要，你們并不知道現在的世界并非表面上所看到的這樣，有太多的東西被國際政府掩蓋著。我們所研究的基因變異項目需要一個突破點，來面對即將到來的敵人，而當年那個B3亞血型者，很有可能就是我們的突破點。”

聶上思緊緊抿著唇瓣，死不開口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