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丹很謹慎。”梅勒低垂下濃黑濃黑的睫毛,“關于她私人的事,她誰也不會告訴,雖然我作為她的保多鏢經常跟隨著她。但她去實驗時,卻不會讓我跟去。以及上回她出去見南宮焱烈時,也沒讓我跟過去。
至于其他,比如她與西蒙聯手的事以及她為皇宮中的假公主制止疼藥的事,她卻會跟我談起。”
“那關于皇宮中那個假公主的事,你知道多少?”
“僅知道羅丹讓人去Z國將那個假公主救了過來,以及和一個醫生給她做了易容。”梅勒說,“之后她讓我帶著那個假公主去一個馬場,將真正的公主換了。”
“這么說,殺原來的西比拉公主或者送走原來的西比拉公主的人,并不是你?”秦修桀問。
“不是,羅丹讓別人去做的。”
“那真正的西比拉公主有沒有死?”
“我是沒有看到。”梅勒說,“當時我帶著那個假公主在那個馬場的外面等,羅丹的電話打來,我才將開車將假公主送進去了。但我進去時,原來的西比拉公主已經不在了……”
秦修桀走了兩步,攏起眉,“這么說,羅丹是讓其其他人處理真正的西比拉公主。”
阿瑞斯馬上道,“那之后羅丹有沒有提過那個西比拉公主的死活?”
梅勒想了一下,“并沒有。”
“那除了羅丹,可能沒人知道了。”秦修桀道,“可惜了,如果真正的西比拉公主還活著,那是最理想的。只要真正的西比拉公主一出現,現在這個女王就不會再維護南宮蔻微。”
祈雷想了一下,“明天看斯蒂芬管家想不想得起來羅丹第一個實驗室在哪,有位置了的話,明天還是再去搜下她另一座實驗室。現在什么線索都別放過。”
“嗯。”秦修桀點了點頭,“不過,祈雷,你等下就過去問下那個管家。我總覺得不是他想不起來,可能是另有隱情。”
祈雷一怔,馬上道,“好!”
秦修桀又問梅勒關于她在羅丹身邊的情況,“那羅丹一開始沒懷疑你的身份?她沒有打電話跟南宮焱烈那邊確認你的事?”
他要確定一下梅勒有沒有引起羅丹的懷疑,進而刻意跟梅勒有所隱瞞!
“應該沒有,兩年前南宮焱烈還在西萊,當時聽說南宮焱烈一心在西萊公主身上。”梅勒說道,“當時羅丹有打過幾次電話給南宮焱烈,但南宮焱烈不在意大利,羅丹很難聯系上他……”
“是么。”阿瑞丹摸了摸下巴,“這么說,還好羅丹對南宮焱烈只是一廂情愿了,他們兩個一溝通你的身份可能很快就暴露了。”
“是。”梅勒低下頭,“所幸的是南宮焱烈身邊的克勒在非洲的妹妹早已死了,非洲很多國家很亂,并沒有記錄上克勒妹妹的死亡,所以羅丹打電話過去問,也是死無對證。”
陸白正與安夏兒吻得難舍難分時,安錦辰打了電話過來。
安夏兒便推了推陸白,“晚上再說……我先接電話。”
陸白看著他手機上的來電名,不太樂意地道,“一定要現在接?”
“他們這趟來到瑞丹后,我還沒跟他們聯系過呢。”安夏兒從他手中拿過手機,“可能他們知道我這幾天被人劫走了,擔心我。”
“不,安夙夜知道,安錦辰不知道。”陸白放開她,這才站了起來,“他們和其他國際刑警在搜查南宮焱烈的下落,那你先接吧,我去跟修桀他們問問情況。”
陸白難得大方,想到秦修桀他們應該回來了,便讓安夏兒接電話自己出去了。
安夏兒眨了眨眼,夙夜知道她被人劫走了,錦辰不知道?
安夏兒接通電話后掛起笑臉,“喂?”
“姐姐!”
“錦辰啊。”安夏兒溫柔地道,“聽說你和夙夜來了瑞丹是嗎?上回在新聞上看到南宮焱烈逃脫的新聞后還在擔心,就怕你和夙夜在飛機上……”
“我們沒事。”安錦辰馬上說道,“上回在電話是沒時間跟你多說,南宮焱烈來了瑞丹,那個男人沒有再去找你吧?”
“沒有啊。”安夏兒道,“我這一陣子……都在珀切福斯家族或在瑞丹皇宮中,那個男人怎么能找到我。只是……這陣子有點忙著應酬罷了,一直沒時間打電話給你。”
既然安錦辰不知道她這幾天被人劫走的事,那她覺得還是不要提好了,免得安錦辰再一擔心,又沖過來與陸白發生什么矛盾。
“是么,姐姐沒事就好。”安錦辰聽到安夏兒平穩的聲音,終于從情急中穩下了下來,恢復了平常的輕沉語氣,“這幾天我一直很擔心你,這邊要搜查南宮焱烈的下落,夙夜一直不讓我打電話給姐姐,說不讓我打擾你的陸白。”
“……”安夏兒嘴角抽了抽,“也,也不會了,夙夜是太客氣了。”
不過真是幫大忙了!
若不是夙夜瞞著,估記錦辰就會沖過來找她了,一發她不見了……
想到安錦辰可能跟陸白發生沖突的畫面,安夏兒就瀑布汗。
“我看他是想多了!”安錦辰有點氣憤道,“不讓我打電話給你,我還懷疑姐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他故意阻止我打給你。”
“……”安夏兒繼續瀑布汗。
“姐姐既然沒事就好。”安錦辰聲音又輕柔了下去,“有一點請姐姐不要忘記。”
“嗯?”
“姐姐若是有難,天涯海角,只要你聯系我。”安錦辰停頓了一下,“我一定會趕到你身邊。”
安夏兒又心疼又感動,她不知如何感謝安錦辰的一番心意,話到了嘴里圍了一圈,也只是剩下兩個字,“……謝謝。”
電話里安靜了一下。
電話對面的安錦辰抿了抿唇,緩緩垂下頭,他很想說想過去看安夏兒……但又怕給安夏兒添麻煩,始終又說不出口。
最后安夏兒覺得這份寂靜有點尷尬,笑了笑,“等瑞丹皇宮這次的事結束后,如果你和夙夜也還在瑞丹,就一起吃頓飯吧?難道這次都來了瑞丹。”
…
當晚候爵返回城堡后聽到艾爾沒有去國王島求見女王,自然非常氣悶,但看到艾爾病發了他也只能忍下了。
看著候爵陰黑的臉色,躺在床上的艾爾佯裝堅強地起了起身,“既然父親這么著急,我在這躺也說不過去,我看我還是現在過去一趟吧,咳咳。”
見又開始咳嗽的艾爾,候爵始終還是不忍心為難艾爾,皺著眉道,“躺下,現在什么時間了,還趕去國王島豈不是打擾陛下休息?”
“但是父親……”艾爾看著很虛弱,但還是順勢靠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