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往下說道,“至于珀切福斯能源公司的代理董事長一事,我不作過多的解釋。我只說明一個問題,現(xiàn)在珀切福斯的董事長依然是我,以后也是,雖然……我也非常想像我身邊這位陸先生一樣瀟灑,成家立業(yè),兒女雙全,再攜妻子國外休假和參加國宴。但是,既然我父親和珀切福斯家族對我寄于厚望,我就不能隨便卸任,我當(dāng)初出任董事長一職時的誓言依然有效,我希望帶領(lǐng)著珀切福斯公司發(fā)掘當(dāng)今世上未發(fā)現(xiàn)的能源,為這個世界帶來改變……”
相機咔嚓地閃個不停。
一名記者道,“感謝艾爾先生的回答,我們非常希望看到您能早日回到珀切福斯能源公司!
另一個記者道,“還有艾爾先生,聽聞您的父親珀切福斯候爵回來了是么?請問是因為陸先生的到來,還是因為西比拉公主將與您弟弟西蒙訂婚的事……”
“二者皆有!卑瑺柕,“我父親也非常迎陸先生的到來!
“艾爾先生。”人群中有一個記者舉了一下手,“我能再問個問題么?”
艾爾微微一笑,“既然是最后一個問題,那就請這位記者朋友說說看吧?”
“最近有人匿明向斯特戈爾摩幾大報社舉報……”那個記者道,“說有人利用珀切福斯能源會司作為保護傘,暗下做著犯法的秘密行業(yè),大家一時猜測紛云,據(jù)說警方那邊也收到了消息,已經(jīng)在調(diào)查了。請問艾爾先生,這是真的么?”
這個記者的話一落,周圍一片安靜。
顯然大家都知道了這個消息,但是沒人敢問,眼下都等著艾爾的回答。
陸白唇角動了一下,用只有他和艾爾能聽到的聲音說,“看來外界對于珀切福斯能源公司的關(guān)注度不小……”
艾爾保持著紳士微笑,“這位記者,我不知這個謠言又是從何傳來,但珀切福斯能源公司是北歐最大的企業(yè),是瑞丹納稅最高的公司,也是珀切福斯的家族公司。如果知道是誰造的謠,我一定追究他的法律責(zé)任,珀切福斯能源公司是為市場而服務(wù),決不會成為犯法分子的保護傘!
很抱歉我休整了將近半年,今天才聽到這個消息,我會馬上通知珀切福斯公司的律師查明這個謠言的出處和舉報人!
艾爾神色凝重,對身后的伊布道,“伊布,馬上通知律師,對這個不實的謠言進而查證以及追究!”
“是,艾爾先生。”伊布回答。
周圍記者沒人敢問了。
艾爾交代過后,又帶起萬年的和熙微笑對記者說道,“當(dāng)然,我也可以向大家保證,如果真有人利用珀切福斯公司做什么違法的行徑,我一定將不會包庇,謝謝!
在媒體們無數(shù)的相機聲中,艾爾和陸白離開了商業(yè)大廈大門口,陸白甚至不想跟這些記者費口舌。
見他們過來,守在車子外面的保鏢們迅速打開車門。
上車之前,陸白停下腳步,唇邊噙著一絲神秘說,“我敢打包票,那個匿名向斯特戈爾摩各大報刊舉報的人,一定是艾爾你吧!
艾爾也停下了腳步,“哦,陸白你又知道?”
“我若是沒猜錯你這半年也沒閑著。”陸白道,“這是你的另一個準(zhǔn)備,萬一我沒來瑞丹無法幫你的話,你會暗下讓警方查出西蒙利用珀切福斯能源公司干的事,讓警方把西蒙扳倒……不過,珀切福斯家族畢竟是貴族,想讓警方做這件事的話,時間會很長!
“不愧是你,陸白。”腹黑的艾爾彎著唇角,“說得對,我這半年確實沒閑著,在西蒙忙著從我手中奪權(quán)并想掌控珀切福斯能源公司時,我沒有明著阻止他,而是放任他,在他的野心和欲望逐漸膨脹,將公司作為保護傘暗下做那些黑色買賣時,也被我抓到了他的把柄。”
“西蒙大概想不到你這個大哥的狡猾吧。”陸白道,“所以我在Z國一直也沒怎么擔(dān)心過你,除了我的身體狀況以外!
陸白是什么樣的人。
他身邊的朋友自然一個個都不簡單,應(yīng)付家族暗斗是不可能輸?shù)摹?
“呵呵,看陸白你說的,我只是不喜歡處于被動罷了!卑瑺栃Φ,“中國古代有一個故事,一個諸候的弟弟聯(lián)合他們母親想奪取諸候的王位,但諸候城俯而富有心計,每當(dāng)?shù)艿茏龀鍪裁词挛:ψ约旱氖聲r,諸候總是放任他,看似寬容,實是讓他那個貪婪的弟弟引火自焚,最后在諸候的欲擒故縱下,弟弟和母親終于犯下大錯,諸候便以大義滅親的理由將他們一網(wǎng)打近……”
“看來艾爾你還真是很喜歡東方的文化?”陸白淡笑看著他,“鄭莊公的故事!
“權(quán)謀之下,向來沒有什么干凈的手段。”艾爾也笑道,“贏了,歷史便由你書寫。用另一個說法來說,就是對付什么樣的人必須用什么樣的道吧!
陸白輕點頭,對于艾爾的做法他一點也不意外,“對。”
“所以,希望這一次我們共贏”艾爾的微笑如三月春風(fēng),一點也不可怕,“將西蒙拿下后,我少了一個敵人,陸白你帝晟集團的產(chǎn)品全面登上北歐市場,全面實現(xiàn)DS全息智能產(chǎn)品的全球化!”
“當(dāng)然!标懓讚P唇說道,“到時我們喝一杯!
“一定,我請客,讓裴歐莫珩瑾他們都過來!
兩個據(jù)傲的男人相對微笑著。
世界在他們腳下。
因為他們兩大家族的財富加起來幾乎抵半個世界。
陸白提起另一點,“不過,到時處理了西蒙之后,皇宮里的那個公主你準(zhǔn)備怎么辦?難不成,你們還真要擁護她繼位?”
“珀切福斯家族世代效忠王室,我父親他們肯定要支持女王的決定,輔助這個西比拉繼位。”艾爾道,“但我不一樣,既然她不是西比拉,我可以擁有另一個立場。”
“比如?”陸白輕笑,“你支持那個柯羅韓特?”
艾爾建議,“陸白,其實我們可以跟他合作一下,如果將來那個王子繼位了,作為幫過他的我會繼續(xù)成為新一任國王的重臣,珀切福斯家族也會繼續(xù)保持輝煌;而對于陸白你們而言,結(jié)交了瑞丹的下一任國王,以后帝晟產(chǎn)品在北歐的市場可以保證!
“怎么?難道你跟那個王子已經(jīng)談過了?”陸白笑了笑,兩邊一邊向車門走來,“還是你已經(jīng)準(zhǔn)備與他聯(lián)手了?”
“不算談過,通過電話!卑瑺柕溃八躁懓啄愕囊馑际恰
陸白沒有直接回答,“艾爾你可以作這個選擇,作為你們這種貴族,其實不能只支持一個繼位者,因為要是另一個繼位者坐上了王位,那你們的家族將來會面臨麻煩。嚴(yán)重的話,會面臨著新國王的打壓,家族會隨著新王繼位而落敗!
“當(dāng)然!卑瑺栁⑿χ斑@是理所當(dāng)然的吧,所以我父親從沒有過多問過我的打算,我就是暗下支持柯羅韓特他也會當(dāng)作不知道。”
這是一個家族的生存之道!
在他們支持女王時,也地給自己留條后路……
“所以,我也不會阻止你,你有你需要考慮的立場。”陸白停下腳步,笑笑,便上車了。
身后艾爾蹙眉,“誒?陸白,那你呢……”
看到陸白那輛車的車門關(guān)上了,伊布來到艾爾身后壓著聲音說,“艾爾先生,陸先生他是不想跟柯羅韓特王子聯(lián)手么?”
艾爾眉角抽了一下,汗顏道,“這個,難說了,我看陸白他不是很喜歡柯羅韓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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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的狀態(tài)很不好,陸白和艾爾來到皇宮寓所時,女王的臥室外面醫(yī)生站了一堆,正在焦頭爛耳地討論著女王的狀況。
臥室內(nèi),呼吸困難的女王戴上了氧氣罩,臉白如紙,每說一句話似乎都要用盡她全身的力氣,她看著站在床前的珀切福斯父子:
“艾爾,珀切福斯候爵,我以女王的名義……請求你們,命令你們,一定要輔助西比拉繼位,不惜一切,向警方證實西蒙的清白,讓珀切福斯家族與王室順利聯(lián)姻!
女王一定要讓自己的女兒與珀切福斯家族聯(lián)姻,也是因為她要保證,讓這個貴族會一直忠誠王室和國王。
雙方都有自己的利益考慮!
“陛下放心!卑瑺柡秃蚓敉瑫r鞠躬,“我們一切盡全力協(xié)助西比拉公主繼位,并查清西蒙的嫌疑,讓他們順利訂婚。”
“好,你們下去吧。”女王顫抖的目光又看向旁邊的陸白,“我想要與陸先生單獨談?wù)。?
“是,陛下!
艾爾與候爵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臥室外面,弗隆多問醫(yī)生,“討論夠沒有?陛下情況到底怎樣?”
“弗隆多先生。”皇宮的總醫(yī)師查克道,“陛下的情況,不太妙,她本身已經(jīng)上了年紀(jì),加上今天大動肝火又傷了心神,命懸一線,也許隨時都會……”
“給我住口!”弗隆多馬上喝止住了他,并掃了其他醫(yī)生一眼,“你們給我記住了,關(guān)于這一點……你們誰也不許將陛下的情況外泄,西比拉公主與柯羅韓特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