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道,“去找個麥克風(fēng)給我!
“陸總!”
“就讓他死個明白吧!”陸白冷道,“我沒準(zhǔn)備會過來么?”
秦修桀只好跑去禮會場邊沿,從那個已經(jīng)嚇得瑟瑟發(fā)抖的裁判手中拿過一個麥克風(fēng)送過來。
陸白接過麥克風(fēng):
“既然南宮焱烈你問起了,那我就讓你輸個明白吧,三年前我的妻子安夏兒是簽過一份離婚協(xié)議,但我并沒有簽。因為我相信那并不是她自愿所簽,因為我們有過約定,永遠(yuǎn)不會離婚!
安夏兒眼眶紅紅的,緩緩低下頭,“對不起……”
但她還是簽了。陸白摟著她的腰收緊,“你肯定認(rèn)為就算我不簽?zāi)欠蓦x婚協(xié)議,按照Z國婚姻法夫妻一方提出離婚只要分居兩年就會被判處婚姻無效吧?那聽清楚了;第一,按Z國法律安夏兒要離婚的話必須是由她本人親自
向法院上訴才行。第二,就在安夏兒簽下離婚協(xié)議的同一年,Z國的婚姻法發(fā)生了一些變動,由原來的分居兩年變成了分居三年以上才會被判處婚姻無效!
南宮焱烈瞳仁一瞬放大,“什么?”
他長期定居意大利,對Z國的法律自然不可能每一條都清楚。
“但就在安夏兒西萊過生日的那幾天,我們又和好了,又在一起了!标懓渍f著,看了一眼懷里的安夏兒神秘地笑,“所以,我們依然還是夫妻,從未離過婚。”
安夏兒眸子猛地睜大了,張了張口,驚得說不出話來。
在普羅旺斯的塞南克修道院花田時,她對于他的突然親近問道,【陸先生真是直接呢!
他說,【因為我沒有時間了。】
難道,他就是指要在三年的時間內(nèi),讓她再度回到他身邊?
——讓那份離婚協(xié)議無效化!
安夏兒突然發(fā)覺,自己從未去試著了解過陸白做事的用意,他瞞著自己并不是惡意……“我想關(guān)于這一點,我的妻子應(yīng)該也還不知道!标懓卓粗H煌约旱陌蚕膬海耙驗槲业墓髯詮娜昵盎氐轿魅R后,她失去了記憶,她不記得我了,也不記得我們的曾經(jīng)結(jié)過婚,有過孩子……這幾年
,她更沒有想到她還有一個對她朝思暮想但卻怕過來見她一面便會將她從西萊帶走的丈夫吧!”
安夏兒張了張口,哽塞地說不出話來。
陸白的感情,大愛無言!
這樣的男人她若不抓住,就真的是完美錯過!
“所以我相信她這三年,自然也沒有去了解過Z國婚姻法的變化!标懓讓牙锏膼燮拚f:
“但沒有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告訴她,那個婚姻法是我向國家申請改變的。就是為了讓我和她的婚姻一直維持至今!
兩排熱淚,從安夏兒臉頰上落了下來!
一直陷入恐慌狀態(tài)中的觀眾,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安靜了下來,有人開始鼓起了掌聲。
有觀眾高喊了出來:
“公主殿下,你真是Z中那位安夏兒小姐嗎,原來你失憶了!”
“從未想過曼莉夏公主是帝晟集團(tuán)總裁的夫人,怪不得傳聞那位陸少夫人消失了三年……原來是回我們的祖國了!”
“公主殿下,雖然三年前就說過,但是請容許我們再次歡迎你回到我們的祖國西萊!”
“祝賀你結(jié)婚了,祝賀你與陸白沒有離婚!”
“公主殿下,恭喜你!”
……
觀眾的呼聲越來越高,慢慢地蓋過了原來恐慌的氣氛!
安夏兒周圍那些向自己送來祝福的墨都市民,心靈像受到了強(qiáng)大的暖流沖擊,她張了張口,“大家……”
從未想過。
被人認(rèn)同,被人理解,被人祝福,是這么幸福。
簡直就像是擁有了全世界,一切陰暗和陰霾都被驅(qū)散了,被此時震耳欲聾的聲音給震憾了。
心中的暖流,和熱淚往眼眶上沖上來——
安夏兒身體一失力跪在坐在了地下,捂著臉哭起來,“謝謝……謝謝你們………”
這三年在西萊王宮再危險,在她和父王被尤菲里奧和南宮焱烈威脅時,最堅難的關(guān)頭她都沒有落過淚。
人在最辛苦的時候未必會哭,卻在身邊人的關(guān)心支持下,眼淚直接潰不成軍。
她當(dāng)年和陸白結(jié)婚的時候,身邊一個親人也沒有在場;雖然遲是遲了些,但聽著耳邊來自西萊國民對自己結(jié)婚的祝福,安夏兒無法不感動!
人抵擋得難挫折,卻擋不住幸福的沖擊!陸白看著地上捂著臉器的安夏兒,他穿著一邊厚重的盔甲在安夏兒面前蹲了下去,繼續(xù)拿著麥克風(fēng)說道,“第三點,我從未想過要娶南宮蔻微,這即使我的妻子不向我問起這件事,我也打算當(dāng)面跟她解釋。
”
安夏兒淚水闌珊的臉上愣了一下,她放開手緩緩抬起臉來。陸白看著安夏兒,卻是對所有人說道,“那則國際新聞是我不得已才讓人發(fā)布,南宮焱烈在國王宮和曼莉?qū)m裝了炸彈。他以國王和安夏兒的性命要挾,怕我留在西萊會影響他想奪取這個國家的計劃,所以想
要挾我離開西萊返回Z國,并迎娶他的妹妹!
安夏兒淚水閃爍著,是這樣?
陸白雙目深情地凝視著她,沉沉的聲音通過麥克風(fēng)在整個禮會場回響著:
“發(fā)布那則將迎娶南宮蔻微的新聞,只是為了穩(wěn)住南宮焱烈。雖然我從未想過娶他妹妹,但我確實返回過Z國,讓人準(zhǔn)備婚禮。但那個婚禮,不是為了迎娶南宮蔻微!痹诎蚕膬旱臏I眸中,陸白拉起她的手,“安夏兒在西萊過生日時,我?guī)x開過西萊幾天,帶她去法國散心,去她一直向往的普羅旺斯,去一些美麗的法國小鎮(zhèn)。也許她忘了,在那里我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她,我們
可以辦一場婚禮,一場盛大的婚禮!
“……”
滾燙的淚水。
再度從安夏兒臉上滑落下來。
夢幻的事實,沖擊著她胸腔,讓她懷疑這一切是不是在做夢。“我……我們的……”她哽咽著說不出話來,手扶著陸白身上看著他,“你是說是我們的?那是我們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