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喜歡與恨
“滾出去!”南宮焱烈怒吼著。
喬伊低下頭,“……是。”
面對南宮焱烈的暴怒,其他人再不敢阻止,喬伊帶著女仆退了出去。
因?yàn)椋蠈m焱烈既然要?dú)⒘税蚕膬海麄円膊桓艺f什么。
“啊……咳嗯……”安夏兒眼淚淌著眼淚,被緊捏住臉頰發(fā)不出聲音,困難地咳著。
她用指甲撕抓著捏著她的男人的手。
但男人戴著手套。
她抓不痛他,這使她的反抗更加無力!
南宮焱烈看著流著眼淚的安夏兒,反倒溫柔地說,“很難受么,安夏兒小姐,我忘了,該給你一點(diǎn)喝的。”
他端起一杯紅酒,舉在空中,對著她的嘴倒下去。
昂貴的79年葡萄酒,就這樣毫不吝嗇地倒下去,一部分進(jìn)入安夏兒口中,一部分順著安夏兒的下巴流到她脖子上,胸前,染濕了她的衣服。
安夏兒眼淚洶涌地流,委屈,屈辱,比死還難受……
在這一刻,她真的想過就這樣死了算了,也許就解脫了。
“我這個(gè)人脾氣不怎么好,外界說我殘暴不仁,性情冷酷……”南宮焱烈冷著眼眸道,“其實(shí)都是真的,最起碼,反抗我的人是絕對沒好果子吃。”
“啊……放……”安夏兒難受得說不成完整的話。
“不過,安夏兒小姐你若是肯聽話,也許你能體會到我溫柔的一面。”南宮焱烈倒完一瓶酒,將酒瓶放在一邊,他緩緩地湊近在她唇前輕輕聞著她唇邊的酒香,與剛才暴怒的態(tài)度截然相反地低喃地說:
“我不是曾經(jīng)跟你說過,意大利還是有很多紳士,騙子還是少部分。”
騙子?
安夏兒心里嘲諷地笑,騙子哪比得上眼前這個(gè)惡魔,騙子還好了。
南宮焱烈瞳孔微暗,看著她雪白的肌膚上染著暗紅的酒液,香艷旖旎,女子的香和酒香交織混在一起,靡蘼地刺激著他的男性荷爾蒙……
他高挺的鼻尖碰著她的臉頰,一寸寸移動(dòng),順著她的耳廊輪廓往下,白皙的玉頸,被葡萄酒淋濕了與頭發(fā)粘在一起,其中一縷順著高高的雪峰溝壑蜿蜒而下……
仿佛誘人犯罪一般,南宮焱烈呼吸重了起來。
安夏兒感覺像被一只饑餓的狼在嗅聞著,下一刻就會吞吃殆盡,她推著他手,“放開我……南宮……混蛋……放開……”
他沉重的呼吸突然又近了,他抬起頭目光幽暗看著她,聲音沉得帶著邪欲,“雖然我沒有興趣強(qiáng)暴一個(gè)孕婦,但凡事都會有特例。”
安夏兒眸子驀地放大!
“比如,你聽說過絕對不吃肉的狼么……安夏兒小姐?”他的笑讓人膽寒。
“放開我……”安夏兒渾身發(fā)抖,推命推著他的手,“我吃東西,你讓我吃什么我都吃,不要碰我……”
但眼前的男人卻笑了,“你在輕視我么,勾起我的欲念,現(xiàn)在跟我說你會吃東西了?那我的火誰來滅?”隨著他含義十足的話落下,他手指拍了拍她的臉頰。
“我說東西,我會吃很多,吃不下我也會吃。”安夏兒就像面臨著酷刑,不停地答應(yīng)著對方,不停地妥協(xié),只求這個(gè)男人不會碰她。
這似乎對她來講,是一種比死還難以接受的結(jié)束!
“我要不答應(yīng)?”南宮焱烈目光緩緩掃視過她被紅酒粘上的柔白的臉,幾乎是貼著她耳朵說,“你知道一個(gè)女人在我手上,卻不去占有,是多么虧的事情么?”
“我求求你。”安夏兒拼命拉扯著他掐著她臉頰的手,眼淚從眼角順著流下來,“不要?jiǎng)游遥易鍪裁炊伎梢浴乙鲆粋(gè)干凈的母親……”
安夏兒突然明白,比起死,她更怕被人玷污。
更怕懷著寶寶被這個(gè)男人占有。
“你什么意思?”南宮焱烈臉色又變了,捏著她的手指再度用力,“你說被我碰了就臟了?你是想說我臟?”
安夏兒不敢忤逆這個(gè)情緒不穩(wěn)的男人,她從反抗變成了哀求,“沒有……南宮……先生,求求你,不要碰我。”
不要讓她還沒生下寶寶就活不下去!
南宮焱烈臉色從憤怒,變成冰冷,最后扭曲黑暗了下去,這個(gè)女人,就這么不想被他碰?他不嫌棄她是個(gè)孕婦,她還排斥他?
他怒瞪著她美麗蒼白的臉,最后狠狠地對著她的唇狂吻了下去,力度之重,仿佛將他所有的怒氣和隱忍都傾注在了這個(gè)吻上……
喬伊和兩個(gè)女仆在外面一直候著,誰也不敢發(fā)出聲音。
就在喬伊想著會不會變成最惡劣的狀況,安夏兒會被食物噎死,或者當(dāng)場被南宮焱烈強(qiáng)上而流產(chǎn)時(shí),餐廳的門‘砰’地一聲巨響開了!
南宮焱烈黑著臉走出來。
“少主……”喬伊剛走上去,南宮焱烈一句話也沒有大步走出‘莫古公館’,車子在夜色下離開了。
當(dāng)天晚上女仆幫安夏兒洗完澡出來后,祈雷過來看她,就只見她神情呆滯,臉頰兩邊有兩片瘀青,嘴唇紅腫,并且還有被咬破的地方。
喬伊也在,正讓女仆用毛巾包著冰塊敷在她臉頰的瘀青位置,“你們兩個(gè)小心幫安夏兒小姐敷冰塊,唇上也上點(diǎn)藥,無論如何,她的相貌可不能毀了。”
就仿佛安夏兒以后將會是他們少主的女人,這里的醫(yī)生和仆人,無比用心地呵護(hù)著安夏兒這具美麗的軀殼,以保證她生下孩子后,完好無損!
女仆應(yīng)著,一邊幫她唇上被咬破的地方上藥,一邊用冰塊敷在瘀青處,冰塊換了一次又一次,一次二三十分鐘,盡快地在幫她止血止痛,防止第二天腫脹。
過程中安夏兒一直沒有反應(yīng),就宛若真的是一具軀殼。
這些人忙到半夜,安夏兒臉頰上的瘀青才漸漸消散,喬伊揮手讓女仆和祈雷出去了,在安夏兒面前左右走了幾步。
為了緩和安夏兒這一陣子的心情,她房間里換上了暖黃的燈,安夏兒半垂著頭,臉白似霜雪唯美。
“安夏兒小姐,其實(shí)你應(yīng)該試著服從我們少主。”喬伊道,“無論陸白在你心里占了多重的位置,但想要生下孩子都是你的愿望,不是么?”
“……”
安夏兒沒說話,目光空空的。
“無論你對我們少主怎么想,東方有一個(gè)成語,叫委屈求全。”喬伊不知是為南宮焱烈說話,又或者是同情安夏兒,“你的頑抗沒有任何意義,就像今天晚上,少主親自喂你吃東西你不吃,那你就是在挑戰(zhàn)他的底線,你要明白,像我們少主那樣的男人,平時(shí)怎么可能會為女人做這種事。”
“你的反抗很愚蠢。”喬伊又道,“為了以后你能有好日子過,你哪怕裝也好,也應(yīng)該裝著順從我們少主,取悅他,聽他的,對,就像外面那些向我們少主諂媚的女人一樣。”
安夏兒神情漠然,有一種尊嚴(yán),與聰明和愚蠢無關(guān)。
她無法放低姿態(tài)去假裝,去討好那個(gè)男人,以換取自己暫時(shí)的相安無事……像外面那些女人一樣?她不想惡心到自己。
安靜的空氣中,喬伊看著靜默無聲的安夏兒,最后問她,“安夏兒小姐,請問你是不是近視?”
“……”安夏兒沒有興趣回答他任何話。
“你若不是近視,怎么看不出來我們少主喜歡你?”喬伊留下這句話后,走出了房間大門。
房間內(nèi),繼續(xù)安靜著。
暖黃的燈光照著安夏兒的臉,她眼底沒有任何波動(dòng),無論喜歡她還是恨她對她來講都沒有區(qū)別,在她眼里,這個(gè)男人就是在虐待她。
祈雷終于進(jìn)來了,三步并成兩步來到她跟前蹲下看著她,“喂喂喂,沒事吧?那個(gè)喬伊跟你說什么”
安夏兒微微一張唇,臉頰兩邊扯得依然痛,“……什么也沒有。”
“你別聽信他們的話,我看他們就是在想盡一切辦法讓你恨陸白,想給你洗腦。”祈雷說道,“陸白現(xiàn)在是沒來,但也許有別的原因……”
對于祈雷的話, 安夏兒久久才道,“祈雷,幫我準(zhǔn)備一個(gè)筆記本。”
自這天以后,安夏兒開始每天記日記,第一頁寫著提醒自己振作和堅(jiān)持的話,后面記著她每天的心情以及……計(jì)劃。
她知道她得抑郁癥了,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消沉,并且她怕自己會忘記肚子里還有孩子,情緒一低落又吃不了飯。
無論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亦或是不再激怒南宮焱烈那個(gè)男人,她都必須吃東西,讓自己活著。
每一天的日記后面,她都會提醒第二天的自己,需要做的事以及需要吃東西!
女仆會每天收拾她的房間,她每天寫完日記都讓祈雷保管著,提醒祈雷第二天給她看前一天她寫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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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國,安夏兒離開了將近五個(gè)月,她被人綁架的消息在媒體界也已經(jīng)漸漸平息了,在這個(gè)日新月異的信息化時(shí)代,無論造成的轟動(dòng)多大,隨著時(shí)間的推移,都會漸漸平息下去。
而且陸白從未出去回應(yīng)過安夏兒被人綁架的消息,之后許多人都認(rèn)為,這只是一個(gè)謠言罷了!也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