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4章 填滿心!
“呼,那就好!”祈雷馬上松出一口氣,“不然你被強(qiáng)了,我回去也會被你老公殺了。”
安夏兒無奈地笑笑,“辛苦你了,那天若不是你敲門……”
“別提了,下次有這種狀況,我估記就沒有機(jī)會敲門了,下回你要避免跟他在一個房間的情況。”
“我知道。”安夏兒哽咽著,“對了,那天喬伊給你做了手術(shù)后,我想到一個也許可以拿到他手機(jī)的辦法。”
“快說!”祈雷馬上抬起頭。
“潛到他那邊里去偷,感覺不太理想,而且他手機(jī)平時幾乎不會放下。”安夏兒道,“但那天他給你治傷時,他的白褂染上了血,他做完手術(shù)后會及時換,剛換時,手機(jī)肯定還在換下白大褂的外套里,找準(zhǔn)那個時間也能拿到。”
祈雷一想,“那要當(dāng)場被他抓住了怎辦?”
“所以我去拿!”安夏兒目光堅(jiān)定,“他抓到了我也不能將我怎樣,了不起下次會更難偷,但我等不了了……”
這兩天她老做惡夢,不知是不是懷孕的原因。
她夢見陸白來救她了,但只是過來看了看她,跟她說了幾句話,又走了……沒有把她帶走,她完全承受不了這種不安。
醫(yī)務(wù)室內(nèi)。
喬伊看著她滴血的手指,皺了皺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嫁給陸白都在做下人的事,不然為什么要去摘花,那不是你該做的。”
“無聊!想找點(diǎn)事做!”安夏兒火大地道,“不行?”
“警告安夏兒小姐你,你受了傷我不管你,沒人管你!”
“你敢不管,南宮焱烈會放過你么?”安夏兒也冷冷地看著他,“給我處理傷口!”
喬伊盯著她。
安夏兒也盯著他。
最后喬伊拿過醫(yī)療器材盤,上面是一些作基本作口處理的東西,冷著臉開始給安夏兒處理傷口。
傷口不深,但有點(diǎn)長,估記是玫瑰的刺勾的。
“啊!”
安夏兒突然痛得一叫。
喬伊看著因?yàn)榘蚕膬簛y動而濺到他衣袖上的血,皺皺眉,“我很討厭別人把血弄到我衣服上,你如果想讓我護(hù)理你的傷口,就別動。”
“是你下手沒輕沒重,我疼了我不能動啊?”安夏兒手抖著叫著,而后諷刺笑道,“再說了,怕血弄到你衣服上,你還是個醫(yī)生?真可笑!”
“我是不是醫(yī)生,不用安夏兒小姐你評判。”喬伊也完全沒有一個正常醫(yī)生對自己該有的名聲的維護(hù),不客氣地道,“但你再不配合,我就不會幫你處理傷口,你告訴少主我也實(shí)話實(shí)說。”
“……”
安夏兒咬著咬牙,睛神可以化成一把刀,她第一個殺了這個沒醫(yī)德的醫(yī)生。
還有南宮焱烈那禽獸變態(tài)!
喬伊給安夏兒包扎好好傷口后,女仆又一件干凈的白大褂送過來了,“喬伊醫(yī)生。”
就像給祈雷做那個拔刀的手術(shù)一樣,喬伊仿佛很討厭被人弄臟衣服,馬上脫下被沾上血的衣服,放在一邊,換上了干凈的。
喬伊出去之后,女仆走過來將喬伊換下的白大褂拿上,對安夏兒道,“安夏兒小姐,以后你要什么花不用你自己去摘,你是在做多余的事。”
“說完了?”安夏兒站了起來,“說完了就請做好你們的份內(nèi)事,比如,尊重客人以及主人的朋友,也是一個女仆的份內(nèi)工作吧?”
諷刺完這女仆后,安夏兒也走出了醫(yī)務(wù)室。
看吧,這就是這里的女仆與菁菁她們的不同,這里的女仆說話才是毫不客氣!
但無論安夏兒諷刺她們什么,女仆也沒理,因?yàn)樵谒齻冄壑邪蚕膬壕褪悄蠈m焱烈的階下囚,便拿著喬伊的衣服給他送過去。
喬伊來到了‘莫古公館’的監(jiān)控室,例行每一天檢查‘莫古公館’內(nèi)部的狀況。
監(jiān)控室內(nèi)有兩個人24小時在盯著。
“有沒有什么情況?”喬伊問道。
“沒有。”兩人道。
“盯緊了,除了警署那邊的人,有任何可疑的人靠近‘莫古公館’或經(jīng)過,都不能掉以輕心。”喬伊瞇了瞇眼睛,“畢竟,要防止有人已經(jīng)找到這邊了。”
“是。”
喬伊看著監(jiān)控顯示器里的畫面。
只見其中幾面拍攝著‘莫古公館’外面的鏡頭里面,偶爾有騎著警用摩的巡邏人員經(jīng)過,但對這于這座‘莫古公館’,他們根本不會靠近,巡邏的時候直接就經(jīng)過了。
喬伊眼里映著顯示器的藍(lán)光,心里對他們少主縝密的心思格外佩服,也許誰都不會想到,這座‘莫古公館’是羅馬政府的一座財(cái)產(chǎn)吧?
……只是最近被他們少主暗下從政府那里買下了。
這座‘莫古公館’最牢固的防守之處在于,是在政府的地盤上,并且有意大利警方巡邏,試問又有幾個人能想到他們少主會將安夏兒藏在政府的地盤上?
——就像歹徒藏在了警察局里。
外人找不到,警方也不會搜查自己家里。
***
南宮焱烈偶爾會去教堂坐坐,雖然他毫無仁愛之心,但他就是會看一下這種平民百姓愛來祈禱的地方。
南宮焱烈尤如包場般地坐在教堂的最前排座位上,看著前面的十字架,目光里從平常的毫無想法到現(xiàn)在現(xiàn)在,仿佛浮現(xiàn)出了一絲迷茫的東西。
“神父,在吧。”他緩緩啟唇。
利威廉將神父帶過來了,“少主,來了。”
在教堂這個神圣的地方,一身黑衣氣場強(qiáng)大的南宮焱烈與周圍形成鮮明對比。
捧著本圣經(jīng)的神父微微向南宮焱烈禮了一下,“南宮先生,日安。”
南宮焱烈似乎心情并不壞。
他看著前面教堂盡頭的十字架,平靜地問道,“平常那些人找你,都問什么?”
“問人生,生命、信仰,健康和煩腦,亦或是父母愛人,感情與挫折,都有。”神父說道,“南宮先生,有什么困惑么?”
“問你有用?”南宮焱烈冷淡地道,“你自己也有煩腦吧?”
“是。”神父道,“所以才會有神的存在,我只是替神傳達(dá)福音。”
南宮焱烈沒說話,神秘的黑鏡之下,看不見他的眼神。
黑色的大衣,從座椅上落下來,疊起的雙腿露出健美的形狀,褲角束進(jìn)靴子里,這讓這個男人顯得更加高大,氣勢驚人。
那只搭在他膝蓋上的手,隔著手套戴著枚暗紅色的寶石戒指,泛著奢華神秘的光。
這個南宮家族的少主,暴戾,但極有品味!
這神父看得出來。
但這種人,也很難能改變他的思想。
看著這個坐在這里就像來自地獄撒旦般的男人,神父道,“南宮先生,有什么問題,您盡管說。”
“心,具體是什么樣。”南宮焱烈道,“或者,這種東西重要么,它會為我?guī)硎裁础!?
“南宮先生為何這么問?”
“我們想要的一切,應(yīng)該自己創(chuàng)造,爭取。”他側(cè)臉輪廓鋒利,話中帶著一個權(quán)謀者的強(qiáng)硬,“那要神那種虛無的存在有什么用?你們常說的用心去感受神的存在,那心去感受一個并不存在的東西,那是不是說明,心這種東西,也是沒什么用而且無聊?”
“南宮先生,心可以讓我們感受到一切,幸福,悲傷,快樂,迷茫……以及獲得利益,金錢,功名利祿,收獲愛情時的喜悅。”神父看著這個男人,說道,“心是很重要的東西。”
“這是思想。”南宮焱烈道。
“漢語中的思想二字帶心。”神父說,“有心才有思想。”
南宮焱烈不會不明白心是何意。
但對于他這種男人來說,無論什么問題都該去客觀看待,用手段用頭腦去獲取一切,至于用來與感情方面有所聯(lián)系的心,他認(rèn)為并沒有那么得要。
換言之,在他的理智里,心代表感情那種無用的東西。
而感情會成為權(quán)謀中的障礙。
神父見他不說話,又問道,“南宮先生為何問起心這個問題?是你發(fā)現(xiàn)心里有了什么?又或者,感受到了心中從未感受到了的感覺?是什么人?”
南宮焱烈沒說話。
“那南宮先生,您幸福嗎?”神父問道。
“幸福?”他念著這兩個字,“幸福是什么感覺?”
神父看著這個站在金錢和權(quán)柄金字塔頂端的男人,想了想,“我想對于南宮先生來說,就是如果你沒有你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你依然不會沮喪,因?yàn)檫有更重要的東西陪著你,那樣?xùn)|西就是使你幸福的東西。”
“那是什么東西?”
“南宮先生,這要我們?nèi)ビ眯娜ジ惺堋!?
聽到這個心字,南宮焱烈再次皺起了眉,“我的心是空的。”
神父道,“那就要填滿它。”
“用什么填?”
“能填滿我們內(nèi)心的東西,只有愛。”神父手放在胸前,“有愛,才會幸福。”
“……愛?”
南宮焱烈念著這個字。
不自覺得,他想起那天晚上安夏兒夢囈中的‘我愛你……’,她那樣用輕柔低喃的聲音說著那三個字,當(dāng)時的一瞬間,他就感覺到他的心臟——不同以往頻率地跳動了一下。
那種感覺,不同以往,是他在女人那里從未感受到的感覺。
想到這,南宮焱烈唇角微微勾了起來,那個女人的愛能填滿他的心么?
神父看著他的笑,垂下眼睛,“看來南宮先生你已經(jīng)有答案了,愛分很多種,家人的愛,朋友的關(guān)愛,以及愛人的……”
“這不要緊。”南宮焱烈殘虐地笑著下,“沒有的話,從有的人身上掠奪過來就行了。”
神父煞時愣住。
被這個男人的言論驚住了……
這個男人尤如死神,果然開導(dǎo)不了!
“下去吧。”南宮焱烈的心情似乎又變好了一分,仿佛知道了另一樣他想要的東西。
“是。”
能走了,神父當(dāng)然要趕緊撤。
不然聽到過這個男人的私人話題的人,誰知道會不會出事。
利威廉將這個神父送到門口時,突然道,“記錯了,敢將和我們少主的談話容泄露出去,你將真正去往有神在的地方。”
“是,知道了。”即使是神父,也不得不屈服在權(quán)利和這個男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