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水火土,時間,空間,一草一木,一詩一畫,都有其真義。
若是能夠領悟,其戰斗力便會瞬間提升無數倍。
唯有領悟了天地真義的人,才是真正的忘道境。
譬如雪梅的空間,風化鱗的時間真義。
不過,每一種真義,并無高下之分,主要還是看自身的運用。
風化鱗能夠贏了雪梅,那是自身對時間的運用,比雪梅道姑于空間上的運用要高的多。
林成飛緩緩點頭:“那先生,時間不多,我現在就去試試?”
“若是沒有了疑惑,你便去吧。”
有疑惑的嗎?
當然是有的。
不過,林成飛更想知道,若是領悟天地真義之后,他會發生多大的變化,所以也不再多話,行了一禮之后,便向庭院的方向而去。
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回到自己的房間后,林成飛便閉門不出,而其他人也都知道他要做什么,沒人過去打擾他。
“先生,我到現在也想不通,為什么你們都這么堅定的認為,林師弟可以在兩天之內悟道成功?”李渝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帶著一肚子問題找到張懸義。
張懸義呵呵一笑:“因為,這對他來說,本來就不是什么問題。”
李渝不忿道:“先生是不是忽略了現實情況?不說其他人,只說宣戰師兄,當初進入初入忘道境之后一直閉關,到領悟出靈之真義,也用了一個月的時間,現在林師弟只需要兩天?”
風化鱗也跟著說道:“我沒有任何看不起林師弟的意思,但是,我覺得兩天眨眼即過,只怕林師弟的還沒進入悟道狀態,第三場比賽就要開始了。”
宣戰雖然沒開口說話,可看他臉上的表情,應該也有些類似的疑問。
從古至今,能夠在兩天之內悟道成功之人寥寥無幾,嚴格說來,兩根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
而每一個人,都是驚才絕艷之輩,在整個天元天下,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林師弟雖然也很優秀,但若說他可以和那些人物相提并論,他們還是不怎么相信。
基本上沒這個可能。
張懸義卻只是微微一笑,并沒有過多的解釋什么,只是說道:“兩天之后,你們自會知曉。”
李渝不甘心的接著問道:“那先生,你總能猜一下,林師弟這一次可以領悟幾種真義吧?”
這話一出,幾乎在場的人,皆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張懸義和古天龍都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能夠領悟出一種,就是難得的造化了,你還想讓林成飛領悟幾種?
在場的人,不管是學生還是先生,試問有哪個人領悟出了天地真義?
在忘道境這個境界,能夠把一種真義用的爐火純青,便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李渝也覺得自己的問題有點腦殘,清咳一聲道:“這些天來,我也仔細觀察了一下林師弟的性格,我覺得,他領悟出來的,很有可能是“賤”之真義。”
這話就有點不要臉了。
“在賤之一字上的領悟,誰能比的過你李渝?”風化鱗嗤之以鼻道:“可是,你領悟出來的是“賤”之真義嗎?”
“你還是不夠了解林師弟啊,在賤道上,我和林師弟,差之遠矣。”李渝搖頭晃腦,卻又信誓旦旦:“等著瞧,很快你們就知道,我的猜測何等之準。”
沒人愿意搭理他了。
畢竟,在他們眼中,林師弟一直都是個很正經的人。
不知李渝是怎么把“賤”這個字,和林師弟扯上關系的。
這邊爭論不休,房間中的林成飛,卻早已進入忘我狀態。
他只是想要感受四周的變化。
反正天地萬物,皆有真義,既然如此,就隨緣吧。
什么東西愿意接近他,他就去研究什么。
就這么閉著眼睛,進入物我兩忘之后,他大腦仍然是一片空白。
不管是時間還是空間,又或者是金木水火土,林成飛都是一竅不通。
絲毫沒有參透其本質的可能。
好在他大腦空明,體內真氣自動運轉著,和平日里修煉也沒什么不同,因此倒也沒多少傷心難過和絕望。
一天時間眨眼即過。
天黑,天又亮。
林成飛閉關不出,而其余書院諸人,一直在旁邊的大廳中,為他護道。
現在的林成飛,容不得任何人前來打擾。
他們心甘情愿在這里守了一天一夜。
李渝是最耐不住寂寞的,在其他人或是讀書,或是切磋棋藝,或是閉目養神的時候,他左瞅右看,不管做什么,都覺得無聊至極。
“先生啊!”
終于,李渝湊到古天龍身邊,笑嘻嘻的說道:“這一天一夜都過去了,林師弟還有可能成功嗎?”
古天龍掏了掏耳朵,不耐煩的說道:“你能不能安靜一點?”
這已經是不知是李渝提出了第幾個問題了。
回答其中一個問題,馬上會有第二個問題拋出來,煩不勝煩……張懸義現在已經不搭理他了。
“我這不是好奇嗎?當然,更重要的是,我關心林師弟。”李渝委屈的說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古天龍沒好氣道:“現在他是什么狀態,只有他自己知道。”
李渝想了想,突然說道:“玄法大師不是答應要賠償林師弟一些丹藥嗎?應該對領悟天地真義有些好處,為什么不讓林師弟先服用了再閉關?”
古天龍嗤之以鼻:“你以為我和老張沒過去要?我們早就討要無數次了,可那些禿驢狡詐的狠,一定要等到大賽結束之后才肯給……估計他們已經看出了林成飛這小子還沒領悟天地真義了。”
“他們竟然這么不要臉?”
“只要能贏,不要臉算得了什么?”古天龍倒是沒有再大罵,拍了拍李渝的肩膀:“倒是你,可惜了啊!”
李渝嘿嘿笑道:“輸了就輸了,可惜什么?”
古天龍搖頭,憐憫道:“你知道什么?這次大賽,至關重要,前六名,都可以獲得天大的好處,你現在連這個機會都沒有了。”
“什么?”
李渝瞪大了眼睛。
緊接著他便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你怎么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