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林成飛微微皺眉。
“這位云風道長,上次好像并沒有表現(xiàn)出這么強大的實力。”
李渝冷笑:“一個個都是無恥之徒,你以為他們會在第一場就展現(xiàn)出全部實力?總要留一些殺手锏,留在最后時候,出其不意,給對手一個驚喜……為了名次,這是連臉都不要了。”
林成飛狐疑的看向他:“敢問師兄,你有沒有什么壓箱底的手段?”
李渝理所當然的點頭:“自然是有的。”
其余人皆都是一臉無語。
那你剛才說的無恥之徒,不要臉之類的話,到底是在罵誰?
云風藏了一些手段,林東也不惹,他手中長笛連連揮動之下,不需可以去吹,竟是散發(fā)出陣陣優(yōu)美的旋律。
可這些好聽的曲子,落在云風道長耳中,就成了足以要命的殺陣。
專門滅殺神識的音律之陣。
林成飛看的大為驚奇,再次感嘆儒家手段之多。
琴棋書畫,每一種都能化作殺人利器。
林成飛這是第一次看到以真氣催動樂器,進而再轉(zhuǎn)化成強大攻擊力的打法,全神貫注的注意著擂臺上,不敢錯過分毫精彩的片段。
對林東師兄的擔憂還是有一些的。
畢竟林成飛一直都是個集體榮譽感極其強烈之人,自然是不忍心就看到林東師兄受傷甚至是慘敗的。
張懸義不知什么時候來到林成飛身后,淡淡的說道:“林東擅長音律,不管是古曲還是如今的名曲,甚至還有他自己所做的一些曲子,都早已融會貫通,所以,舉手投足間,他便可以施展出各種音法攻擊,并且,可以隨時轉(zhuǎn)換,得心應手至極。”
林成飛贊嘆道:“白衣飄飄,長笛漫舞,林東師兄就連打架的時候也是這么瀟灑飄逸,真是令人羨慕。”
張懸義臉色烏黑。
我是在跟你說他好看不好看的問題嗎?
你能不能稍微關(guān)注一下重點?
“音律之道,難道你就沒興趣嗎?”張懸義怒斥道:“音律主攻神識,生死之戰(zhàn)時,若是音律相佐,你的戰(zhàn)力,起碼可以增加四成左右!”
青玄居士的記憶中,其實也有各種各樣的音律。
而且還都是凡俗界的精髓。
只是,之前青玄居士基本上都是用這些音律陶冶情操,沒事的時候自娛自樂,倒是很少將這樣的方式融進斗法之中。
不是不想,好像在凡俗界的書圣門,并沒有這樣的法門。
“先生,什么時候教我?”
“你若是表現(xiàn)好,回到書院之后,所有東西都會傳授于你,就看你有沒有本事能學得完了。”
林成飛含蓄一笑。
你之前不了解我,我不怪你,等你見識到我的學習能力之后,準備再次張開那張驚訝的大嘴吧。
擂臺上,依舊是戰(zhàn)的如火如荼。
林東所施展的音律之道的確不同凡響,可那云風道長手中的拂塵,卻好像能夠?qū)⒛枪羯褡R的音律驅(qū)散開一般,可是,他的速度卻不曾減緩半分。
速度跟不上,終究是要吃虧的。
沒過多久,林東便被云風道長一腳踹在胸口。
胸口處的肋骨全部斷裂,整張胸脯都坍塌了下去。
眼看著林東還要爬起來繼續(xù)打,張懸義果斷出聲道:“認輸。”
林東悲憤欲絕,仰天大叫起來:“啊……”
孔悔和風化鱗二人飛快上前,將林東攙扶下來。
“林師弟,不必如此,勝負本就是平常事,不必太過在意。”
林東臉色晦暗,過了許久,才苦笑一聲:“各位師兄,是林東辱沒了書院的名聲,我沒想到,我會敗的這么徹底。”
的確挺徹底。
他被打成了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再看云風道長那邊,身上沒有半分傷勢。
被人打的這么慘,這才是林東最不能接受的地方。
好歹也弄個半斤八兩不相上下最后才慘敗敵手的局面啊。
現(xiàn)在呢?
直接被人碾壓。
宣戰(zhàn)這時候淡淡的開口道:“這個云風道長,隱藏的很深,林師弟,不必多想,依我看,他的實力,未必就比張立心差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詫轉(zhuǎn)頭,看向宣戰(zhàn)。
不管是林成飛還是其他學生,甚至是連張懸義和古天龍這兩位先生,都沒有看出云風道長的真正實力,為何宣戰(zhàn)卻可以一語道破?
宣戰(zhàn)不管其他人的疑惑,只是自顧自的說道:“我們書院中,恐怕也只有我和林師弟,有資格和他一戰(zhàn)。”
李渝不甘心道:“風師弟就算了,我呢?我應該也可以的吧?”
宣戰(zhàn)斜睨了他一眼,懶得說話。
“竟然藏的這么深。”林成飛微微笑道:“道門圖謀不淺啊。”
風化鱗道:“如今還只是暴露了一個云風道長,可除了他之外,還有沒有第二個云風道長?佛門那邊呢?會不會也有不弱于了空大師的人?這一次,有些危險了。”
李渝有些無奈的說道:“他們不會這么陰險吧?”
林成飛問道:“李師兄,這次你的對手是誰?”
“道門的洪仁道長。”
林成飛嘖嘖感嘆道:“那你可要小心了,沒準這位洪仁道長,同樣是隱藏著的絕頂高手。”
李渝沒好氣道:“高手怎么了?我也是絕頂高手?怕他們?再說了,你能不能盼我點好?”
“還有,這次抽簽結(jié)果,要說沒有作弊,我絕對不信。”李渝沒好氣道:“我儒家七人,抽簽竟然沒有一個越到自己人,不是對道門就是對佛門,哪有這么巧的事?”
林成飛清咳一聲:“慎言慎言,你是說我們作弊?”
李渝仔細一想,好像……這樣的結(jié)果對他們只有好處,便訕訕的捂住了嘴,一副我什么都沒說過的模樣。
比賽仍在繼續(xù)。
第二場,周韜出場。
周韜對張立心。
之前張懸義和古天龍說過,若是遇到張立心和了空這兩人,可以直接認輸。
沒必要。
再拼命也沒有任何意義。
贏不了就是贏不了,實力的差距,不是拼命就可以彌補的。
可是,就這么認輸?
周韜丟不起這個人。
他鄭重的看向諸位師兄弟:“諸位,我去了。”
張懸義正色道:“盡力就好。”
周韜點點頭,一閃身就到了擂臺上。
直面張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