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龍嗤聲道:“道門內(nèi)部亂七八糟,誰知道他們是怎么回事?劍閣和掠天觀沆瀣一氣,想要把這件事隱藏起來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也不算太過稀奇。”
范誠心呵呵笑道:“哪有這么容易,這種事,他們藏不了,狼子野心,不管是我們還是佛門,都不能容忍。”
說著話,他十分不滿的看著林成飛:“這么重要的消息,你為什么不早說?”
“我以為劍閣那邊早已經(jīng)處理這件事了,誰知道會一直無聲無息啊?”林成飛無奈道:“有時間回了劍閣,我得問問這是怎么回事。”
“劍閣的名聲雖然響亮,可在整個道門中的地位,并不如何突出,那黃葉就算是真的一五一十的把這件事稟告給道門高層,只怕也會被有心之人壓下來。”范誠心說道:“不過不妨事,只要他們真的做過這件事,就一定會留下證據(jù)。”
“掠天觀的某些人,要倒霉了啊。”
范誠心仰頭感嘆了一聲,突然凝眉看向古天龍:“你們大張旗鼓的出來游街,究竟想做什么?”
古天龍清咳一聲,扭頭看向李渝:“你來跟副院長解釋一下。”
李渝面紅耳赤。
這種事情,要我一個學(xué)生怎么說?
我說的清楚嗎?
就算說的清楚,誰又知道副院長是什么態(tài)度?
背鍋的事情都讓我來嗎?
李渝不怎么甘心,扭頭看向林成飛:“林師弟,還是你來說吧。”
林成飛莫名其妙的看了古天龍和李渝一眼。
這有什么好隱瞞的,實話實說不就行了?
“范院長,我們在研究書院未來百年內(nèi)的大事。”林成飛一臉肅然道。
古天龍一愣,李渝一臉懵逼。
所有人皆都是茫然的看著林成飛。
百年大事?
什么百年大事?
我們怎么不知道?
“哦?好好說說。”范誠心淡淡的說道。
林成飛正色道:“是這樣的,我們之前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就是不同的環(huán)境,不同的風(fēng)土人情,甚至不一樣的花草樹木,乃至于山水竹林,都有可能使我們這些讀書人的心境產(chǎn)生一些變化,而心境的不同,自然可以讓我們多一些不同的感悟……范院長,您修為高深,肯定明白感悟?qū)ξ覀儠簩W(xué)生的重要性吧?”
范誠心本來只是衣服不以為然的樣子,可隨著林成飛的訴說,他那張臉也是越來越嚴肅。
“你們……你們也發(fā)現(xiàn)了?”
“啊?”林成飛愕然,隨即驚喜道:“范院長,您也發(fā)現(xiàn)了?”
“我們之所以如此招搖的出來,就是想讓我們所有人,都領(lǐng)略一下風(fēng)清王朝特有的風(fēng)光,等雙腳將風(fēng)清王朝踏遍,我們回到書院之后,便會認真修行,到時候再看看,和之前修煉速度想必,是不是會有所不同。”
“如果真的有助于修行,甚至是破開某些小境界的瓶頸,這對我們書院中的眾多學(xué)生來說,可以說是天大的喜訊啊,若是都這般一邊云游天下,腳踏四方大地,一邊修行,以后修煉起來豈不是事半功倍?”
說到這里,林成飛微微嘆息幾聲,搖頭道:“雖然希望渺茫,可我和顧先生,宣戰(zhàn)師兄們商議之后,還是決定試一下,別說是像今天這樣被人當做猴子一樣觀賞,只要能有益于我們書圣門,有益于我們整個儒家,就算是粉身碎骨,我們也絕不會皺下眉頭的啊。”
說完,他還扭頭看向李渝,問道:“李師兄,事情就是這樣,你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李渝撥浪鼓一般的搖頭:“沒有沒有,就是這樣,你說的都是真的。”
他心中禁不住大罵。
李渝啊李渝,你真是個廢物。
那么好的機會,本來是可以給范院長留個好印象的。
可為什么……為什么這個機會就拱手讓給了林成飛?
林成飛說的那些話,我李渝難道說不出口嗎?
當然可以。
我李渝又不是風(fēng)化鱗和宣戰(zhàn)那般死腦筋,習(xí)慣了不要臉,吹捧自己幾下,沒什么大不了嘛。
可是……可是為什么,就是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現(xiàn)在風(fēng)頭全都讓林師弟給搶走了啊!
他痛心疾首,眼圈通紅,強忍著才沒讓眼淚落下來。
我實在是……太蠢了啊。
古天龍卻是肅然說道:“范院長,這的確就是我們最主要的目的……”
范誠心嘆道:“倒是讓你們費心了,其實,這種事情,本該讓我們這些老家伙去探索才對。”
林成飛好奇的問道:“范院長,莫非您早有猜測?”
“不錯。”范誠心點頭道:“不僅僅是我,我們這些老家伙,之前也聚在一起,討論過這個問題,想過讓學(xué)生們背著書箱,腰懸寶劍去云游天下,在天地之中領(lǐng)悟書中的各種道理……可是,最終還是作罷了。”
“為什么?難道這個方法不可行?”林成飛急忙追問道。
“可行,但是可行性不高。”范誠心苦笑道:“你也知道,我們書圣門,只分布在天宋王朝之內(nèi),所以,書院中的學(xué)生,哪怕是可以出門,也大多數(shù)是在王朝范圍之內(nèi)……”
“這難道不行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效果微乎其微。”范誠心搖頭道:“整個王朝內(nèi),遍地多事書院中人,不管到了那里,總能碰到師兄師弟,這樣一來,哪能遇到什么危險?而不經(jīng)歷風(fēng)雨的游學(xué),幾乎沒有意義。”
書圣門弟子,學(xué)有所成之后,可以留在書院做先生,也可以去王朝任職。
可以說,整個王朝,差不多都是由書圣門弟子組建而成。
這些做父母官的,看到同門師弟出門游學(xué),給一些照顧是應(yīng)該的。
然而這樣一來,已經(jīng)失去了游學(xué)的意義。
林成飛不解道:“那為什么不讓學(xué)生去更遠的地方呢?天宋王朝附近的幾個,都可以去啊,如果學(xué)生們愿意,哪怕是橫跨數(shù)千萬里,去秦風(fēng)王朝甚至是商夏王朝,又有何不可?不過是多幾分危險罷了,只要踏上修行路,誰不是半只腳踩在鬼門關(guān)上,只要修為可以快速提升,沒人會怕兇險二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