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冷笑著說道:“大話你是說了不少,可是,能不能欺負(fù)的了人,還得看你實(shí)力怎么樣!
林成飛淡淡的笑道:“那你就瞪大你那不大的眼睛看清楚了,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欺負(fù)人!
小師妹依舊是冷笑不止。
她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
林成飛一下得罪了這么多人,總有人能收拾他。
他一個翰林境初期的人,難道還真能吊打整個學(xué)校?
不可能!
不僅是她不相信,在場的所有書院學(xué)生,只是想到這個可能,就覺得這是個笑話。
天大的笑話。
真到了那種地步,整個書院中人,只怕也沒人有臉抬頭見人了吧?
林成飛看向那向他挑戰(zhàn)之人,問道:“我不懂書院這邊的規(guī)矩,同門之間互相切磋,是怎么個流程?”
“張先生在這里,只需要向張先生報備一聲便可!
這人解釋了一句,突然皺了皺眉頭,不滿的說道:“同門之間切磋?你還沒入我書圣門,沒資格和我稱為同門!
“那如何才算是有資格?”
“起碼也要打敗我!
“只要打敗你就可以了?”林成飛好奇道。
“當(dāng)然不行!边@人否認(rèn)的理直氣壯:“贏了我,你也只是獲得我的認(rèn)可而已,可是,還有如此多的同門,如果你都能贏,到時候入門,沒人會說半個不字!
林成飛輕輕嘆息一聲:“任重道遠(yuǎn)啊,想要打贏你們那么多人,豈是那么簡單的事?”
那人哼道:“知道就好……”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聽林成飛又跟著愁眉苦臉的說了一句:“不過,稍微努力一下,也不是沒可能!
噗……
那人險些一口老血吐出來。
對林成飛,他是真的無話可說了。
到了這種程度了,他竟然還想作死?
到底從哪來的自信?
他不相信,林成飛的實(shí)力真的已經(jīng)強(qiáng)悍到了逆天的程度。
畢竟,只是個翰林境初期而已。
哪怕是強(qiáng)又能強(qiáng)到哪去?
他重重的哼了一聲,瞪著林成飛,悶聲道:“這些大話,等你先贏了我再說吧,現(xiàn)在在所有人眼中,就是個笑話。”
“好的,不知道這位師兄怎么稱呼?”
“丁源杰!”這人隨口說出一個名字,竟是連他的字都不愿意說出。
書院中人,除了正規(guī)名字之外,和凡俗界的古人一樣,都有一個字。
熟人之間,互相也都是以“字”互城,這樣也可以顯得親昵一些。
林成飛也不在意,左右看了看,有些疑惑道:“就在這里?”
“不然呢?”丁源杰嗤笑一聲:“難道還一定要到外面打的天崩地裂?”
“現(xiàn)在開始?”
“開始,哪有那么多規(guī)矩?”
林成飛一頭黑線。
哪有這么多規(guī)矩?
好像……
凡俗界的很多規(guī)矩,都是儒家立下來的吧?
“好吧,我準(zhǔn)備好了,丁兄,請……”
丁源杰早已等的很不耐煩,聽到林成飛的話,二話不說,雙手一動,一首詩詞便化作無數(shù)刀劍,把林成飛圍在了中間。
林成飛反手就是一副畫,畫中洪水大作,淹沒了無數(shù)村莊和田野,氣勢滔天。
而丁源杰,也在眨眼間,被林成飛拉進(jìn)了這幅畫中。
丁源杰猖狂的大笑起來。
“竟然把我拉進(jìn)畫中?林成飛啊林成飛,你可知道,書院眾人,都稱呼我為什么嗎?”
他腳踩著滔滔洪水,面色狂妄至極。
顯然,林成飛把他拉到這里來,正中他的下懷。
他修的乃是融合之法。
不管是誰的世界,只要境界比他低,或者是和他同樣的境界,他都可以融入進(jìn)去,甚至有可能代替主人,成為這幅畫的主人。
他之所以剛開始就用出一首詩詞之道,而不是最厲害的畫之道,就是想要逼著林成飛先用出來,然后搶奪林成飛這幅畫的控制權(quán)。
如此一來,十分有可能會重創(chuàng)林成飛的本源。
這就是敢在書院如此囂張的代價。
林成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然后,就看他手勢連連變換,一個又一個晦澀難懂的字眼不斷以虛幻的姿態(tài),飄蕩在半空中,向著那無窮無盡的洪水中飄去。
隱隱間,林成飛感覺,自己對洪水的控制權(quán)有了些松動。
竟然……
還可以這么操作?
林成飛有些興奮。
果然不愧是書圣門啊。
這里的術(shù)法之多之玄妙,幾乎令人嘆為觀止。
最起碼,在青玄居士的記憶中,就沒有這樣的神奇的東西。
不過……
好像有些不夠。
丁源杰雖然在搶奪林成飛的控制權(quán),可是,力量太小,對林成飛完全產(chǎn)生的影響,微乎其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這家伙,好像沒什么用啊。
如此好的東西,被他用到這種垃圾模樣,簡直是對這術(shù)法的侮辱。
“打個賭怎么樣?”
那邊的丁源杰已經(jīng)累的滿頭大汗,好像連吃奶的勁都要用出來了。
林成飛卻是興趣滿滿的說道:“咱們打個賭,如何?”
“打……打什么賭?”
“若是你贏了,我送你一件天階法器,若是我贏了,你就把你現(xiàn)在用的術(shù)法教給我,如何?”
天階法器……
丁源杰哼了一聲,高傲道:“你是有多看不起我,才會讓你覺得,一個小小的天階法器,就能換我書圣門的術(shù)法?”
林成飛撓了撓頭:“那你想要什么?”
丁源杰臉色通紅。
不是被氣的。
而是真的沒有……沒有多余的力氣說話了。
氣血上涌之下,此時還能繼續(xù)站在這里,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不管了,先打死他再說其他。
“喝……”
他大吼一聲,右手用力向上一揚(yáng)。
好像要把這片天都給通出個窟窿一般。
“給我起……”
他再次大喝一聲。
本來準(zhǔn)備控制著這漫天的洪水攻向林成飛,可是……
洪水毫無動靜。
不……
應(yīng)該說,沒有像他所想的那般向天空中飛奔,仍然維持著在地面上不斷奔涌的模樣。
林成飛奇怪的問道:“你想做什么?”
丁源杰還沒開口說話,他就突然一拍腦袋,恍然道:“你是想讓它……扮成這副模樣嗎?”
說著話,指著那無窮無盡的洪水,手指隨便搖了一下。
而后,洪水逆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