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船本來是在湖中,等到所有人皆都到齊之后,便直向著高空飛去。
無聲無息,也沒有什么驚天動地的異象。
此去唐龍王朝,一去數(shù)百上千萬里,中間總會有各種奇異景象,而云船也不會一鼓作氣直接到唐龍王朝,路過一些有意思的地方,也會停下一日或者兩日,讓船客們自行選擇是不是要去探險或者游玩。
跟在林成飛身后,鄒青陽等人也都上了云船,這一群人好像無所事事,就算是跟著林成飛到唐龍王朝那樣完全陌生的地方,也要逼著林成飛和他打上一場。
閑來無事的鄒青陽,又敲響了林成飛的房門,開始日常找林成飛的麻煩。
“姓林的,你這個縮頭烏龜,究竟還要做到什么時候?虧你也是打敗了黃天池的人,膽子小到這種地步,就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
林成飛懶洋洋的打開房門,靠在門框上,雙手環(huán)抱,百無聊賴的說道:“天下人是誰?他們?yōu)槭裁匆ξ遥克懔耍凑乙膊徽J(rèn)識!”
“看來,你這縮頭烏龜,要當(dāng)?shù)教煅暮=橇恕!?
林成飛微微搖頭:“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到底要跟我多久。”
“跟到你同樣和我打一場為止。”鄒青陽傲然說了一句,又鄙夷道:“真不知道,似你這種膽小如鼠之輩,是怎么打敗的黃天池!”
這么多天過去了,他的耐心已經(jīng)忍耐到了極限。
黃天池的實力,他毋庸置疑,能夠被道家真君親口點評,肯定有其過人之處。
可是這個林成飛呢?
連他的挑戰(zhàn)都不敢接受,只能證明,這人徒有虛名,能夠打敗黃天池,也肯定是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
這種人,他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幾十上百個。
這時候,旁邊的房門卻突然打開,走出一個面容清冷,背著長劍的女人。
她沒有看林成飛一眼,只是對著鄒青陽聲音冷厲道:“你又算是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質(zhì)疑林道友?”
嗯?
林成飛疑惑的轉(zhuǎn)頭看去,只覺得這女人有些眼熟,一時間卻想不出在哪見過。
過了一會兒,才突然恍然大悟,之前在酒館那邊,這女人去找過他,好像是來自漢云王朝。
鄒青陽轉(zhuǎn)頭看向那女子:“你是什么人?我在和這縮頭烏龜說話,你也有資格插嘴?”
“我叫武小舞,不服氣的話,就先來和我打一場!”武小舞冷聲說道:“贏了我,你才有資格丟林道友指手畫腳。”
鄒青陽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議的問道:“你……是在挑戰(zhàn)我?”
“不錯!”
武小舞重重點頭,面色凝重。
鄒青陽扭頭看向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師姐,這女人該不會是個白癡吧?”
師姐在武小舞身上打量片刻,輕聲說道:“不可掉以輕心……她,有資格和你一戰(zhàn)!”
“什么?”鄒青陽雖然狂妄,可對這位師姐的話卻是言聽計從。
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女人,竟然也有和他斗法的實力……天下學(xué)道境高手,什么時候這么不值錢了?
師姐的目光,一直放在武小舞身上,眉頭輕鎖,有些不明白,這人一眼看去,便知道定是哪個門派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天才高手,為什么會如此護(hù)著林成飛?
而且,秦風(fēng)王朝之中,有如此實力的同輩,她不該從未聽說過。
秦風(fēng)王朝就這么大,這武小舞如此關(guān)心林成飛,應(yīng)該是出自銘心郡,而銘心郡里……好像也沒有哪個門派中,出了一個叫武小舞的人啊!
鄒青陽指著武小舞:“我記住你了,等到云船停下的那一刻,就是你我決戰(zhàn)之時。”
武小舞眉毛一揚(yáng),身上的劍氣,似乎要四散而出:“死戰(zhàn),你敢嗎?”
鄒青陽皺著眉頭。
這小娘們是不是有病,他和她又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干嘛一上來就要死戰(zhàn)?
你是吃定了我不會辣手摧花嗎?
鄒青陽被氣的笑出聲:“好……”
“大家皆都是道門同道,切磋一下可以!可是死戰(zhàn),不行!”
鄒青陽的話剛說了一半,就被那位師姐打斷。
鄒青陽不滿道:“師姐,干嘛這么說?死戰(zhàn)死戰(zhàn),難道我還怕了他不成?”
師姐沒理會他的絮叨,轉(zhuǎn)身向著房門走去:“跟我回去。”
“師姐……”
“回去!”
鄒青陽不情不愿,跟著那位師姐回到房間之中。
武小舞嗤笑一聲,似乎對鄒青陽和那位師姐的作態(tài)皆都十分不滿,目送他們離開后,才來到林成飛面前,拱手道:“林道友,我們這算不算是緣分?這么快就又見面了。”
林成飛敷衍的點頭道:“的確是緣分,多謝這位女俠仗義相助,他日若有機(jī)會,一定報答!”
說完,轉(zhuǎn)身也回到房間中。
這女人來歷不明,林成飛并不像和她扯上什么關(guān)系。
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任何接近他的人,不管是善意還是惡意,林成飛都會小心翼翼。
歸根究底,只是不想讓他自己受到傷害罷了。
鄒青陽地位不凡,而且,枯崖海在天元天下名聲也不小,在得知在這里住著的是枯崖海少主之后,不少人主動上門拜訪。
好在每個房間都布置了隔音陣法,不管外面如何熱鬧,林成飛這邊,什么都聽不到。
“林大哥,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孫胖子小心翼翼的湊到林成飛身邊,探頭探腦的小聲問道。
林成飛笑了笑:“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話不妨直說!”
“兄弟?我不是你的肉票嗎?”孫胖子詫異道。
林成飛擺擺手,笑容更加燦爛:“別這么說,在知道你們孫家如此財大氣粗之后,我在心里早就認(rèn)下了你這個兄弟!”
“你……”孫胖子痛苦的說道:“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直接?就算真是為了我的錢,也應(yīng)該含蓄一下,稍微表達(dá)一點我這個人的個人魅力吧?”
“個人魅力?”
林成飛上上下下的打量孫胖子許久,最終還是遺憾搖頭道:“對不起,我不習(xí)慣撒謊!”
陳安寧沒忍住,噗嗤一聲捂嘴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