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總管又好氣又好笑:“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要臉?你都是我的手下敗將手下亡魂了,我憑什么要把法器送給你?”
“不想送嗎?”林成飛說話的時候依然很艱難,不過,口氣依舊很大,最起碼,沒有被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的路總管打壓下去:“那可由不得你。”
“你憑什么這么說?”路總管生氣的說道。
“等你死了,你身上的東西,全都是我的。”林成飛理所當然的說道。
“哈哈哈……”路總管仰天大笑:“等你可以掙脫我的萬物壺才說吧。”
“很難嗎?”林成飛神情突然有些詭異,沖著路總管眨了眨眼,然后手中突然多出了一個很古老的書籍。
書籍泛黃,看上去隨時都有可能隨風(fēng)而散。
正是孔圣手書。
林成飛一般從不動用這東西,上一次拿出來,還是碰到混沌那條狗的時候。
這一次,也是迫不得已。
他相信,這本書,一定隱藏著他不知道的秘密,不敢說有多厲害,但是,收拾一下這個姓路的家伙,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
在萬物壺巨大的吸力面前,孔圣手書卻沒有半點動靜,它自己飄出了林成飛的手心,懸浮在半空中。
然后,書籍緩緩打開,好像有一個年近古稀的老人,在昏黃的燭燈下,緩緩翻動一般。
沉穩(wěn)的可怕。
而后,這孔圣手書之中,直接飄出來了一個墨色小字。
那是一個“禮”字。
這小字看起來慢慢悠悠,沒什么威力,很快就來到了萬物壺的壺嘴前。
路總管臉上帶著不屑的笑容,不管你是什么東西,在萬物壺面前,都是不堪一擊的渣渣廢物。
可是,這個“禮”字,在來到壺嘴前方后,竟然沒有直接被吸進去,反而停留了片刻,然后瞬間變大了一些。
只是變大了一丁點而已,剛好可以堵住壺嘴。
然后,它就緊緊的貼著壺嘴,真的把萬物壺的壺嘴給堵住了。
所有的吸力,驟然之間,全部消失,空氣重新恢復(fù)平靜。
林成飛也是感覺身邊的壓力一松,再次看向路總管的時候,不懷好意的笑道:“小路同學(xué),怎么樣?還要繼續(xù)在我面前裝逼嗎?來來來,繼續(xù)吹,我倒要看看,你這所謂的萬物壺,到底能不能把我吸進去。”
路總管此時已經(jīng)呆若木雞。
他楞了片刻,失神一會兒之后,馬上伸出手,一根手指狠狠的點向了那個“禮”字,同時口中憤怒的罵道:“不管你是什么東西,馬上給我滾!”
他手中泛起了淡淡的水珠,似乎要用這些水,把這個字抹掉。
可是,等他的手觸碰到“禮”字之后,禮字非但沒有消失,他手上的水珠卻是瞬間消失的干干凈凈,并且,在他手指上,還多了一個漆黑的字。
同樣是禮。
這是在教路總管怎么做人嗎?
要懂禮知禮。
林成飛哈哈一笑,仰天道:“小路同學(xué),你這東西,好像不怎么靈了……接下來,你要不要嘗嘗我的手段?”
任含雨一直站在水潭邊上,林成飛出手的時候,她幫不上半點忙,心中的焦急,可想而知。
在看到林成飛艱難的站在路總管面前,差點被吸進那個破茶壺里之后,她一顆心幾乎要跳出來了。
不過,她仍然是緊緊抿著嘴唇,緊緊握著拳頭,不讓自己發(fā)出一絲一毫的聲響。
她知道,那是最危險的時候,她絕對不能讓林成飛分心,不然,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她根本不敢去想。
好在,林成飛安然度過了這一關(guān)。
她這才長長的松了口氣,一陣涼風(fēng)吹來,她感覺到了些許的冷意。
原來,汗水早已濕透了她的衣衫。
葉霞的表現(xiàn),比任含雨好不到哪去,不管怎么說,任含雨都是修道之人,而且,修為也算是登堂入室,在定力方便,比普通人強得多。
而葉霞,只是普通人而已。
她雖然也沒有發(fā)出聲音,但是臉色慘白,雙目之中更是有著揮之不去的驚恐,她的一雙指甲,已經(jīng)把自己的皮肉抓破,卻一點都沒察覺。
心中所想,只有一句話而已。
林成飛,你千萬不要出事啊!
林成飛真的沒有出事。
現(xiàn)在有事的是路總管。
林成飛眼睛盯著那個萬物壺,輕輕一伸手,直接把這東西拿在手中。
路總管肝膽皆列,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他嘶聲吼道:“林成飛,你敢!”
“我為什么不敢?”林成飛笑著問道:“你這人也太小氣了,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茶壺,用得著這么大驚小怪嗎?”
他認真的看了幾眼這破茶壺,還真的挺漂亮:“送給我了啊!”
說完,他直接把這東西,收到了腰帶中。
這絕對是個好東西,只是,想要完全掌控,必須得把路總管烙印在這法器上的氣息完全祛除才行。
現(xiàn)在沒那么多時間,林成飛準備回去之后慢慢研究。
做完這些,林成飛才緩緩收斂起笑容,淡淡的對著路總管說道:“原來,沒了這個法器,你也只是聞道境而已。”
“你……你……”
區(qū)區(qū)聞道境,失去了最大的依仗,再也不知道該如何在林成飛面前趾高氣揚。
他沒這個底氣。
“胡說和胡魅在哪里?”林成飛開口問道:“你只有一次機會,不回答的話,我就自己去找。”
路總管咬牙切齒:“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要先把萬物壺還給我。”
林成飛一翻白眼,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你覺得可能嗎?”
“我……”
“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林成飛說道:“說出你的身份,說出胡說和胡魅在哪,我給你留個全尸。”
林成飛沒打算放了他。
不管如何,這家伙的行為,都已經(jīng)觸及到林成飛的底線,所以,他必須要死。
區(qū)別只是怎么死罷了。
路總管一張臉陰晴不定。
在出手對付林成飛的時候,他是真的沒想到,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之前他有萬物壺,覺得林成飛只是螻蟻而已,他揮手間可滅。
可是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成了螻蟻,林成飛隨便抬抬手,就能打的他不能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