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現(xiàn)在是在天上?
“啊……”安迪終于沒忍住,驚聲大叫起來。
聲音震耳欲聾,飄蕩在高空中。
“林校長,這是怎么回事啊?”安迪驚聲問道。
“去米國啊!”林成飛淡淡的說道。
“可是……可是……”安迪張口結(jié)舌,已經(jīng)說不出一句完成的話來。
“放心好了,掉不下去,一會兒就到。”林成飛輕聲安慰了一句。
安迪只看到身邊的白云在飛快的倒退,幾乎是一眨眼,他們就已經(jīng)沖出去了不知道多遠(yuǎn),可是,她自己卻感受不到的什么大風(fēng)吹面的感覺,反而覺得很靜,就跟在自己房間中坐著的時候沒什么不同。
可是,她卻在實(shí)實(shí)在在的向前飛著。
她呆呆的看著身邊這個雙手負(fù)在身后,穿著一身唐裝的年輕男人,內(nèi)心有了片刻的迷惘。
他真的還是個人嗎?
人可以完全脫離地心引力,在高空中,以比飛機(jī)還要快的速度飛行?
這種事情,不是只出現(xiàn)在好萊塢電影或者小說中嗎?
她心神激蕩,林成飛卻只是淡淡的看著周圍,每當(dāng)真碰到有飛機(jī)迎面而來,他都會提前躲避起來,以防被人發(fā)現(xiàn)。
突然,在前方不遠(yuǎn)處,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鶴鳴聲,下一刻,一只頭頂呈鮮紅色,通體雪白,可是咽喉和頸部卻是黑色的大鶴出現(xiàn)在林成飛視線中。
丹頂鶴。
林成飛嘴角微翹,露出一絲很明顯的笑容:“就是你了。”
說完,他身形一動,速度比之剛才又快了不知道多少。
似乎只是一步跨出,然后下一刻,就已經(jīng)站在了那丹頂鶴的身上。
“鶴兄,看你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事,不如,送我們一程如何?”林成飛輕聲笑著。
那丹頂鶴劇烈的拍打著翅膀,發(fā)出真正鶴鳴,似乎想要讓林成飛和安迪從它身上滾下來。
“安靜!”林成飛不高興的喊了一聲。
說來也奇怪,他兩個字剛剛落地,那丹頂鶴竟然真的不再掙扎,徹底安靜了下來,輕輕拍動翅膀,調(diào)轉(zhuǎn)了身體,向米國的方向行去。
“放心,把我們送到米國后,我會和你一起回來。”林成飛淡淡的說道:“速度太慢了……”
說完這句話,他一只手,在這丹頂鶴身上輕輕點(diǎn)了一下。
嗖……
丹頂鶴的速度陡然間激增,整個身子都被一股淡淡的光芒籠罩,化作一條白芒,眨眼間就消失在天際。
安迪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甚至就連思維都開始停滯。
她不敢相信,她現(xiàn)在正站在一只仙鶴的后背上,以一種幾乎變態(tài)的速度,直奔米國而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個小時,也許只是幾十分鐘……
丹頂鶴的身形陡然間停了下來,并且開始徐徐向下飛去。
入眼之處仍然是白茫茫一片,安迪并不能看到地面上的情況。
“到了。”林成飛笑道:“洛杉磯。”
“啊?”安迪捂住小嘴道:“這么快?”
“不算快啊!”林成飛說道:“如果不是帶著你,怕你的身體受不了,我早就到了。”
安迪一陣無語。
不到一個小時,就從京城來到了洛杉磯。
他竟然還可以更快?
你到底是人還是上帝?又或者是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妖魔鬼怪?
隨著仙鶴不斷向下俯沖,地面上的情況,也終于落在安迪眼中。
熟悉的城市,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建筑……
真的是……洛杉磯。
安迪心中百感交集,欲言又止的看著林成飛,可是最終還是什么話都沒說出來。
林成飛笑道:“想說什么?”
安迪猶豫了一下,還是抿著嘴唇,低聲道:“林校長,我知道,我這么問可能有些……有些冒昧,可是,我現(xiàn)在真的是忍不住……你真的是人嗎?”
“當(dāng)然。”林成飛理所當(dāng)然的點(diǎn)頭道:“你看我哪一點(diǎn)不像是人?”
你哪點(diǎn)像人了?
別的都不提,就說一句……正常人會飛嗎?
丹頂鶴選擇的地方是一片空地,周圍并沒有什么行人,甚至連居民都很少見到。
平穩(wěn)落在地上后,林成飛牽著安迪的手,輕飄飄的落在地面上。
林成飛摸了摸丹頂鶴的腦袋:“先去玩吧,等我回去的時候,自然會找你。”
丹頂鶴仰天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鶴鳴,而后點(diǎn)點(diǎn)頭,輕輕拍打翅膀,直入云霄。
安迪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困惑,問道:“為什么它好像可以聽懂你說話一樣?”
“丹頂鶴,在我們?nèi)A夏,也被稱之為仙鶴,像什么道人得道升天的時候,都喜歡駕鶴西行……就是因?yàn)檫@鶴頗有靈性,誰都喜歡和這樣的家伙打交道。”
“有靈性!”安迪不可思議的問道:“可是,從來沒有任何科學(xué)依據(jù)證明,鶴類可以聽懂人話啊。”
林成飛翻白眼道:“那你倒是說說看,我能帶著你在天上飛,有科學(xué)依據(jù)嗎?”
“沒有……”安迪呆呆的說道。
“那不就得了。”林成飛笑道:“科學(xué)并不能解釋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事情。”
“那……”
“好了,先去市區(qū),給你母親治病吧。”林成飛說道:“治完之后,我還得馬上返回華夏。”
“哦……好。”安迪不敢反駁,馬上清脆的應(yīng)道。
就在這時,一陣手機(jī)鈴聲響起,是一首當(dāng)下十分火爆的米國歌曲。
安迪掏出電話一看,眉頭就皺了起來。
可她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很快,電話中就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電話為什么一直打不通?”
安迪平靜又冷淡的說道:“剛到洛杉磯,剛才在飛機(jī)上。”
“馬上到總部來開會。”男人嚴(yán)肅的說道:“你拿到了和飛瑤汽車公司的合作權(quán),為什么一直不向公司匯報(bào)?你這樣會讓我們很被動知道嗎?”
“不知道。”安迪說道:“我只是想回到公司之后,當(dāng)面和董事會說清楚。”
“那你告訴我,為什么這么多天,都沒有回來?”
“有事要辦!”
“有什么事,比和飛瑤合作還重要?”那邊的男人,聽上去已經(jīng)有了幾分怒意。
“給我媽治病!”安迪斬釘截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