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德不敢再說話,恨恨的瞪著林成飛。
朱不歸是他唯一的希望,他不敢得罪。
“如果你治不好呢?”林成飛依舊是這句話。
“任你處置!”朱不歸咬牙道。
一個小家伙,也敢在他面前張狂?
他可是堂堂修道者,俯覽眾生的存在。
“好!”林成飛冷聲道:“我就陪你們走一遭。”
朱不歸對治好病人很有信心。
林成飛也對讓他治不好病人很有信心。
他可以救人治人,可是,如果像在被人治病的過程中弄點小破壞,輕而易舉就可以做到。
坐下這個賭注,這群人也不再耽擱,紛紛走出這院子大門,開車向溫家行去。
到了不遠處的停車場,一群人紛紛上車之后,只留下林成飛一個人站在路邊,等著出租車。
朱不歸的車緩緩在他路邊停下,按下車窗,冷笑著說道:“林神醫(yī)那么大名聲,怎么連一輛車都買不起?該不會在蘇南混不下去,所以才來我們的京城混吃混喝吧?”
說完,不等林成飛回答,他就哈哈大笑著,讓司機快速離去。
不管是朱不歸還是李承德,所開盡皆全是數(shù)百萬甚至數(shù)千萬的豪車。
只有林成飛,孤零零一個,打了輛車,可憐兮兮的跟在他們后面。
沒人愿意讓林成飛上車,林成飛也懶得看他們那些臭臉。
沒過多大會兒,一群人就到了溫家所在的四合院。
溫家身為大家族,其中很多族人都在外面住著豪華別墅,只有家主,還有溫家的老爺子,一直住在這院子中。
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溫家的人都會聚集在四合院中,吃個團圓飯,順便開個家庭會議。
這里可以說是溫家的老窩。
四合院在市中心,很罕有的院子,面積大,裝修好,古色古香,別有一番韻味。
砰砰砰……
李承德敲響了房門,朱不歸背著手站在他一旁。
其余李婉清和朱不歸的一些徒弟,都老老實實在他們身后。
至于林成飛,則是這些人背后,顯得很不起眼。
很快就有人把門打開,趾高氣揚的看著這群人:“干什么的?”
李承德恭敬道:“在下李承德,特來拜訪溫家主。”
“李家的人啊!蹦悄贻p男人瞥了李承德一眼,說道:“你進來吧,不過……其余人,都老老實實在外面等著!
李承德賠笑道:“這位先生,我這次來,是請了高人,特意來位溫老爺子治病,麻煩您行個方便?”
“為老爺子看。俊边@年輕男人的神情頓時凝重起來:“那好,你和醫(yī)生進來,其余人,全都在外面等著!
他認識李承德,知道李承德做出什么危害李家的事情,所以,對他沒有半點防備。
李承德大喜,連連拜道:“多謝,多謝。”
說著,他招呼著朱不歸:“朱大師,我們進去吧。”
朱不歸卻扭頭看了看林成飛:“他和我們一起進去!
他不讓林成飛丟盡臉面,誓不罷休。
林成飛這時候已經(jīng)來到前面:“用不著你說,我也會跟著……不然怎么看你丟人現(xiàn)眼!
“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時候!”朱不歸冷哼一聲道。
溫家那位年輕人,帶領著三人,徑直向一個院落走去。
“這位小先生,不知道溫家主現(xiàn)在在不在?我想要拜見他老人家!甭飞希畛械掠懞弥f道。
“你們先去治病,我們家主稍微就到!蹦贻p人隨口說道:“不過,我希望你找的高人,是真的高人,如果為老爺子治出什么意外,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呵呵,我想你應該知道吧?”
李承德的額頭又冒出冷汗:“是,是,我知道,我知道。”
溫家家主溫白衣,在整個京城乃至整個華夏最頂尖的存在。
縱然李承德身份了得,也不是說見就能見。
如果不是說他帶了人要為溫老爺子治病,恐怕連溫家的大門都進不去。
在整個華夏,恐怕只有另外三家的人,還有一些極其特殊的存在,才有資格隨時踏入溫家大門。
走過了一個院落,穿過門洞,來到一個小院子中。
這年輕人帶著林成飛三人走進了正堂,來到正堂后面的小臥室。
他輕手輕腳,對李承德說道:“老爺子就在里面,他老人家喜歡清靜,你們不準亂說話,更不能大聲喧嘩,記住了嗎?”
“是是……我記住了!崩畛械逻B連點頭道。
“進去吧。”這年輕人揮了揮手。
李承德用眼神示意了朱不歸一下,然后率先個推開木門,走進那臥室之中。
這房間顯得有些簡陋,林成飛走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個身材枯瘦,皮包骨頭的老頭,正靜靜的坐在一張?zhí)珟熞紊稀?
房間中沒電視沒電腦,他手中也是無茶也無書,就那么坐在那里。
如果不是他胸口在上下起伏,有著輕微的呼吸,恐怕誰都會以為,這是一具干尸。
見到這三人同時走進來,這老頭也沒什么反應,甚至連眼皮都沒跳動一下。
李承德彎著腰走到老頭面前,恭敬的說道:“老爺子,我是李家的李承德,這次特意請了朱不歸朱大師,來看看您的身體情況!
老頭沒有任何反應。
這時,外面又響起了腳步聲。
卻是溫家終于有其他人趕了過來。
來人是個五十歲上下的男人,看上去溫文爾雅,這種氣質,一眼看去,很容易給人好感。
在他身后,還跟著一個皮膚保養(yǎng)的很好的女人,應該是他的妻子。
他直接帶著老婆走進房間之中,對李承德說道:“李兄,有勞你了!
李承德誠惶誠恐的說道:“溫家主,是我弄丟了老爺子救命藥材,是我的錯!
“嗯。”溫白衣淡淡的點點頭,看向朱不歸:“想必這位就是朱大師吧?”
“正是老夫!敝觳粴w輕輕說道,不卑不亢。
縱然是在溫家家主面前,仍然保持著修道者應有的傲氣。
“家父在半年前,突然皮膚和肌肉開始急劇萎縮,而且,耳不能聽,口不能言,據(jù)唐醫(yī)唐老所說,這是失魂之癥,需要天山雪蓮,千年人參等等珍貴藥材才能治療,不知道朱大師有何高見?”溫白衣沒客套,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