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想殺你,可是,想要殺你的人太多了。”
林成飛把自己懷疑趙翔云的事說了出來,岳小小也很贊同這個猜測:“不過,今天郭家老爺子剛準(zhǔn)備見我,就在路上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他會不會也有嫌疑?”
林成飛在她受傷輕拍了幾下,安慰道:“放心,我會去調(diào)查的,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安心養(yǎng)傷。”
岳小小也困了,閉上眼睛,準(zhǔn)備休息一下。
咚咚……
有人在病房外敲門。
“請進(jìn)……”林成飛轉(zhuǎn)過身,看著門口的方向。
“林同學(xué)……”一走進(jìn)房間,許星星就火急火燎的沖到林成飛身旁,聲音急促的說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就被人襲擊了?”
他身邊的趙翔云則是直接繞過了林成飛,跑到岳小小所躺的病床前,焦急道:“小小,你怎么樣?你沒事吧?”
緊接著,從他身后又走進(jìn)來了幾人,清一色的警察制服。
“林先生,警方懷疑你涉嫌謀殺,持有非法槍械,跟我們走一趟吧。”為首的一人是個國字臉的男人,一臉正氣,威武不凡,他看也不看許星星一眼,直接走上前對林成飛說了這么一句話。
不是請他協(xié)助調(diào)查案情,上來直接就給他定下了罪名。
來者不善啊。
不過,他們跟許星星和趙翔云一起過來的,就算是善,又能善到哪去?
林成飛還沒說話,岳小小就掙扎著坐起了身體,沖著說話的那名警察怒吼:“你在胡說什么?我們是受害者?一群人突然冒出來拿著槍對我們?nèi)松砉簦覀儧]死已經(jīng)是萬幸了,你竟然說我們涉嫌謀殺?你們警察就是這么辦案的?”
岳小小聲色俱厲,開口就是一連串的質(zhì)問,惱火中的女人完全不可以以常理揣摩,以她的優(yōu)雅和高冷,在這一刻都如同潑婦罵街,可想而知,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氣憤到了什么程度。
趙翔云雙手扶住她的雙肩,勸慰道:“小小,你先別著急,身體要緊,來,先躺下,我相信,警察同志一定會秉公辦理這件事,肯定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還有后半句話沒說,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林成飛是好人還是壞人,還不是警察說了算?
岳小小心中怒極,惡狠狠的等著趙翔云,說道:“趙翔云,你們究竟在玩什么花樣?”
趙翔云奇道:“小小,你這是什么意思?怎么這么說話?”
“你想讓我怎么說話?”岳小小斜著眼看著他拙劣的表演,說話的時候連個表情都欠奉。
岳小小為人聰明,這一點誰都不能否認(rèn),但是,聰明人為什么一定要圓滑?
她憑借自己的能力就能生活的很好,不需要去刻意討好,曲意奉承。
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太多的無奈和委屈已經(jīng)讓人不堪重負(fù)了,如果再時時刻刻的帶著一張偽裝的面具,別人看著討厭不說,就是自己也受不了。
林成飛看著這名正義警官,沒有絲毫驚慌,推心置腹道:“這位警察叔叔,在沒有任何證據(jù)的情況下,你直接對我這個受害人定罪,是不是太武斷了點?”
“我們有十多位證人!”警察叔叔不假辭色,帶著訓(xùn)斥的口吻說道:“你是不是有違法亂紀(jì)的行為,這一點我們司法程序自己有自己的定論,現(xiàn)在你需要做的,只是跟我們走一趟而已,先生,請不要讓我難做。”
許星星在一旁聽的很不高興,他不悅道:“許隊長,你是不是弄錯了?林成飛是我朋友,別的我不敢說,他的人品,我絕對相信,他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這其中肯定有著別的隱情,剛才在醫(yī)院門口的時候,你不是說只是過來了解案情的嗎?”
“許少,我只是公事公辦。”許隊長誰的面子都不給,對許星星同樣如此,真是一位盡心盡力一心為公的人民好公仆啊。
他沖著身后的兩名警員一甩頭,兩名警員一左一右來到林成飛身邊,如同押解犯人一般,就要帶著林成飛離去。
對方來意如此不善,林成飛要是真跟他們走了,估計回來的希望會很渺茫。
可是,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逃竄?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
可是,現(xiàn)在沒人幫的了他。
這種感覺,既無奈又蛋疼,林成飛很不喜歡。
所以,他決定和對方講道理。
“這位警察叔叔,作為一個奉公守法不偷雞摸狗不搶劫嫖娼的好公民,我是不是有權(quán)利掌控自己的自由?”林成飛推心置腹的說道:“我覺得你現(xiàn)在對我提出的要求太過于無理,我是不是應(yīng)該請律師為我討還一個公道?”
“你有權(quán)找律師,如果對我不滿意,你也可以通過律師起訴我,但是現(xiàn)在,你必須跟我走。”許隊長面無表情的說道。
許星星越發(fā)的惱怒,他一把推開許隊長,指著他的鼻子怒聲說道:“許立國,你給我看清楚了,他是我朋友,現(xiàn)在我朋友受了傷,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配合你們那不知所謂的指控,麻煩你不要無理取鬧好嗎?”
“許先生!”連續(xù)兩次談話被許星星強(qiáng)勢插入,許立國也有些不快,他板下了臉,厲聲道:“你是在妨礙公務(wù)!”
“你……”許星星勃然大怒,一只手高高抬起,手掌攤開,看樣子是想要給許立國一巴掌,只是手到了半空之后,又恨恨的放了下來,點指了許立國幾次,威脅意味甚濃。
他轉(zhuǎn)身對林成飛說道:“林同學(xué),這家伙就是個死腦筋,我也拿他沒辦法,不過你放心,反正咱沒做過虧心事,就跟他們走一趟,我再和別人打聲招呼,馬上就讓他們把你送出來。”
他言語客氣,話里話外言行舉止更是對林成飛客氣有加,可是,林成飛卻毫不領(lǐng)情。
林成飛伸出大拇指,由衷的贊嘆道:“許少,你這一手玩的真夠高明的,以前沒看出來,現(xiàn)在,我倒是有點佩服你了。”
許星星茫然道:“林同學(xué),你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聽不懂?”